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秦渊发的动态配文很短，但他这种人从来不会说废话。
恰好苏鸢又是个聪明人，看得出来秦渊心情不错。
联想到前两天沈鹤透露给自己的消息，得知秦渊是去Y国豪庭总部考察，以便于在此次项目中投其所好。
就可以推理出秦渊这次的旅行有所收获。
不过傅宸泽和秦渊应当没有互加好友吧？
“我哪会什么推理，不过是瞎猜的。”苏鸢笑了一下，轻声说，“看来我这是猜中了。”
秦渊没有否认，也跟着笑了一下，把碗端起来，动作很大地把剩下的粥喝光。
很有意思，他这样吃饭看起来也是优雅的。
不会让人觉得粗鲁。
举手投足间的修养像是刻在骨子里。
反观苏芊芊，这五年似乎也没让她学会什么，还是那样愚蠢。
偶尔的举动会让人觉得她十分粗鄙。
半个小时后，苏鸢拿过毯子顺手把老爷子的腿盖上，去旁边的洗手间净手。
出来后，跟站在旁边的秦渊交代一些病情。
“接下来的治疗方案和之前不太一样，针灸要频繁一些。”
“按摩呢？”秦渊问。
“这个需要秦总找一个精通按摩的人来，我把手法教给他，他负责每天给老爷子按摩两次。”
苏鸢自己可没有那么多时间一天跑过来两趟。
秦渊想想也是，苏鸢名声在外，肯过来给老爷子治病就已经欠了一个大人情，怎么好意思让人家一天跑两趟。
那么多人想见苏鸢一面都难。
“好，那就辛苦苏医生了。”秦渊咳嗽一声，示意苏鸢借一步说话。
两人从老爷子房间出来，站在走廊里。
秦渊压低声音问苏鸢，“听说苏芊芊精神鉴定报告出来了？”
“秦总消息果然灵通。”苏鸢嘴上夸着，心里却对秦渊又多了一分警惕。
这个男人看起来要比傅宸泽的性格暖很多，但就像是一个笑面虎。
表面对你笑呵呵的，谁知道背地里什么时候就阴你一下。
苏鸢只想借助秦渊的势力为自己日后留一条退路，但不想惹上他。
都说伴君如伴虎，这么一看果然不错。
幸好目前秦渊对自己还是很客气，也没什么小动作。
“灵通谈不上，恰好有个朋友经手这个案子，听说了之后就告诉我。”秦渊又咳嗽一声，喉咙像是不舒服，“我朋友说苏芊芊的报告前后不一致，苏医生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秦渊想，这很有可能是苏鸢身边那个黑客搞得鬼。
没成想，苏鸢的反应让他更懵了。
苏鸢一脸无辜，“我也不知道，昨天负责案件的警察同志还跟我说是间歇性精神病，今天就变成正常人了，我还觉得纳闷。”
秦渊在她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她的眼睛看，苏鸢眼神坦荡，没有躲闪，不像是在说谎。
看来她真的不知道。
那是怎么回事？
秦渊微微皱眉，“见鬼了。”
“搞不好还真就是见鬼了。”苏鸢幽幽地接了一句。
秦渊被她搞得后背凉嗖嗖的，瞪大眼睛，“苏医生看见什么了？”
苏鸢噗嗤一声笑出来，“秦总真爱开玩笑。”
看她这样，秦渊才知道是自己理解错了，也跟着笑起来。
“可能是公安系统内部出错了，或者是医院那边哪里出问题了吧。”苏鸢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在想到底是谁的手笔。
怎么可能出错？
那么多人都看过的报告单，结果悄无声息就变了结论？
什么看错了，纯属扯淡。
秦渊也是这么想的。
“会不会是有人在暗中相助？”秦渊这句也是在试探。
他想知道到底是谁在帮苏鸢。
难不成是那个黑客做好事不留名？
苏鸢摇头，“就算有人背地里动手，也只可能是苏芊芊得罪了谁吧。”
她那么嚣张跋扈，跟在傅宸泽身边狐假虎威这么些年，得罪的人能从Z国一直排到F国去，搞不好真是哪个出手了。
“最近公司安保系统出了点问题，苏医生人脉广，有没有靠谱的黑客介绍介绍？”
秦渊这话题转的生硬，因为他想不出来怎么才能自然地把对话引到这个上来。
苏鸢也觉得对话跳脱得太快，差点没反应过来。
“黑客？”苏鸢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后，摇摇头，“我只知道这种人通过正规渠道很难联系得到。”
她对黑客的印象还停留在电影上。
至于现实中，苏鸢从没见过。
“那苏医生有没有联系的途径？我这也是焦头烂额了。”秦渊想着苏鸢之前一直在国外，那边政策比国内开放，她身边那个黑客大佬就是在那认识的呢？
苏鸢还是摇头，“不是不帮秦总，是我能力有限，真的不认识什么黑客。”
要是真有这样的人脉，还能等到昨天晚上才把报告单改了？
肯定在报告单出来的第一时间就改了啊！
看苏鸢口风很严，根本什么也问不出来，秦渊索性也不问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要是再刨根问底，很容易让苏鸢怀疑什么。
秦渊做事一向谨慎，见好就收，没见也收。
“那看来还真要费些功夫了。”秦渊苦笑，“安保系统应该更新了，但是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这才问苏医生的。”
苏鸢表示理解，“安保系统更新是大事，秦总自然要费心。今天先到这吧，我下午还有病人，先告辞了？”
许久没去过奶奶那里，还不知道她恢复的怎么样了。
“好，不耽误苏医生时间了，明天再聊。”
秦渊亲自送苏鸢下楼，目送她的车出了庄园后，拨通技术部总监的电话。
技术部总监这边刚进公司，迟到五分钟。
看到来电显示时脚底一滑，差点没来个平地摔。
老板是有千里眼顺风耳吗？怎么他刚迟到五分钟就被发现了？！
狠狠地咬了一口包子，总监接通电话。
“没问出来。”秦渊很直接地说道。
总监被他说的一愣，“秦总，什么没问出来？”
秦渊咬牙切齿，“苏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