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西弗勒斯。”伏地魔随意地应付一声，他的注意力还是放在那些书籍上。
他看着那些已经合上的《魔法调律》系列书籍，心中又涌起一股把书翻开的冲动。
为了克制这股冲动，他对着这些书籍弹动手指，书籍顺着手指的方向飘浮起来，飞到书桌角落整齐地垒高起来。
斯内普扫了一眼摆放整齐的《魔法调律》系列书籍，用恭敬的语气问道：“主人，不知道您对它们是否满意呢？”
伏地魔抿着嘴唇，思考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小巴蒂·克劳奇再次不合时宜地插嘴了。
“斯内普，你为什么又问出这样愚蠢的问题？”小巴蒂·克劳奇的语气中充满轻蔑，“难道你没看到主人做了什么吗？”
“他甚至不愿意再多看几眼，就把这些书甩到角落。”他看向那摞书的第一本，“《魔法调律：变形魔法学初级》？”
“如果我没猜错，这本书里面的内容，恐怕只是与《初学变形指南》有关吧？这种东西怎么能入得了主人的眼呢？”
纳吉尼再次绷紧身体，头颅悬停在半空中，摆出一副戒备的姿势。
伏地魔看向摆在书桌上的魔杖上，魔杖散发出来的光泽，就和他的眼神一样冰冷。
他的手指微微一动，心底涌起的冲动让他萌生一个念头——给小巴蒂·克劳奇来一发索命咒怎么样？
不过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小巴蒂·克劳奇其实也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他微微侧过头，尽量不去看摆在书桌角落的那一摞《魔法调律》系列书籍。
“西弗勒斯，只有这些吗？”他审视着斯内普问道，“初级的魔法理论知识，能够窥探到的秘密实在有限。”
斯内普回答道：“主人，按照我所了解的情况，应该还有第二批《魔法调律》系列书籍。”
“这一批《魔法调律》具体什么时候发售，还需要等待丽痕书店那里的消息。”
“你是怎么获得这套书籍的？”伏地魔想到一个问题，“是维泽特·洛夫古德送给你的？”
斯内普绷紧眉头，不知道为什么，他从伏地魔的这一番话中，感受到一种极其独特的危险。
“不……是邓布利多让人寄给我的。”他摇了摇头，“我猜……或许从下个学年开始，维泽特的这一套书籍，也会被写入开学通知书里面。”
“被写进开学通知书？”小巴蒂·克劳奇脸上满是惊讶，“也就是说……这些书会成为……霍格沃茨的学生入学必备？”
“一个还没有毕业的学生……他所写的书……居然会成为入学必备？”他的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邓布利多是不是疯了？”
“巴蒂，你先看看吧……”伏地魔指了指那一摞书说道，“看看有什么可取之处。”
对于伏地魔所说的话，小巴蒂·克劳奇的心中无论充斥着多少怀疑，也会立刻压制下来，优先执行伏地魔下达的任何命令。
“明白！我的主人！”他尽可能平复自己的复杂心情，对着那一摞书挥动魔杖，走向一旁的沙发坐下。
“西弗勒斯，这些书都有翻阅的痕迹……”伏地魔审视着斯内普，似乎要将斯内普完全看穿，“我想你应该将它们……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吧？”
斯内普承认道：“是的，主人！”
“你觉得维泽特·洛夫古德有隐瞒什么吗？”伏地魔继续问道，“他所掌握的那些魔法知识，都被记录在这些书籍上了？”
“主人，我也没办法肯定。”斯内普摇了摇头，“但是我认为……大部分魔法知识，他都愿意分享给其他人。”
“不知道您是否知晓……维泽特在北美发生的事情，那些关于阿尼马格斯的顶级秘密，他也毫无保留地分享出来了。”
“阿尼马格斯？”伏地魔挑了挑眉，阿尼马格斯这种高级变形魔法，他当然有所了解。
只是在他看来，这种魔法实在是太过空洞，没有什么实际价值，因此一直没有深入研究。
“是的，阿尼马格斯……”斯内普解释道，“他让阿尼马格斯拥有了施法能力。”
“你说什么？”伏地魔不由得睁大双眼，“拥有施法能力？能够施展什么魔法？”
“据说切割咒、幻身咒这些魔法……”斯内普回忆道，“都能够施展出来。”
“更多的细节我也不了解，但是相关的魔法知识，全部都是公开可查询的状态。”
伏地魔追问道：“查询？要怎么查询？”
“通过阿尼马格斯国际研讨会的刊物。”斯内普说道，“貌似因为这件事情，他还成为了‘阿尼马格斯国际研讨会’名誉学术顾问。”
说完这句话，他下意识往小巴蒂·克劳奇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很显然，小巴蒂·克劳奇正在完成伏地魔布置的任务，因为太过投入，无暇顾及他到底说了什么。
“真是光辉耀眼……”伏地魔的语气相当复杂，“还有其他关于维泽特的秘密吗？那些他不会记录在书籍上的秘密。”
关于让斯内普刺探秘密这件事情，他也在不断权衡利弊，到底要不要为了一个维泽特，暴露斯内普这个潜伏多年的暗子呢？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要相信斯内普这么一次，相信维泽特会无私地分享他的秘密、他的魔法知识。
斯内普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性，“可能……那些还在实验阶段的内容，他也不会写出来吧？”
“哦？”伏地魔来了兴致，“比如说……”
“他似乎对于哑炮也很感兴趣。”斯内普说道，“并且依据阿尼马格斯的魔法原理，研究出一种……让哑炮拥有施法能力的魔法。”
“这是一种仪式魔法……”他努力回忆具体细节，“维泽特给这个仪式魔法取了个名字，似乎叫做……依存连接仪式。”
“让哑炮拥有施法能力？”在这一刻，伏地魔的语气变得急促起来，甚至不自觉地瞪大双眼。
“西弗勒斯！真的能做到这种事情？”他忙不迭地问道，“只是一个空想？还是已经落实了？”
斯内普继续依照邓布利多的提醒，没有隐瞒关于维泽特的大部分事情。
“霍格沃茨看门人名叫阿格斯·费尔奇，我之前听维泽特提到过，阿格斯·费尔奇好像已经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