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想反驳,一时却又找不出话,顿了顿,一人不服气的道:“驸马爷怎么为大梁说话,岂不是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权珒并未理会,只道:“粮草不足,为今之计,只能速战速决。”
又有人嘀咕:“驸马爷这不是废话吗,难道是我们不想吗,大梁那群龟儿子每每打了就跑,躲起来根本不出来应战。”
一人应和:“是啊,他们那地方易守难攻的,我们两军势力相当,强攻恐难以取胜。”
权珒听着他们抱怨,待他们说完,才淡淡道:“听你们言,如今大梁屡屡进犯,却又不肯真刀真枪的打,对吗?”
贺清看了权珒一眼,拱手应道:“是,每当我们集兵准备开战,大梁就又四散跑开了。”
“大梁倒是在等你们断粮,等你们松懈下来。”权珒道。
这些他们早就知道了。
一人不服气的道:“驸马爷说这话有何用,那大梁的心思如今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权珒未去看说话的人,只看向贺清:“既如此,贺帅不如就给大梁演上一出粮草不足,军心涣散的戏码。”
听到权珒的话,贺清不由一惊,看向权珒:“驸马爷的意思是……”
苏甜沉吟片刻,也明白了过来,道:“兵不厌诈!”
大梁既然存着这份心,那他们便演一场戏,让大梁觉得时机已到,必定会总和人马大肆举兵,等大梁举兵侵犯之时,他们豫南城中所剩守卫一定薄弱,他们再派大批人马从后偷袭,攻了他们城池,两面包抄,将中间的大梁兵士一举拿下。
副将们顿时面露喜色,抚掌道:“到时候大梁一定会上当,我们就给他们来一出痛打落水狗。”
一群人壮志酬筹:“对对对!他们不仁在先,也怪不得我们不义!”
贺清微沉吟了一声,朝权珒躬身道:“还请驸马爷指点。”
……
很快,粮草将尽的消息在军中传播开来,加上大梁层出不穷的骚扰,千秋军心很快溃散下来。
守营的士兵甚至能听到主帅与监军屡屡争吵,每每两人碰面都是不欢而散,更是闹得军心惶惶。
时至深夜,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从后山离开了军营。
翌日,大梁又派士兵偷袭千秋军营,千秋不敌,小败了一场。
百部并不知他们计划,看着军里人心惶惶,又见军里陷入败局,趁着往营帐送药的时候不由与苏甜道:“殿下难道没有听到下面那些士兵散播的谣言吗?”
“什么谣言?”苏甜揣着明白装糊涂。
“殿下,底下人都说如今粮草将尽,马上就没东西吃了。”百部微微皱眉道。
苏甜支着下巴:“说的倒是实话。”
“可这些实话对军心不利,殿下您不管吗?”百部道。
不仅不管,还时常与贺帅争吵,闹得人心惶惶。
百部本不是个话多的人,可他实在读不懂他们这位殿下要做什么。
苏甜摆手道:“不必管了。”
“殿下……”百部看她这般,还欲再劝。
苏甜道:“日后你自然会知道。”
百部似懂非懂,到底还是没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