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国外的虚拟主播行业开始在国内流行，且正处于上升阶段。
哔站的直播业务在行业内本就垫底，尽管一直在想办法改变这种困境，尝试从别的平台挖人，可始终没有明显改善。
毕竟话题度高的主播，平台也不会轻易放人。
在这种背景之下，哔站便想发挥自己的优势，大力扶植虚拟主播。
星菱作为一个虚拟形象，既然视频都能有如此高的播放量，若是签下来成为哔站主播，对于直播部来说绝对是一件稳赚不赔的事。
说不准还能把哔站直播这块的业务做起来。
但这些并不是牛庚想要的。
所谓越容易得到的东西，也不会去珍惜。
若是星菱真成为了虚拟主播，那用户几乎每天都能见到她，与她背后的中之人互动。
如此谁还会去下载智能桌面。
更不要说卖皮肤了。
总之就是一句话，合作必须要谈，但直播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牛庚直接拒绝道：“很抱歉陈董，关于星菱我们公司有着清晰的规划，应该不会从事虚拟主播行业。”
赵阳波站在陈瑞身后，听到这句话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担心董事长会因此不高兴。
好在他想象中的情况并未发生。
陈瑞好歹也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又比较欣赏牛庚的才华和其公司潜力，当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翻脸。
哪怕被明确拒绝，也仅是笑了笑，便将话题转移。
“不说这个了，关于合作的问题我等下会派人和你详聊，希望以后我们还有更多的合作机会。”
“我也非常希望。”
牛庚起身和陈瑞握了下手，然后在赵阳波的引领下退出办公室。
……
“你小子还真是谁的面子都不给，刚才我都快被你吓死了。”
办公室外面，赵阳波松了口气看向身旁的牛庚，眼神中流露出些许幽怨。
“其它问题都好说，但涉及到原则性问题，那就只能明确拒绝了，况且这合作不是谈成了嘛。”牛庚淡笑着解释道。
赵阳波：“那是你运气好！”
“不过你弄出来的那个虚拟形象花了不少钱吧，是不是最近有什么大动作，要不先给我透个风。”
牛庚看到赵阳波也对星菱有了兴趣，当即停下脚步，转身回答道：“你想多了，我纯粹搞着玩而已。”
说完便径直离开。
当然。
赵阳波对牛庚这句话，是一个字都不会信的。
“要是搞着玩的话还会特意跑这一趟，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张嘴就来！”望着牛庚的背影，摇了摇头吐槽一句，然后才又迈步追上去。
——
有了董事长发话，之后的事情自然是非常顺利，很快便正式签下了合约。
星源科技以五百万的价格，购买哔站站内推广资源，时间持续到人工智能桌面正式上架。
正常情况下，这种曝光度资源五百万价格是根本拿不下来的，也就是陈瑞放话才促成了这项合作，毕竟对于一家大型上市公司来说，往往潜在的价值要高于眼前利益。
陈瑞能将哔站做到今天这种规模，眼界绝对不会窄。
如果他没有对星源科技有着清楚的了解，又岂会愿意抽出时间去见一个小老板，赵阳波怕是还没那么大面子。
而目前星源科技的公司资金，尽管在购买商务车和动捕设备后已经不到五百万，但也不说要一下子交付这笔资金，倒不会影响公司的正常运转。
何况魔剪还每天都在赚钱！
更值得一提的是。
牛庚在签完合约后，意外见到了刚好来参加创作训练营的郭子鸣。
有一说一，郭子鸣对星源科技的贡献着实不小，加上牛庚对他的印象也很不错，于是就多聊了一会。
甚至中间还促成一个新的商单视频？
……
赵阳波原本是打算晚上请牛庚吃饭，好好尽一下地主之谊，奈何牛庚的主要目的就是商谈合作，并没有游玩的计划，使得此事只能作罢。
不过也就在牛庚和秦小曼回到京州市的当天晚上，吴梦琪发布了星菱的第二个动画视频。
和上次不同的是，这回五百万曝光资源砸下去，所带来的效果堪称爆炸。
几乎在同一时间段，使用手机客户端刷新推荐页面的用户，都收到了这样一条视频推送。
【今天你会来看我吗？】
加上在这个视频之中，星菱换上了一条吊带蕾丝裙，可谓是在各方面进行了增幅加成，一般只要是个正常男生，都会忍不住点进来瞅一眼。
使得视频评论也以火箭般速度上涨。
“老婆，我来了！”
“这裙子摆动的也太丝滑了，好想检查一下它是什么材质的。”
“更新频率爱了，希望能在多更一点，谁让爷喜欢看呢。”
“视频发在舞蹈区我是老色批，视频发布在动画区我是来学技术的。”
“越发感觉这是哪家大公司弄出来的，反正我不信个人团队能搞出这种效果，先插个眼在说。”
“老婆越来越多了，都快有点看不过来了，真烦！”
……
……
周二。
牛庚因为昨天回来的较晚，直到上午十点多才从床上爬起来。
下楼活动一圈，看到员工都在认真干活，满意的点点头重新回到二楼办公室。
然后打开电脑登录自己的哔站账号。
星菱的新视频他昨天没来得及看，现在既然醒了，那肯定要看看各项数据，要不然怎么确定哔站给的资源效果。
首先视频播放量已经突破百万，稳稳处于站内排行榜首位，粉丝数更是恐怖的上涨到了三十万。
让人不得不感慨果然老色批才是第一生产力。
毕竟到现在牛庚自己的账号都还没有二十万粉丝。
视线转移到评论区。
排在前面的数条热评基本属于正常内容，大多都是在表达自己的喜爱，以及对建模效果的惊讶。
可当牛庚选择按时间排序后，却发现最新的评论风向和前面存在很大差别。
一个二个都从老色批瞬间变成了分析大师，且说的有鼻子有眼，让牛庚都差点要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