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揽着江满月让她别想了：
“他们那些人的脑回路跟咱们不一样，盛景公司完全是错估了我对广源的定位。”
见江满月睁大眼睛看着他，陆凡只得解释道：
“我是有表现的很想拿下广源的店面和员工，但也没有到非此不可的地步啊。”
“你想，广源都要撤出国内市场了，那肯定是从上到下系统的出现了问题，就像是多米诺骨牌。”
江满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你是说，他们内部的问题其实很大，一个环节出错带动整个大环境都出现了问题？”
陆凡就是这个意思，他对广源的员工资质的评估很低。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这些员工就算入职了百悦商超，也得要周焕那里费心再培训一回一。
可是，人的观念一旦形成，是很难在同行业中扭转过来的。
无论是周焕还是陆凡，都会担心培训的成果，连带着对这些员工都不会很信任。
都是要培训，他们何必要下死力气去改造一个已经观念形成的“恶客”，而非自己重新招聘员工呢？
这还是其一。
陆凡对广源的店面，兴趣其实也不算大。
周焕之前有挑中广源的一家分店收购。
那也是经过公司评估后的结果。
并非顾如安还有霍临山所想的，是陆凡在报复，在打脸广源的高层。
他们太想当然了。
不过，这也不怪他们，毕竟这些人的脑回路就是这样的。
行事风格没有变化，自然会觉得所有人都跟他们盛景公司的文化一般，睚眦必报，仗势欺人咯。
压根没想到，陆凡会对其他的分店店面没多大兴
那些店面靠着广源这个品牌，都能把生意做绝。问题真的出在管理层？
肯定还有选址、员工素质等等一系列的问题深埋其下
陆凡并不想给百悦买回来一颗毒瘤，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百悦上下震荡，经营不稳的恶弹。
所以，江满月愤怒不解，陆凡则全然不会。
甚至还很开心：
“看着吧，盛景公司这一招儿，怕是真的要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咯。
被陆凡与江满月，还有一众与此事有关的人关注着的盛景公司内部。
霍临山正对顾如安大发飙：
“这就是你说的计划，啊，会让股价上涨，会让更多的人参与对广源的竞争？”
“混蛋啊，现在闹的沸沸扬扬，怎么公司的股价还跟着广源的一跌再跌？
顾如安想的美，觉得只是传出江氏集团要收购广源商超的消息。
会带动广源和他们代持股份的盛景公司的股价上涨。
结果呢？
江氏公司立时发布公告，称从未有此合作意向。没签合同，只凭着两张盛景公司董事长与总裁前往江氏集团的照片又能说明什么？
江氏集团已经就“捕风捉影”的谣言提告了。
甚至声称旗下百悦商超绝对不会有广源这样的内部问题，会严加审查各分店的资质，以及对管理层的严格要求。
这样的消息一出，可不是直接打了盛景公司的脸？
还将“无辜”的广源商超，压在了地上，狠狠的摩擦一番
本就大厦将倾，摇摇欲坠的广源，这次才真是无妄之灾，股价下跌的亲妈都要不认识了。
且不说广源这块已经岌岌可危的烂招牌了。
那边闹事的人被霍临山赶了出去。
可是与江氏集团的合作算是彻底终止了。
消息刚出来的时候，霍临山还美滋滋的等着看股市，等着各界对广源的求购呢。
江氏集团先是辟谣合作，再是提告，就很是打了霍临山一个措手不及。
等他终于舍得拉下脸面来，想着打电话给陆凡缓颊，再说说合作的事的时候。
陆凡那边连电话都没有接。
而是直接让助理发送了霍临山这边一封邮件。
邮件内有顾如安对摄像师的安排，以及对各种角度与照片的挑剔。
就是那张曝出来指盛景、广源，与江氏集团合作事宜的照片。
而这封邮件就是在指明顾如安对这整件事的把控，以及了如指掌。
陆凡的助理冷冰冰的以一句“从未有过合作的想法”作为结束语，终结了与盛景公司的再联络。
霍临山当即心虚，整个心态都崩了。
甚至还想过把整件事都推到顾如安身上，叫他背了这个黑锅。
顾如安也不是傻的，霍临山刚一开骂，他便琢磨明白了这整件事。
惯于察言观色，体察上意的他立时就猜到了霍临山的打算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