话说回来,这事里还真分不出谁更吃亏。
巧的是,这两人的软肋都被姜小川拿捏得死死的。
这场糊涂官司,今天无论如何都得给它断个明白。
要说让这两名供奉真把老六给剁了?
那绝对不行!
姜小川还指望这胖子带他进入圣墓。
况且,之前他不小心弄坏了老六的锁阴棺。
就看他给司徒鸿下泻药、打闷棍这蔫坏劲儿,估计这事还没完。
就怕进墓的时候,他给指一条满是机关的死路,到时候想哭都没地儿哭去。
所以今天这局,必须让老六舒坦,把之前的怨气全消了,下墓才能安心把后背交给他。
至于司徒鸿 —— 姜小川瞥了眼还在气头上的大少爷,心里暗笑: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坑他了,估计他都习惯了。
“你就因为这点破事,带着供奉追了他两天?”
打定主意,姜小川突然板起脸,眼神严肃地扫向司徒鸿。
他余光瞥见旁边的两名正皱着眉打量,这俩老东西眼神精明,一看就比司徒鸿难忽悠,人多眼杂,得先把他们支走。
司徒鸿当场就懵了,眨巴着肿成熊猫眼的眼睛,明明前一秒还在劝架,怎么突然帮老六说话了?
他底气不足地梗着脖子:“不对吗?他下我泻药、还打我闷棍,换谁不生气?”
“自然不对。”
姜小川慢悠悠地开口,话锋一转,竟说出句让全场震惊的话,“你不仅不该恨他,反而得谢谢他。”
这话一出,不仅司徒鸿瞪圆了眼,连老六都愣住了。
这家伙吃错药了吧?
“一派胡言!”
一名供奉瞬间不淡定了,这不是把他们当猴耍吗?
“今天你要是说不出个丁卯来,这办公室,怕是要拆了重建!”
另一名供奉也跟着往前凑了凑,二人呈夹击之势,冷声道:“就是!明摆着偏帮这胖子,真当司徒家的供奉是摆设?”
两人一唱一和,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
可姜小川却半点不慌,甚至还挑了挑眉,他心里早算得明明白白,只要戳中司徒鸿 “怕丢面子” 的软肋,这俩供奉再横也没用。
“我这么说,自然有我的道理。”
姜小川目光故意扫过司徒鸿的脸,“不过,这其中缘由涉及鸿少的药材调理,全是私密话。”
“你们在这儿......万一传出去,京城圈子里谁不笑话他?”
这话精准戳中司徒鸿的死穴,当即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你们先出去等!”
“少爷!”
张姓供奉急得往前伸了手,想拉司徒鸿的胳膊,“这小子明摆着站在胖子那边,故意诈你!我们不在,他们俩要是对你不利 ——”
这话一出口,不但没改变司徒鸿的决定,反而让他心里松了一口气。
说起来,自己这条命都是姜小川救的。
从心底里,他就不相信姜小川会对自己不利,反而越发好奇姜小川为什么说自己得谢谢老六。
见司徒鸿主意已定,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他们再拦,反倒落个 “以下犯上” 的罪名。
两人只能不甘心地退出去,出门前,张姓供奉还回头狠狠瞪了老六一眼。
可老六正捂着嘴憋笑,肩膀一耸一耸的,压根没接他的茬 。
这俩老东西上次追得他差点掉沟里,现在看他们吃瘪,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咔嗒” 一声,办公室门终于关上。
姜小川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再跟那俩供奉好下去,说不定真要动手,这俩老东西护主心切,肯定先冲老六下手。
老六要是没了,进圣墓的线索就彻底断了,之前的铺垫全白费。
他定了定神,绕到司徒鸿跟前,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他腰侧的西装面料。
司徒鸿跟被针扎了似的,身子一弹,立马抬手拍开他的手,疼得龇牙咧嘴:“你戳我干嘛?疼死了!”
那个位置恰好是他最近疼得厉害的地方,被这么一戳,酸麻感顺着脊椎往上直窜。
他差点没站稳,赶忙伸手扶住办公桌。
“果然如此。”
姜小川收回手,嘴角微微勾起,“想想我之前给你的药酒。这药酒药理猛烈,虽能暂时帮你‘提劲’,但本质上是维稳调理的,可不是什么壮阳药。”
司徒鸿先是一愣,随即皱起眉头,有点不服气地说道:“你当时怎么不跟我说清楚?”
“谁能料到你跟个没节制的牲口似的?”
姜小川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常年熬夜泡吧,仗着年轻肆意放纵,肾水早就亏得一干二净了。”
“那药酒是用来帮你补肾精、固元气,让你慢慢调养恢复的。”
“可你倒好,把它当成‘快乐水’来喝,喝完还变本加厉地折腾,这不是把调理药当成催命符了吗?”
“.....从喝药酒的第二天开始,你是不是就觉得腰子隐隐作痛?尤其是晚上折腾完,疼得更明显,有时候还发凉。”
司徒鸿咽了口唾沫,手不自觉地摸向腰侧,还真被姜小川说中了!
前几天他就总感觉腰侧发沉,半夜翻身的时候,更是抽痛得厉害。
他还以为只是没休息好,没想到竟然是药酒的问题。
一旁的老六听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腰,暗自惊讶,“我怎么也有这毛病?”
“不对啊!”
老六偷偷拍了下脑袋,旋即反应过来,甭管是谁,在那方面放纵过度,腰子能不疼嘛。
司徒鸿可没心思琢磨老六这话。
从两名供奉离开办公室那一刻起,他就信了姜小川的话,声音不自觉地弱了下来:
“那…… 那我现在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该不会…… 不会以后都雄风不振了?”
“所以我说,多亏了老六。”
姜小川话锋一转,“他给你下泻药、打闷棍,看似是害你,实则是救你!”
“你想啊,泻药让你拉了一夜,虽然拉得腿软,但把你体内淤积的虚火、湿热全泄出去了,”
“腰子的负担一下子就轻了,那闷棍更是巧了.....那闷棍打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