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大梁试探着出了一次兵,贺清听了权珒的建议,故意派兵做出不敌之姿,大梁果然上当,派出的探子传回大梁已经开始总和人马的消息。
计划很顺利,只是事到跟前,贺清又犯了愁。
他到时候要带着手下精兵去偷袭大梁城池,只是不知道要派谁留下守邑扈。
守邑扈很重要,也是个重任。
因到时大梁若发现自己中计,后路又被断,肯定会拼死一战,反扑之力势必不容小觑,虽然他们邑扈也占据了地理优势,但若是不做好十足准备,怕也难阻大梁士兵破釜沉舟的强攻。
思前想后,这般重任,贺清私下里找上了权珒。
“劳烦驸马爷为殿下守住这一方城池,末将会留下人马……”
权珒有些漫不经心:“贺将军,邑扈可是你的退路,如此重任,贺将军就放心交到我手中?我可是北明人。”
权珒越是这般,贺清越是信他:“殿下看中的人,末将以为信的过。”
倒是被这个榆木脑袋摸透了心思。
权珒沉沉看贺清一眼,意味不明的道:“可要我为贺将军立一纸军令状?”
贺清挠头:“驸马爷言重了,真真折煞我了。”
权珒摆手,嗤笑:“你去吧。”
……
一切就绪,一出请君入瓮的大戏就此拉开了序幕。
云层浮着一层散不开的阴霾,倒春寒的天冷的刺骨,空气中都弥漫着硝石的味道。
大梁总和了城内的大队人马,带着人马大举进攻千秋,不料这边刚冲到邑扈城下,便遭遇了千秋士兵的埋伏。
领兵的将帅暗道糟糕,再看身边已经乱的人仰马翻。
“退回去,快!速速退回豫南城去!”
殊不知,贺清已然率兵去了他们豫南城下。
如今既然已将他们请入了瓮,哪有那么容易便他们跑了的?
“截住他们!”千秋将士们喊着,扑了上去。
大梁刚调转了头欲撤,不料横刺里杀出了一队西魏的人马,将他们死死地钳制在原地。
三军交战,一时间,尸骸蔽野,血流成河,积怨满于山川,号哭动于天地。
……
而另一边,贺清已经带着身边得力干将一路潜到了大梁的边城豫南郡下。
豫南城里的士兵满心等着将军大胜归来的消息,不料突然看到人兵临城下,顿时躁动了起来。
贺清一身战袍,头盔覆面,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透着血性,只见他振臂一呼:“众将士听令,随本将攻入城内!今日势必夺下豫南!”
“攻入城内!夺下豫南!”
“攻入城内!夺下豫南!”
“攻入城内!夺下豫南!”
“杀啊!冲啊!”
一声令下,迎得声声呐喊,直喝的对面乱了人心。
……
“报——!”
豫南守城的士兵连滚带爬的跑回城内,一跪地,颤着声音道:“不好了,千秋的贺清率众强行攻城!”
气氛瞬间凝滞。
如今城内人马皆被带去攻打千秋,守卫不足,这可如何是好?
内里的三五将领皆看向一侧坐着的人,想看身为友军,他有什么主意。
任景胜悠闲的坐在那儿,面上甚至带着漫不经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