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壮又仔细交代了布阵与取血的诸多细节,苏玉华一一记下,神色郑重。
“此事关乎观中姐妹未来安危,我定会办得滴水不漏。”她抬眸望向王大壮,眼中满是依恋与坚定,“你既要‘闭关’,也需万事小心,莫要真个损耗过度。”
王大壮揽紧她,笑道,“放心,我自有分寸。此间事了,我们也该出去了,免得引人疑窦。”
心念一动,两人已回到玉华小筑静室之中,窗外月色依旧,仿佛方才那番秘境交谈只是幻梦一场。但苏玉华掌心残余的灵泉湿润之感,却真切地提醒着她,那方天地确实存在。
次日,苏玉华便开始依计行事,以“重定门规、炼制魂灯”为由,召集观中所有弟子及新入门的周家女眷,逐一取一滴精血,并告知此为青云观秘传禁法,用以辨识身份、防奸细混入。众女虽觉新奇,但见观主神色肃然,又有几位长老从旁协助,便都顺从配合。赵清荷、苏洛薇等知晓内情者,更是率先表率,过程顺利无波。
王大壮则对外宣称,因助众女双修,元气有所耗损,需闭关静修数日以稳固境界。他将日常事务交由苏玉华全权处理,自己则搬入后山一处僻静洞府,闭门不出。
消息传开,有人感慨王前辈仁厚付出,有人暗中嗤笑其耽于温柔乡,倒也无人深究。陈守正闻讯,只派弟子送来几瓶滋补丹药,并传话让王大壮好生休养。
暗地里,王大壮并未真正闭关。他白日里在洞府中打坐调息,夜间则时常悄然进入灵气珠,然后将最高总裁安排妥当。
武当派了几名金丹修士到地球主持大局,没用一天功夫,就把周家余孽全部清扫干净。
幸好,周家祸乱不久,对军队的掌控不太深。
所以,只花几天时间,最高总裁就重新掌握大局。
“大壮,这次又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地球危矣!”一间会客厅,总裁紧紧握住王大壮的手,诚恳说道。
此时的总裁,应该在灵气珠内居住的缘故,原本灰白的头发都转黑了,面色也红润了不少,整个人的精气神全然不同。
王大壮笑着扶他坐下,“您是地球支柱,身体康健是万民之福。周家祸患已除,往后有武当派协助坐镇,邪祟再难成气候。您大可安心。”
总裁点点头,神色却未完全放松,“周家虽灭,但其盘踞多年,遗毒未清。各地残余党羽、暗中产业,仍需时日逐步肃清。”
顿了顿,他长叹一口气,“这些我倒是不担心,慢慢来,终究会还一个朗朗乾坤。我最担心的是昆仑墟中的三大派,听说他们都有元婴坐镇。昆仑墟灵气枯竭,终究有一日会迁往地球。仙凡之别,差距太大,到时候不止百姓.......”
王大壮心头一凛,总裁果然高瞻远瞩,考虑的很充分。
对方担忧的,也是自己所考虑的。
如果三大派迁来地球,将是一股足以颠倒世俗的力量。
王大壮也收敛了笑容,正色道,“您的担忧,我亦思量过。昆仑墟修士若大规模降临地球,以其力量,确实足以颠覆现有秩序。仙凡之间,若无制约,必生乱象。”
他略作沉吟,继续道,“不过,此事尚有转圜余地。其一,昆仑墟灵气虽渐枯竭,但彻底崩溃尚需时日,或许数十年,乃至百年。其二,三大宗派互相制衡,未必会轻易倾巢而出,更可能逐步迁移,各自寻觅福地,这便给了我们周旋的时间。其三,”
王大壮目光微凝,“有我,有武当,有青云观在,便是缓冲与桥梁。我们可在地球先行布局,引导他们与世俗建立相对和平的相处之道,甚至.......订立一些规矩。”
总裁眼睛一亮,“你是说,在地球也建立起类似‘修士不得无故干预凡俗、不得滥杀无辜’的盟约?由你们这些先行者牵头,联合愿意守序的昆仑墟势力,共同维护?”
“正是此意。”王大壮点头,“武当、青云观皆属正道,理念相近。届时我们可以地球本土宗门的名义,与后来者协商。只要展现出足够的实力与联合的态势,即便三大宗派,也要掂量几分。毕竟,他们初来乍到,也需要稳定环境来安置门人、恢复元气,而非四面树敌。”
总裁抚掌,“好!有思路就好办。大壮,你需要我们如何配合?只要是为了维护大局稳定,保护百姓安宁,所有资源尽可调用。”
王大壮想了想,摇头道,“这世界终究是实力说了算。如果我们没有跟三大派抗衡的实力,什么盟约都是虚的。而且,不止我们有昆仑墟洞天,国外也有其他洞天福地也有修士存在,若昆仑墟修士降临,难保不会引发全球性的力量失衡与冲突。当务之急,是尽快提升我们自身的实力。”
总裁闻言,先是一怔,随即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地球灵气枯竭,无法修仙,纵使武器先进,在高阶修仙者面前,也是杯水车薪......”
王大壮闻言,嘴角一翘,“总裁,我可不是让大家修仙。”
最高总裁一怔,“那你的意思是.......”
“让普通人掌握对付修士的手段。”王大壮一字一句道。
总裁瞳孔微缩,身体微微前倾,“普通人?怎么对付修士?”他眉头紧锁,“核武?那东西威力虽大,但一旦动用,玉石俱焚,受害最深的还是无辜百姓,而且对付高阶修士,未必能精准命中。”
“当然不是核武。”王大壮摇头,“我们要研发新的武器,专门针对修士弱点的新式装备。我提供灵石,提供最安全的研发基地。基地就设在灵气珠内,利用里面原有的.......那个基地设施。”
他指的自然是之前给西北搭建的那个基地。
当初,那个基地是给李卫国的人研究丑国武器之用,没想到现在还能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