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名媛当然听得出沈一一口中的嘲讽之意。
但她们从来不屑和这些“跟班”正面对话。
一群穷打工的，都不配她们正眼相看。
“养的狗不错。”最高个的女人甩出一句评价后，便带着她的姐妹们扬长而去。
莫潇芸的脸被气得一阵红一阵白。
“这么激动啊。”沈一一心疼地看着她，“说好了是来看戏的，怎么把自己代入进去了？”
“她们怎么能这么说你！”
一开口，莫潇芸就更加激动了，她恨不得撕烂那几个漂亮女人的嘴！
沈一一见状赶紧安抚她，“乖乖，周围全都是镜头，你要是在这里哭了，回头他们可什么都写得出来啊。海城这些媒体记者可是最牛的裁缝，不管待会儿发生点什么，只要光环在别人身上，配上你哭出来的图片，你的路人缘就全毁了。”
莫潇芸被吓住，分散了注意力。
趁着她缓过来的功夫，沈一一赶紧把她拽到了旁边的墙角下，让莫潇芸平复了心情再进入正式会场。
阿虎从工作人员通道过来，带着另外两个保镖，迅速在沈一一身后形成了人墙。
莫潇芸：“……”这下她是真的不想哭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找回了几分安全感，小声骂起刚刚那三个女人来。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长得好看的人也可以这么没素质！”莫潇芸恨恨道。
沈一一哭笑不得，“本来就没有人说过美貌要和素质挂钩啊。”
“可是我们根本不认识她们！也没有招惹她们！是她们在公众场合不避讳地说别人的坏话，甚至连别人全家都骂上了……她们倒还很嚣张！”莫潇芸咬牙。
沈一一指了指莫潇芸的耳环，“这就是公司要给你们安排表情管理课程的必要性啊，不仅要学会在这种情况下管理好自己的表情，还有肢体动作。”
莫潇芸恍然回忆起事发之前，自己的心理活动，瞬间变成大红脸。
“我……”
“你也不用完全把错误往自己身上揽，主要责任肯定在对方身上。”说到这里，沈一一就想起了对这种场合心理上过敏的顾弘越。
沈一一刚跟他的那段时间，对上流社会充满了好奇和向往。
所以，她看到那些发给顾弘越的看秀邀请函、晚会邀请函等等，总是盼着他愿意出席，然后捎带着她同去。
偏偏顾弘越每次都把那些漂亮的卡片称之为“垃圾”，嗤之以鼻。
“有人曾说，这种场合每次都像精神病交流大会一样。”沈一一轻笑出声，“偶尔参观一下还可以，去的次数多了，别人还当你也有病。”
莫潇芸眨眨眼，“说这话的人好酷啊。是谁啊？”
沈一一语塞。
她不太自在地看向主会场方向，“走吧，别在这里逗留太久。”
“哦。”
阿虎带着两堵人墙给她们让开了路。
他背在身后的手，也悄悄按下了挂断键。
电话的另外一头，顾弘越保持着微仰的姿势靠在沙发上，神色淡然。
还是徐潇率先打破沉默，带着点意味深长的语调说道：“要是我没记错，沈一一刚刚说的那句话，最早是出自您口中。”
顾弘越没有应声。
但看样子，是这么回事。
徐潇不记得那是哪天了，他真没想到，沈一一把顾弘越的话记得这么清楚。
怪不得当年做同事的时候，他总是不如她。
原以为是总裁对她的偏爱，现在看来，她的确是个很聪明的小助理。
突然，顾弘越不悦地蹙眉，眼睛睁开一条细缝，“你刚刚叫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