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听了明显也是一愣，和她在秦渊那里的反应是一致的。
“苏家的税务出现问题了？”沈鹤问道。
苏鸢回答他，“对，数额巨大，法人当场被逮捕，苏母随后也被拘留，现在正在调查，不知道能判几年。”
“恶人自有恶人磨，小鸢你不用担心。”沈鹤安抚她，“回头我会让人去查一下。”
“好，师兄，你先忙吧。”苏鸢挂断电话，并没有就此作罢。
师兄那边很忙，她需要自己来处理。
还剩下一个人没问。
苏鸢觉得可能性很大。
拨通燕文的电话，苏鸢开口时很谨慎，没有直接问这件事，而是说，“傅总在忙吗？”
一看是苏鸢的电话，燕文不敢怠慢，“苏医生，傅总正在开会，散会可能要晚一点，您有急事吗？”
听燕文说话的语气，苏鸢觉得如果自己回答他“是”的话，他一定会举着手机冲进会议室。
还是算了。
“不急，等傅总会议结束你通知我就好。”苏鸢道谢后，挂断今天的第二个电话。
此时的方艺幼稚园。
两小只连着两天互换身份，都没有被爹地和妈咪发现，不禁有些得意。
傅祁安把头上的假发取下来递给苏糖糖，“姐姐，今天可以换回来了吗？”
苏糖糖点点头，“可以了，爹地这两天都没有训我。”
那天回家后，苏糖糖也有点忐忑不安，她还没看到过爹地发火的样子，不知道会不会比妈咪还凶。
可出乎她意料，爹地压根没有训斥她，甚至提都没提，就像是忘了。
苏糖糖提心吊胆两天，确认爹地就是忘了后，这才放心地和傅祁安换回来。
“妈咪这两天怎么样？”苏糖糖像个小大人一样问道。
傅祁安回想妈咪这两天的状态后，给姐姐说，“好像有什么很急的事情，妈咪一直皱眉。”
“你没有查一下吗？”苏糖糖问。
傅祁安没做过这样的事，没有经验，被苏糖糖问起还有点懵，“查什么？”
苏糖糖恨铁不成钢，“当然是查查妈咪遇到什么难题了呀？不查出来我们怎么帮妈咪呢？”
电脑被没收，苏糖糖不敢顶风作案，现在手里只有一个电话手表，除了接打电话发信息，没有其他用处。
傅祁安安慰姐姐道，“姐姐，晚上回去再查也来得及的，我和你一起。”
想到上次和弟弟配合默契，苏糖糖勉强点头，“那好吧。”
晚上回家，苏糖糖打开电脑，直接确定一个方向。
和傅祁安分工合作，苏糖糖自己负责调查苏母，而弟弟去查苏芊芊。
很快，苏糖糖查到了东西。
“坏人已经被抓起来啦！”苏糖糖开心得直拍手。
傅祁安被她情绪感染，也跟着高兴起来，“太好了！妈咪今天高兴起来了吗？”
苏糖糖听到外面开门声，知道是妈咪回来了，特意跑出去看。
见妈咪和晴晴姨姨有说有笑，这才放心回来给弟弟分享，“没有皱眉耶。”
“太好了！”傅祁安手舞足蹈，“是妈咪惩罚了坏人吗？”
苏糖糖还没查到那一步，她手指灵活地在键盘上飞舞，随后一按回车，目标出现。
“天啊，是爹地！”苏糖糖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藏了星星进去。
听到这两个字，傅祁安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爹地终于保护妈咪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爹地会挽回妈咪，他到时候就是一个有爹地还有妈咪的小孩了？
苏糖糖猜到了傅祁安的想法，怕他期望太高，给泼凉水道，“这点小事，妈咪不会动心的。”
“怎么会？”傅祁安不理解，“爹地在保护妈咪耶，他一定知道自己五年前做错了呀。”
苏糖糖却很气愤，“那也掩盖不了爹地五年前是坏人的事实！”
“爹地不是坏人……”傅祁安小声辩解。
苏糖糖不想听，她亲眼看过监控，知道妈咪有多难过，直接挂断电话，不想看到弟弟给爹地辩解。
翌日一早，上学路上，傅祁安一直在小心翼翼给苏糖糖赔礼道歉。
可苏糖糖始终绷着脸，并不去看傅祁安。
张管家就坐在副驾驶，透过后视镜能看到后面的情况，对于小孩子之间闹别扭也只是置之一笑。
他们两个闹别扭时，苏鸢拿到了预约，去傅氏集团见傅宸泽。
昨天傅宸泽忙到深夜，回去后匆忙治疗就入睡了，苏鸢没能和他说上话。
今天就特意从燕文那里预约，要去他办公室谈。
见到傅宸泽后，苏鸢直接问道，“苏家的事，是你做的？”
“收集证据举报而已，她要是问心无愧，又怎么会进去。”傅宸泽对此没什么想法，觉得这都是苏母罪有应得。
他对苏芊芊下不去手，不代表对苏母也会心慈手软。
“为什么这么做？”苏鸢问。
傅氏集团和苏家合作有很多年了，虽然项目给傅氏提供的效益很低，但傅氏一直没有切断合作。
这次竟然直接断了一切往来，还把苏家赶尽杀绝。
实在是不太像傅宸泽会做出来的事。
但转念一想，又十分符合他的行事风格。
难道是因为花边新闻的事？
“另辟蹊径罢了。”傅宸泽给她心里的猜测一个肯定的答案。
苏鸢能清楚得感受到心脏在胸腔里跳动。
很有力，也很没出息。
她果然还是没办法对傅宸泽视而不见，尤其是在他做出这样的事后。
“傅总没必要这样做。”苏鸢忍着所有情绪，对傅宸泽说。
傅宸泽却一脸认真，“有必要，我不想看到苏医生因为这种莫须有的事受委屈。”
大脑里突然炸开花，“彭”的一声，世界都跟着安静下来。
苏鸢的脑海里只剩下这一句话。
他什么意思？
其实苏鸢能感觉得到，傅宸泽对她的情感在发生变化。
因为她五年前不曾见过傅宸泽这样的眼神，也没有被他护过哪怕一次。
爱与不爱，轻易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