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他战术性地干咳了一声，说，“还行，不过……有点露。”
连萤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反驳他，“这还露？林曼刚刚露得更多好吗？”
白念生心想，别人露我可管不着。
“披着。”白念生把自己的外套给了她。
连萤浑身上下都在拒绝，但拗不过白念生坚持啊。
她推开，他又披上，她继续推开，他继续给她披上……
反复几次后，连萤放弃。
不跟傻子一般见识。
距离上一次参加这种酒会已经过去大半年了，连萤进去的时候还挺紧张的。
白念生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带着温度的手掌贴在她腰间的时候，她的心又莫名平静下来。
“一会可能会碰到熟人，要是他们说了你不爱听的话，就来找我。”白念生又叮嘱着，“我去给你找场子。”
“你看不起谁呢？我会被欺负？”
“也是，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儿。”
话虽这么说，但白念生还是唠叨地叮嘱着她。
听得连萤都烦了，“你怎么跟我爸一样啰嗦？”
知道她要来参加酒会，连城山就一直在念叨，怕她碰见熟人，怕她被人看不起。
被嫌弃的白念生，“……”
两人进去的时候，已经来了不少的人。
其中还真有不少熟人，不过碍于连萤是跟着白念生来的，那些人也没敢多说什么，只是落在两人身上的视线难免有些意味不明。
连萤被这些视线看得怪不自在的，就找了个借口跟白念生分开了。
下午为了修改礼服，她都没吃饭，这会儿肚子有些饿了，便溜达到点心区吃点心。
不愧是高级酒会，吃的喝的都是顶好的。
以前还是连家大小姐的时候，她倒是没留意这些。
现在才知道以前错过了多少美食。
连萤吃得正开心的时候，点心区来了几个人。
“那好像是连萤吧。”
“是她，我见过的。”
“她怎么在这里？”
“听说是和白二少一起来的，也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关系。”
连萤拿了湿毛巾擦擦手，打了个饱嗝后离开了点心区。
去洗手间浇了个花后出来，迎面又碰到了熟人。
“萤萤。”
是卓轻风。
听着这个称呼，连萤又一瞬间的恍惚。
就好像……一下把她拉回了从前。
“你最近好吗？”卓轻风走近，借着身高的优势微微低头凝视着她。
他的眼神和从前一样，温柔似水，很容易让人沉溺。
可连萤只是短暂地迷失了一下，便恢复了理智。
她刻意往后退了半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客气地称呼道，“卓二公子。”
听到这个称呼，卓轻风蹙起了眉头，“萤萤，你以前不是这么叫我的。”
“你也知道那是以前。”连萤回应得很快。
卓轻风心口一窒，感觉到连萤有刻意在拉开两人的距离，便伸手去拉她。
连萤确实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手腕直接被他抓住。
“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卓轻风说道。
“我没……”
她空字都还没说出口，就瞧见了卓轻风身后跟来的人。
对方在看见两人的拉扯后，停下了脚步，双眼瞬间盛满了委屈，声音里也都是可怜，“轻风。”
听到这声音，卓轻风拉扯连萤的动作顿了顿，随后松开了手。
连萤只觉得手腕处，像是被什么东西灼了一下，说不出的难受。
“我爸在找你。”余妙玲收敛心里翻涌的情绪，垂下眸掩住眼里的苦涩，尽可能平静地开口说道。
“我知道了，我一会就过去。”卓轻风回应道，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余妙玲又看了看两人，这才转身离开。
“萤萤……”卓轻风张口又要说什么。
连萤冷然开口，“我还有事，再会。”
说罢便侧身从卓轻风身边走过，没有片刻的停留。
卓轻风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失去。
连萤刚回到酒会，先前那几个议论她的人，又开始议论了。
只是她们之间又多了一个人。
是余妙玲。
“余小姐，那就是连萤，你应该不认得，你来云州的时候，连家已经破产了，不过她之前跟卓二公子有过一段故事。”
人都是这样，对八卦格外感兴趣，哪怕是上层人士也是如此。
众人说起八卦的时候，全都是一脸的兴味。
“不过那都是以前了，现在在卓二公子身边的人可是余小姐，听说你们好事将近，到时候可别忘了请我们去吃喜酒啊。”
“是啊，到时候我们可都得称呼你一声卓太太了。”
“也只有像余小姐这么优秀的人，才配得上卓二公子那样风姿朗朗的男士吧。”
余妙玲被几人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下意识地看了连萤一眼。
连萤轻飘飘从几人面前走过。
“她在高傲什么啊？”先前那个酸连萤的人有些气恼的道。
“她身上这礼服……山寨的吧！”又有人评价道，“我记得这款礼服官方发布的时候，背后不是镂空的啊，真够丢脸的，穿着山寨礼服来参加这种酒会，也不怕丢脸。”
“她家都那样了，她还有什么脸可丢的，指不定来参加酒会是带着别的目的呢。”
“也对，万一被哪个富商看中，这不就少走几十年弯路吗？趁着还年轻，能捞一笔是一笔不是？”
几人的谈论声越发肆意。
“陈小姐，你身上这礼服是救了你的命吗？这么丑你还穿着来参加酒会。”
白念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几人不远处，张口开始输出。
“黄小姐是懂子承父业的，我没记错的话，你爸当年就是因为会吃软饭傍上了富婆，少走了几十年的弯路吧。”
被白念生这么一讽刺，几人都涨红着脸说道不敢吱声。
白念生的视线又落在了余妙玲身上，嘴角微不可见地扯了扯，“都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我还以为余小姐跟她们不一样呢。”
他话只说了一半，却足以让余妙玲难堪。
她咬着唇没接话。
白念生一通输出后，大摇大摆的去找连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