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鸢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我......我没事了。”
厉寒衍听了,眉头微微一皱,显然对楚黎鸢的回答并不满意。
他站起身来,走到床边,俯下身看着楚黎鸢,继续问道,“真的没事了吗?你刚才可把我吓坏了......对了,制作那断心落月的解药都需要些什么药材,你告诉我,我这就让人去为你找来。”
听到这话,楚黎鸢如遭雷击般浑身一颤,她的手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紧紧攥住了手边的被子,指尖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需......需要......我......我......”楚黎鸢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完整的句子,她的大脑此刻仿佛被一团迷雾笼罩,原本熟悉的药名此刻竟然一个都想不起来,更别提要如何应对厉寒衍的问题了。
厉寒衍敏锐地捕捉到了楚黎鸢的异样,他的目光如鹰隼般紧紧锁住楚黎鸢,不放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他眼神闪了闪,紧接着,他开始了一连串的试探。
厉寒衍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如连珠炮般向楚黎鸢砸去,而楚黎鸢在这猛烈的攻势下,毫无还手之力,她的回答越来越语无伦次,漏洞百出。
几次试探下来,厉寒衍心中已然明了楚黎鸢现在的状况,下一秒,他的态度顿时就变了。
“竟是这样......”厉寒衍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温度,他看了楚黎鸢一眼,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一般,然后,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留下楚黎鸢一个人呆坐在床上,如遭雷击。
楚黎鸢望着厉寒衍离去的背影,整个人都愣住了,她的心中突然涌起一种强烈的不安,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接下来的几日,厉寒衍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在楚黎鸢的面前。
楚黎鸢心急如焚,她不断地让丫鬟去请厉寒衍过来,可每次得到的回复都是厉寒衍有事在忙,抽不开身。
楚黎鸢的耐心在一次次的等待中被消磨殆尽,她的怒火也在不断地积累,终于,几天之后,她再也无法忍受这种被忽视的感觉,愤怒地将房间里的瓷器砸了个稀巴烂。
“啊啊啊!都给我滚!滚出去!!!”楚黎鸢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双眼布满血丝,满脸怒容,她的尖叫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屋顶。
她的手颤抖着,紧紧抓住一个花瓶,毫不犹豫地朝着离她最近的丫鬟砸去。
那花瓶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凌厉的风声,直直地砸向丫鬟。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花瓶在丫鬟脚边碎裂开来,瓷片四溅。
丫鬟被吓得脸色惨白,身体像筛糠一样颤抖着,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楚黎鸢见状,不仅没有丝毫怜悯,反而更加愤怒。
她转动着轮椅,缓缓地靠近那丫鬟,每靠近一步,都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