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他要干嘛？”
“他、他上台了？难不成是要继续挑战？”
“锻骨六重中期，挑战锻骨八重巅峰精英？不可能……”
“呵呵，不自量力，真是不自量力！”
演武场上哗然一片。
所有人都看着上台的林凡，眼中满是惊讶和嘲讽。
而在演武场北部的议事大殿。
大殿前方，张九霄等人站在那里，安静看着场上一切。
虽然他们静静站在那里，但演武场上所有人，却没有一人能察觉到的，甚至有人的目光转到那边，看到的也只是空荡荡的殿门。
“呵！”
一个冷笑声突然响起，司徒江看了一眼中央擂台上的林凡，转头瞥向张九霄，淡笑道：“这一届新人确实不错，四方阁内都出现了年轻天骄，不过，却也有一些没有自知之明的狂傲之徒。”
吴文昌三人有些讪讪，没有去说冷无痕几个与林凡的关系。
他们都很清楚，司徒江看似在说林凡，实际上，指的却是张九霄。
此次精英挑战后，张九霄便要竞争阁主之位。
司徒江，是在说张九霄毫无自知之明。
“狂傲？”
张九霄也淡然一笑：“没有本事去叫嚣，欺师灭祖，那不只是狂傲，简直令人恶心，有本事去争取，强者所为。强者，狂傲些许又何妨？”
闻言，不只是吴文昌三人，连庞龙山和高丽雅的嘴角都忍不住抖动了一下。
这对曾经的师兄弟，是彻底撕破脸了啊。
一个暗示对方不自量力。
一个却说对方恶心。
司徒江脸色阴沉，冷厉的道：“哼！看样子在外面待久了，学会了世俗中那一套捕风捉影，欺师灭祖？好大的帽子！”
张九霄继续冷笑道：“事实胜于雄辩，是否捕风捉影，某些人心中自知！”
嗡嗡！
两股冰冷气息隐隐从他俩身上散发而出。
针锋相对。
“咳！”
眼看着二人马上就要打起来，高丽雅轻咳一声，上前一步拦在二人中间，沉声道：“先看年轻人的吧。”
她知道二人的矛盾已无法调和。
既然张九霄坚定认为司徒江有问题，她也很想知道，当年，那位值得敬重的东阁阁主，到底又是如何陨落的！
“一个不自量力的毛头小子猖狂而已，有什么可看？看他被人打的骨断筋折，肉身破碎，神魂撕裂吗？”
司徒江阴冷喝道。
“年轻，代表着无可限量，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张九霄背负起双手，遥遥望着台上的蒙眼青年，眼中露出欣慰之色。
半年了。
当初那个连锻骨是否要将节点完全锻造，差一点毁去自己九次淬体天赋的少年，经过半年时间的历练，已逐渐成长起来。
听陈洋说，你与东王府有仇？
若今日林凡没有站出来，那倒是要让自己失望了。
既然站了出来，那么，不管是胜是负，日后当你找上东王府时，我张九霄给你兜底。
别怪我利用你。
二十年了，自己终于找到了一枚合适的棋子，就用你，跟那个混蛋好好较量一番吧！
张九霄眼中浮现一抹深邃，同时眼底深处，隐隐露出期待之意。
……
擂台上。
“你这是……要继续挑战？”
华天阳分外诧异的望着林凡，满脸狐疑。
这小子……居然如此的不自量力？
亏自己方才还夸他聪慧，原来，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之徒？
擂台北侧，一众内院精英也是满脸愕然。
“呵！好一个狂妄家伙，这是一点都没把我等当回事啊！如若选我，我让他连跳下擂台，都是奢望。”
人群中的东辰冷笑开口，眼中有着轻松写意。
在确定新人没有锻骨八重之后，东辰已彻底放下心了。
按照通天书院精英挑战的规矩，同阁之间弟子，不会挑战同阁之人。
这算是一种四阁良性竞争的方式。
既如此，他高枕无忧了。
当然，真要对上了，哪怕面对锻骨九重他都不怵，更不用说，上台的只是一个锻骨六重中期。
擂台上。
“对！”
面向华天阳的林凡轻轻点头：“我要继续挑战。”
“卧槽，他真是要挑战？”
“这……”
底下尽皆哗然，刚才的嘲讽不过是一种调侃，在林凡亲口说出要挑战后，现场众人大多露出面面相觑表情。
甚至有不少人，脸上闪现怒容。
“混蛋。你当通天书院是什么地方？”
“狂妄小子，竟敢如此放肆……”
一道道怒喝声，响彻了演武场。
若是韩虎继续发起挑战，他们还不至于如此。
顶多就算他没搞清楚规矩，错过了挑战锻骨七重巅峰精英的机会，心有不甘罢了。
可是，一个锻骨六重中期武者，欲要挑战锻骨八重巅峰精英学员，岂不是让所有学员，心里都升腾起一种被羞辱了的感觉？
码的！
这是把我们通天书院当什么了？
精英学员都是废物不成？
怒喝声不断，一道道气息冲天而起，很多人气机锁定林凡，眼中泛起森冷的寒意。
这是挑衅。
对通天书院的挑衅。
也是羞辱，对所有内外院学员的羞辱。
林凡愕然。
转头面向义愤填膺的学员们，露出迷茫之色。
什么情况？
难不成这些内院锻骨八重精英威望如此之高？
一挑战他们，就引发所有学员的同仇敌忾？
真的假的啊？
……
得到林凡的确认，华天阳也是眉头轻皱，眼中闪过不满之色。
可当他察觉到林凡脸上的茫然时，突然明白过来。
无奈一摇头，华天阳沉声道：“内院精英，一直以来都是外院学员的标杆，也是他们想要击败的目标。”
“你以锻骨六重中期境界，去挑战锻骨八重巅峰精英，相当于看轻了外院锻骨八重之下的所有学员，让他们觉得遭受了羞辱。”
原来如此。
可……
林凡头一台，突兀的问了一句：“那若是我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