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的脸色一白,只感觉有万千刀刃在我五脏六腑疯狂搅弄。
“哼!”
闷哼声中,我差一点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这个畜生比之前的白虎王强了不止一点点,绝对是我生平劲敌。
“来的好!”
剧痛之下,我大吼一声,丹田气海疯狂的向着手中的斩鬼剑狂涌而去,眨眼间九颗星辰同时都亮了起来。
与此同时,身后金光乍现。
老天师同样将太极阵图催发到了极致,在原地形成一个直径上百米的巨大圆罩,将所有人全部都牢牢的保护在了其中。
军士们都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目光中充满了惊奇。
“小阳子没问题吧?”老天师担心的问道。
“太叔公,你老人家看好了。”
“我这一剑会很帅!”
说话间,我高高举起手中的斩鬼剑,携带着惊天之势,朝着面前金毛虎王狠狠的劈砍而去。
“断云!”
这一剑是我在天上所悟,所以我给它起了这个名字。
是我在不动用符文的情况下,展出的最强一剑,其中蕴含着我体内所有的气。
正所谓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州,这首诗很符合当下的情景。
剑气直接割裂了空气,以及虎王发出的音波,竟然响起了刺耳的音爆声。
这一剑速度太快,它根本无处可躲。
剑气结结实实的斩在了虎王的身体之上,虽然它尽力已经偏过了脑袋。
就听见呲的一声响……
那是皮毛被割裂的声音,这一剑终是破开了它的防御。
虎啸声戛然而止。
接着,殷红的鲜血喷洒而出,就如同是打开的瀑布一样,从金色的皮毛中狂泻而下。
在虎王脖子与前肢处,一个足足丈许长的伤口翻卷开来,深可见骨。
“吼……”
虎王受伤仰天发出一声怒吼,紧接着身体一个趔趄,差一点跌倒在地,哪怕是它再如何凶猛,如此巨大的伤口,也是重伤。
这畜生是厉害,但它终究小看了我,所以它才有此一劫。
然而,我只会趁它病要它命。
我眼中寒光一闪,灵魂力量铺天盖地的涌出,眨眼之间人原地消失,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到了虎王的头顶上方,身体空中一个旋转,斩鬼剑拖着丈许长的罡气,狠狠的朝着虎王的脖子斩落而下。
这一剑要是砍上去,哪怕断不掉它的脑袋,也让它折上半条命。
眼看着剑气就要接触到虎王的脖颈,一股狂风不知从哪里席卷而来,猛然间挡在了我们之间,携带着一股巨力,直接抵抗住了我的灵魂裹挟之力,将我的身体给扯的微微字顿。
这畜生控风的能力,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也就是这眨眼的功夫,我看到一条巨大的虎尾,割裂空气,携带着音爆声朝着我狠狠的抽了过来。
可恨的是不动明王印不能用了。
千钧一发之间,我只来得及将手中的斩鬼剑往面前一横,下一刻那截尾鞭狠狠的抽在了斩鬼剑上。
铛的一声巨响,巨大的力量从斩鬼剑上透出,顺着我的手臂穿透到我的身体之中。
我顿时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辆飞速疾驰的列车给撞到了一般,我可以清楚地听到自己手臂骨头断裂的声音,紧接着身体如同炮弹一样飞了出去。
即便我的力量已经足够强大,但是在如此凶猛的野兽和绝对的力量面前,单纯的力量上,我根本就没有半点优势。
人还在半空之中,便已经吐出了一口鲜血。
我只感觉到耳边的风声,很想,很疾……
时间在这一瞬间仿佛停滞了,又仿佛是一瞬间,然后我便感觉自己的身体撞在了什么东西上,并且深深的嵌了进去。
我眼睛一黑,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强大的精神力量,让我没有陷入到昏迷,一扫之下,这才发现自己撞在了百米开外的山丘上,整个人直接嵌入山壁中两米深。
两条手臂的骨头基本上属于粉碎性的折断,胸口的肋骨断了几根,后背的脊柱同样受到了剧烈的冲击,有种要断了的感觉,五脏六腑有着同样的重伤。
“好疼!”
我咬着牙,强忍着身体上传来如同是四分五裂的痛苦,用力一挣,将自己的身体从泥土的吸附中给挣脱出来。
双脚一用力,配合着灵魂力量,身体从泥土中拔出,然后一步一步的从碎裂的泥土中走了出来
直到此刻,我才发现身上的衣服在气爆中全部炸裂,如同碎布片子一样,像极了周星驰电影中的老乞丐。
此时此刻的我,想必也异常的狼狈吧!
“呼……呼……”
我佝偻着腰,双臂无力的垂落着,胸腔如同风机一样喘息不停。
“小阳子,没事吧?”老天师有些焦急的声音响起。
我扭头看去,发现老天师正一脸担忧的看着我,它的情况好像也并不乐观,主持这么大的法阵,对于法力的消耗是异常恐怖的。
随后,我目光在所有人的脸上一一扫过。
我看到了胡秋,眼中闪烁着担忧。
看见我妈红着眼睛,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胖子用力的拉着虎子的手臂,让它不要冲动。
小哑巴已经抽出了它手中的武士刀。
青衣没什么动作,只是背上的青钢剑在嗡嗡作响……
还有那无数双士官的震撼又写着担忧和不甘的眼神。
……
“还是被小看了!”
不知怎的,我伤虽然很重,可心情不坏,忍不住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沾着鲜血的红牙。
接着,脚尖轻轻一点,身体便如无根的柳絮一样,缓缓的飘了起来。
“这点伤,我还死不了。”
“呼……”
将胸口最后一丝余气吐出,我的身体正快速的愈合,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在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已经恢复到了六七成的样子。
而眼前的虎王同样如此,那巨大的剑伤在肌肉蠕动之间,竟然停止了流血。
它的眼睛更红了,随时要滴血的样子。
其实它已经开始顺着眼睑向外流淌红色的血液了。
“果然,我没猜错。”我笑着像虎王靠近,讥讽的说道,“你也是个油尽灯枯的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