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萧对妖怪一点头绪都没有，决定一会回去的路上买个妖怪图鉴还有什么山海经之类的东西看看。
起码知道点东西。
刚刚白软软也跟他说了看到的妖怪的特征，就是蛇尾和翅膀看清楚了。
其实谢萧的第一反应也是腾蛇，还特意找了图片给白软软看，可是白软软说不是。
黄皓也说不可能是腾蛇，“世界上只剩下这么一条腾蛇了，妖管局高层，他不至于这么闲着没事干来这边杀人吧？”
主要是他自己都忙得要死了...
这个黄皓当然没说。
此时他看着明显有问题的刘雅说，“我进去看看。”
谢萧跟了两步，“我也想看看。”
黄皓看了他一眼，倒是没说什么。
最后三人一起进去了。
看守的同事还想跟进来，不过黄皓说不用，说是怕给对方造成压力，更疯了。
最后那个同事就在门口看着，准备随时动手。
白软软小声的说，“没明显妖气...”
谢萧皱眉，听到眼前被绑成这样还一直念叨的刘雅。
她的声音已经很嘶哑了，嘴里的话认真听还能听清楚一点，“...不要盯着我了...”
“不要看我...”
头还神经质的一直晃动着。
“刘雅！”黄皓沉声叫了一声，可是眼前的人根本没有给他任何反应。
一直晃动着头，头发一直飞舞着甚至脸都看不清。
谢萧皱眉，手往桌面上一拍，这个声音还挺响的，“刘雅！”
可是刘雅也只是停顿了一下，还是继续说着，“别看了，别看我了...呜呜呜...”
根本没办法交流，人脸都看不清。
白软软像是有些不耐烦，皱着眉。喊了一声，“刘雅，能听到吗？”
对方还在晃头。
三人完全没办法。
最后白软软在谢萧的示意下走到刘雅旁边，伸手强行固定住了她乱动的脑袋，
白软软看起来娇娇柔柔的，可是怎么也是个妖怪。
力气肯定是大的，可是一下竟然差点没固定住她乱晃的脑袋。
白软软的眉心皱得更紧了。
像是也有了脾气，威胁性的把手放到了她的后颈上，微微用力一压，连同她的头发也被压住了，“别动！”
声音里满是不耐烦。
谢萧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可是奇怪的是刘雅可能是感觉到了危险，真的不动了。
白软软用另一只手把她脸上遮住了五官的长发弄开。
谢萧和黄皓都看到了她一双涣散的金色瞳孔
黄皓猛的瞪大了眼睛。
这个眼睛，这个反应，他终于知道是什么了！
刘雅的眼睛太奇怪了。
谢萧还想凑近看一下。
却被黄皓怒斥了一句，“谢萧别看！”
谢萧条件反射的就闭眼了。
白软软对黄皓威胁的呲了一下，这么凶干什么？
黄皓：...
那让谢萧看？
出事还是得骂他！
他深呼吸口气，走到不停的抽动的刘雅跟前。
谢萧什么都看不到。
但是还是能听到刘雅一直念叨的声音。
还有黄皓用不算好的语气说了一句，“是酸与。”
酸与？
这是啥？
谢萧有点茫然。
忽然他脑子里闪过什么，山海经里的酸与?
他刚想问什么，就听到刘雅发出一声哀嚎，然后没声了。
一只熟悉柔软的小手摸上了谢萧的手。
谢萧睁开眼就看到刘雅已经垂着头了，一动不动的像是昏倒了。
白软软看着谢萧刚想说话却打了个饱嗝……
谢萧：……
他有些担心低声问，“你吃什么？”
可是刘雅刚刚的声音太惨了，门口的同事忍不住进来，“怎么了？”
黄皓呼出一口气，“情绪激动晕倒了。”
那几个同事点了点头，其中一个去找医生来看一下，上一次一个在局里死了，现在他们整个局里都有阴影了。
“有问出什么吗？”那个同事问。
黄皓看了他一眼，“这么短时间能问出什么？”
很快有王姐那边找了过来，带来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清雅小区那两对夫妇都醒了，没生命危险。
坏消息是，温岚夫妻好像都疯了。
而付家老夫妻看起来精神也不对劲。
黄皓沉默了，谢萧注意到他又看向自己了。
谢萧翻了个白眼，好想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但是白软软却瞪着黄皓，“你想干嘛？”
很好，还知道护着他，没白养这么久的小狐狸。
谢萧有些好笑，伸手拉了拉她。
看着黄皓，“黄队我们去看看?”
黄皓点头，“去看看。”
酸与出现的太奇怪了，照理说都已经消失了几百年了，还以为早就已经没有了呢。
怎么现在忽然出现了？
而且大肆的制造案子和恐惧...
这是它独有的修炼方法，靠人类的恐惧和绝望。
不过对比起以前只要它出现基本就屠城的做法来看，现在温和了很多。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它现在可能变得虚弱了。
黄皓还是有些担心，也不知道这个虚弱跟白软软比起来怎么算的。
白软软现在也太弱了...
一直到上车了谢萧才问白软软，“吃什么了？能吃的吗？”
虽然是问她，但是却看着的是黄皓。
眼神带着谴责。
黄皓：...
“能吃，算是妖气的一部分，不过估计味道不太好，起码能顶饱。”黄皓有些无语。
他沉默了一下，“我叫人去查刘雅了，其实一般会被酸与蛊惑得动手真的杀人的，证明这个人本身应该也是嗜血的。”
谢萧愣了一下，“那段先生他们？”
“这个还不好说，很多人会在酸与的蛊惑下做出一些伤害人的事情，可是这个刘雅是大面积伤人，她身上的妖气本身来说不算很重，但是她却杀人了...”
谢萧懂了黄皓的意思，意思是这个刘雅可能本身就有问题。
不过他比较好奇的是，“酸与？山海经里面的那一个？”
“嗯？还看山海经了？”黄皓有些意外。
“看了，还知道里面好像没有黄鼠狼。当然也可能是我记错了。”谢萧老实说。
黄皓：...这人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妖怪的命也是命啊。
“不过有九尾狐。”谢萧看了一眼白软软，“所以软软应该不会是那个时候的九尾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