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私事咯？
叶纵横笑了笑，“到底是何事，你就别卖关子了。”
灵源还是没有直说，只是率先朝着敛炁宗的东南方向而去，“你跟我来。”
不久后。
叶纵横跟着灵源一起来到了宗门的炼丹之地。
“你带我来炼丹的地方作甚，莫非是想在我临走之前，让我为宗门炼制一批丹药吧？”叶纵横打趣道。
灵源没好气道：“想什么呢，你堂堂不朽永恒让你炼制这些低端的丹药，岂不是小题大做了？”
“我带你来这里，是想让你见一个人。”
见个人？
叶纵横这下更迷糊了。
直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叶纵横的视线中，叶纵横才知道灵源想让他见的人是谁。
“灵雀？”
“她在炼丹？”
叶纵横看着那正在人群中忙碌的灵雀，感到有些诧异。
自从当年仙宗被覆灭之后，灵雀就离开了他创造的小世界，获得了她梦寐以求的自由。
叶纵横本以为她会游遍天下，找到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一辈子无忧无虑。
但没想到，再次见到灵雀，她却是在宗门的炼丹阁中担任起了炼丹师的角色。
砰！
就在这时。
炼丹炉忽然炸开，烟尘四起。
“那姑奶奶的炉鼎又炸了？”
“还愣着干嘛，赶快去看看啊，那姑奶奶要是在我们炼丹阁出了事，我们所有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炼丹阁全体上下都惊了。
灵雀灰头土脸的驱散烟尘，“咳咳，我没事，这些年我什么场面没见过？大惊小怪！”
“哎哟，我的小祖宗嘞，您可是宗主大人的女儿，又是帝尊大人的师姐，您说您这要是在我们这有个好歹，让我们……”
看到这一幕。
叶纵横不由得笑了，“你专程将我带到这里来，可却又没有让我直接去见她的打算，想必是另有用意吧？”
灵源的视线未曾从灵雀的身上离开，脸上浮现着慈爱的笑容，“这孩子，又没炼丹的天赋，也不知道在这瞎折腾个什么。”
“不过，我却是很久没有见她如此开心了。”
“以往在白玉宫的时候，她不是喝酒，就是坐在月牙树上发呆，现在她至少找到了自己喜欢做的事。”
“如此，我这个当父亲的，心中对她的愧疚也能减轻一些了，以后我也有更多的机会去弥补她。”
“只不过……”
叶纵横没有插话，静待下文。
灵源沉默了片刻，唉声叹气道：“说出来也不怕你小子笑话，这些年我心中一直有个坎过不去啊！”
叶纵横心中了然，“孩子母亲的事？”
灵源道：“当年你从宝渊内带出大道果，我与你说的那番话，看来你还没忘。”
“没错。”
“就是孩子母亲的事！”
“当年我与她稀里糊涂有了灵雀，却又因为身份的差距，导致这段关系无法公开，他们母子更是无法相认。”
“我隐忍多年，最后在你小子身上赌上了一切！”
“我们斗天道宗，斗仙宗。”
“我做这一切，不仅仅是想给灵雀自由，亦是想有一天能有资格站在她面前，当面问她一句为什么！”
“可直到今天，我已经成为了从前不敢想的永恒境修士，恒沙天域也早就被我找了个遍，可我却还是不知她究竟在何处。”
“由此可见，我当年对她的身份猜想，还是过于简单了！”
叶纵横能够理解灵源的心情。
在他没有成为敛炁宗宗主之前，也是意气风发的年轻翘楚。
他这一生，只有这么一段感情，但这段感情，却是那么的失败。
可以说。
找到灵雀的母亲，当面问出心中想问的话，让她后悔当初的决定，已经成为了灵源心中的一股执念。
叶纵横道：“当年我也以为灵雀的母亲是恒沙天域某个势力的人，因为偷玩来到墟穹，与你有了段故事。”
“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而你又不知晓她的具体身份，想要在茫茫宇宙中找到她，何其之难？”
灵源道：“她虽然没有告知我她的具体身份，但我可以确定，她一定是元穹界的人。”
“既然她不在恒沙天域，那便在仙罡天域，亦或者无上天域。”
“小子。”
“为师就想争这一口气！”
“可我如今不过是融道期，或许此生都没有可能突破到不朽永恒，所以我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
“你懂我的意思吗？”
叶纵横缓缓点头，“若她当真出自仙罡天域某个大势力，或者某个不朽势力，那么此番我前往仙罡天域，便有机会接触。”
“不过，我对她完全没有任何了解，就算是见到了，也认不出来。”
“这样吧。”
“你凭借你对她的记忆，描绘一幅画像给我吧。”
灵源抬手虚点。
灵光汇聚，不过片刻就在面前的虚空中汇聚出了一张女子的面容。
叶纵横扫了一眼便记下了。
灵源补充道：“对了，她当年与我相识的时候，自称‘华茹’，时今想来这名字应该也是假的吧。”
“不过，有个名字，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叶纵横给出承诺，“只要她在仙罡天域，我就会尽最大的努力将她给找出来。”
言罢。
叶纵横又是语气一转，“不过，有一种情况，不管如何我们都是找不到她的。”
灵源眉头一挑，“什么情况？”
叶纵横突然笑了，“这抛夫弃子的人若是来自当年的天衡律府，你说我们还上哪找人去？”
灵源：……
“哈哈哈，开个玩笑，这世上应该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叶纵横大笑。
灵源翻了下眼珠子，叹息道：“希望你小子不要乌鸦嘴才好。”
“说到底，她都是孩子的母亲。”
“况且。”
“当年她的绝情，也不是没有可能是为了断了我的联想，达到保护我们的目的。”
“总而言之，我还是想能找她当面问个清楚。”
叶纵横摆了摆手，“这件事我记下了。”
见叶纵横准备离去，灵源愣了一下，“来都来了，不去见见她？”
叶纵横脚步未停，“还是让她少经历一些离别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