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皱着眉头，问道：“那你们就不能把我那具初始身体还给我吗？”
在自己的脏器转移到羿狁身上后，剩下的身体躯壳被九部得到。
如果有了这具属于自己的初始身体，转移回去的话，或许就能彻底避免羿狁的同化了。
何明这时候想到什么，思考了一会儿说道。
“你的那具身体里现在出现了一个全新的意识……你们如果接触，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风险很大。另外我要告诉你，这艘‘忒修斯之船’，因为一些意外，已经逃出了九部的控制。”
“什么？”方牧一愣。
“我们原本尝试将它找回来的，但是失败，考虑如果隐瞒下来，这个‘忒修斯之船’可能会有针对你的危害，所以九部的领导人才考虑将这事告诉你。”
“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方牧问道。
何明叹了口气，将孙文当初死亡的情况和方牧说了一遍。
在实验室中，当时的孙文对方牧这具产生新意识的身体有着浓厚的兴趣，并对这个研究对象命名为‘忒修斯之船’且进行了详细的观察。
在当时同一时间，宁旭庄园中的方牧受到袭击，哭泣娃娃转移死亡的效果也发生在了实验室中，导致所有研究人员的牺牲。
这件事情很突然，谁都没有料到。
忒修斯之船表现出了某种一致性，一方受到影响，即便相隔千里，另一方也莫名发生相同的变化。
方牧没有说话，叹了一口气。
“你的提醒我明白了，那个占据我初始身体的诡异，我会防备，我需要出去确定一些事，过段时间再来找你。”
方牧到现在依旧认为，自己那具初始身体不会自然诞生出一个新的意识，更有可能的是，被一个身份不明的诡异占据了。
具体原因虽不清楚，但是那玩意绝对是对自己有什么企图。
现在他有自己的打算，不管怎样，一些事依旧要做。
何明点点头，说道：“好，你有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这是侯部长吩咐过的，我虽然在九部中能动用的资源和权力有限，不过还是会尽力帮你的。”
方牧做完这一切之后，便准备离开。
羿狁的身体很不一样，基本不会生病，躯体也不会受到外力损伤。
之前的同化影响也慢慢缓过神来，方牧现在感觉并没有什么大碍。
目前他身处在官方九部的一处研究所中。
出房间，便看到王楚和程怡珊在走廊的长椅上等着。
“方牧，你没事吧？”
程怡珊看到这道熟悉的面孔之后，原本忧郁的神色立马浮现出一抹欣喜。
“没事，只不过消耗有点大，休息一下就缓过来了。”
“那个叫何明的人通知我们，说你的状态很不好，把我们吓了一跳。”
程怡珊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见方牧了。
对方前往湘西之后，后来似乎又经历了一些事情，整个人变得闷闷不乐的。
“别说这么多了，王叔我们先回集团吧，我想看看最近这些日子，宗教市场的业务开发的怎么样了。”
王楚愣了愣，对方一回来就问这些，看起来情况发展的比较严峻。
“好，我们先去商华大厦去吧，那里有着负责道馆收购和相关业务扩展的高管，他们知道那些具体的细节。”
几人在简单交流之后，便坐上上车，前往了商华的总部。
王楚经商这么多年，自然有自己的眼力和执行力，没有任何拖沓，离开官方九部的实验室后，叫人开来车直接动身。
他对方牧什么都没有问，只是满足对方提出的问题。
在加长版的劳斯莱斯上，方牧躺在真皮座椅上，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程怡珊从车内的的小冰箱中拿出一瓶红酒，打开瓶塞，给方牧和王楚倒酒。
这辆劳斯莱斯的内部空间很大，有椅子甚至还有桌子，像是一个小号包厢一般，设备齐全舒适性非常高。
闻着酒散发出来的醇香，方牧并没有太大的神色波动，身为先傩的他，自然在意对这些物质上的享受。
接过程怡珊递来的酒，轻抿一口后，他微微叹了口气。
王楚注意到了对方的这个举动，问道：“方牧，是不是这酒不合你的胃口？”
方牧摇摇头，“这倒不是，酒挺好的，就是我最近遭遇的一些事情……让我有些头疼。”
王楚说道：“先傩圈子里的情况我不是太了解，不过要是有地方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可以说。”
方牧苦笑了一下，“你应该听过，先傩自身拥有能力的同时，也会被这股力量反噬。”
“我现在面临的就是这样的一个问题，我想了许多针对的办法，商华现在我一直让做的宗教业务就是其中之一。在这方面，利润我无所谓，但是在后续的宗教管理上面必须要听我的。”
王楚很爽快，“当然可以，宗教市场的业务本身就是你提出并帮忙开发的，管理上的事情没问题。”
他们国家并不是什么宗教国家，社会主流中也没有信教的传统。
虽然在国内，有着一些宗教商业化的市场，但是都很小，只有万呈、腾跃等寥寥几家在做。
商华这些年一直想扩大业务种类和范围，宗教上的事情就考虑过，只不过因为政策的阻挠，一直都没有成功。
直到方牧的出现，形势才有了改观，特别是方牧加入官方之后，清虚观上原本一些难以处理的事情，都迎刃而解了。
一开始王楚还不理解里面的原因，直到今天见过那个被称为侯部长的人之后，他才恍然大悟。
方牧如今是商华的内部人，因为他自身的实力和关系，国家对商华进行了一些通融。
就像是万呈和腾跃那几个集团一样。
方牧的存在，给商华带来的便利比想象中更加高。
方牧在听到王楚的回答之后，也是开口道谢。
几人在路上，继续这个话题简单聊着。
不多时，商华大厦已经到了。
在王楚的安排下，几人刚下车工作人员就做好了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