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众人尽皆一愣，眼中露出狂热之色。
南荒之外。
对于在场的人而言，太过遥远，同时也心向往之。
他们当中，大部分家世显赫，不是林凡这等小城出身之人，什么都不知道。
南荒，不过是蛮荒之地。
在各大势力之中，都有着这样一句记载。
南荒之外，才是真正的修行世界。
在南荒十分珍贵的灵气，南荒之外随处可见，似乎天地可以自生。
灵丹遍地，高阶功法层出不穷。
法器……只是最低端的器具，在其之上还有灵器，还有仙器，甚至有传说中的神器。
而在南荒，这些东西，一般只存在于典籍或者传说之中。
林凡神色有些动容。
他并没有想象当中那般无知。
神魂空间的存在，使得他比其他人更早了解到了灵气之上的力量。
那柄大剑，他根本无法估量出具体品阶。
林凡只知道，那柄剑，绝对要比周振阳交给自己的法器长剑，高出太多太多的层次。
杀伐之剑和封印之剑，只是神魂空间中的神秘女子，留给自己淬体用的力量。
可哪怕这点力量，便已与灵力相当了。
而灵力，在南荒是不复存在的，只有在珍贵灵石中，才蕴含有那么一丝。
一尊连南荒顶尖强者都无法接触到的高层次力量，却被用来给自己淬体。
可想而知，神魂空间中的那一存在，层次得有多高？
以往的他，无法揣测。
此时，却似乎有机会可以深入了解一番了。
“我们所在之南荒，不过是大陆小小一隅。”
张九霄神色肃然，眼中露出一抹追忆：“南荒之外，是广袤大陆，这大陆，名为擎天大陆！在擎天大陆上，我等所处，也不过相当于隐龙山脉之于南荒一般。”
“什么？！”
众人脸色一变，不由惊呼出声。
隐龙山脉，只是东域南部的一片山脉，虽然辽阔，但也不过只占据东域万分之一的位置而已。
东域，又是南荒五域之一。
而且是南荒五域的外四域。
一个中域，足以抵得上外四域总和！
隐龙山脉之于南荒，真就像沙漠中的一粒沙尘。
而现在，张九霄告诉他们，南荒之于擎天大陆，也不过是一粒沙子。
这一瞬间，众人心中的认知被击溃了。
“对于擎天大陆而言，南荒就是一个大陆角落之中的山野乡村。”
“通天书院，昔日受乾元王朝始祖请求，方才成立。”
张九霄不顾众人展露出的惊骇，继续道：“世人皆知，书院是王朝始祖为抗衡仙宗而成立，却很少有人知道，乾元王朝始祖请第一任院长创立书院，只是为了打破一个封锁……”
“封锁？！”
这话让众人脸上再度露出震惊之色。
“南荒，其实就是一个大宗门的自留地！”
张九霄再次扔出了一颗重磅炸弹。
“宗门自留地！？”
“什么？！”
众人呆在了原地，满脸不可思议，感觉自己的三观尽皆崩溃了。
自留地是什么？
东域于东王，是封地。
东王府所在东庭，便可称之为是东王的自留地。
那是拥有绝对掌控权的领地。
而南荒，也只是某一个宗门的自留地？
这、这……
“通天书院，之所以称之为通天，是因为要打通南荒的天，这个天，指的就是让南荒之人，可以走出南荒，打破封锁，打破这世世代代成为他人自留地鱼塘的宿命！”
张九霄叹了一口气，眼神复杂的道：“通天书院建院八百年，八百年来，十年一试剑，为的，就是给南荒之人找出一条通天之路，找出一条走出鱼塘，而不至于成为他人鱼肉的道路！这条路，就是横扫仙宗！”
“南荒这些仙宗，也都是那个封锁南荒，将南荒视为鱼塘的大宗门，所统辖下的小门小宗。”
林凡等人心头再次发颤。
被南荒之人视为仙人宗门的仙宗，竟只是一个大宗门所统辖的小宗门？
这……
“书院第一任院长，是擎天大陆一方强大散修，他曾一人独闯那宗门，与那宗门定下了一条规矩。”
张九霄眼中升腾起崇拜之色：“当通天书院培育出可横扫仙宗的锻骨、先天、入虚三境之人时，便可让南荒脱离封锁，成为真正的自由之地。”
“自此，南荒中人，将不再被封禁在这蛮荒所在，可自由出入擎天大陆。”
众人脸上涌现出火热之色。
同时，心头也多出了一丝压力。
通天，通南荒之天。
为南荒所有人，争一条自由之路，为南荒所有人摆脱宿命，铺一条通天之路。
“八百年来，十年一试剑。”
张九霄继续道：“尽管尚没有出现横扫三境之人，但也为南荒争取了八百年的喘息之机。”
“世人只知，通天书院十年一试剑只为扬名，却不知，每一次试剑的成功与否，都关乎着南荒是否向那个大宗门上供。”
“这上供，不是资源，南荒这点资源，对方看不上，他们想要的，是天资卓绝之人。”
林凡等人眼里露出疑惑之色。
要人？
那……
岂不应该算是一个大机缘吗？
“那宗门，最擅长炼制傀儡，从南荒出去的天资卓绝之辈，将失去自身意识，沦为没有思想，没有感情，只知道听命的战斗机器，一直到身陨那一刻！”
张九霄语气低沉，眼中闪现痛恨之色。
众人一颗心顿时狠狠颤动起来。
傀儡！
南荒被选中之人，居然只能成为无意识的傀儡？
这是生不如死啊！
“混蛋！”
众人各自咬牙，心中有一团怒火在熊熊燃烧。
整个南荒，就是一块巨大砧板。
南荒之人，是上面的鱼肉，只能予取予夺。
“我之所以告诉你们这些，是要让你们明白，试剑的重要性。”
张九霄话锋一转：“通天之路，对于你等而言还太过遥远，但我希望，你等能明白试剑的意义。只要试剑获胜，南荒可以十年不用为那大宗门提供天资超凡之人。”
“试剑若败，就不能拒绝那个大宗门的索取，所以，我等不能失败，只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