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要看看你们能躲到几时？”
戚伟光不断用刀轰击墙壁，在墙壁上斩出一个个大洞。水哗啦啦往外流，而葫芦已经不往外冒水了，注定这里的水迟早有流干见底的时候。
水位越来越低。
齐云终于现身，浑身湿透，手中黑金长刀直指戚伟光胯下。
戚伟光刚想接刀，似乎察觉什么。临时起意，反跃到高处另一颗巨石上。原先所站位置的石头，被一刀，斩成粉末。
今晚，戚伟光第一次流露出郑重其事的眼神。
“五品？不，还是七品......奇怪，我很好奇，你这是怎么做到的？”他能明显感觉到齐云的力量相比之前，云泥之别，这也是他刚没敢贸贸然接刀的原因。
齐云朝自己竖了根大拇指，得意洋洋道：“老子，才是真正的守夜人。”
他的意思，是说自己守夜人的能力。但戚伟光以为他说的是守夜人这个职位，“罢，我不与你争辩这个，用刀说话。”
说着，飞跃，手中长刀对着齐云猛然劈下。
齐云刀对刀，硬抗下这一击。一瞬间，双脚下陷泥地，没过膝盖。
戚伟光手中长刀不断用力下压。
齐云咬牙撑住，身旁淤泥溅射开来。
一把血红色的飞剑横空而来，直刺戚伟光后脑勺。
戚伟光手上动作不变，扭转身体，勉强避开要害，飞剑在他肩膀上刺出一点伤口。但，也仅此而已。
一旁，呼啸风声起，一把斧子向他砍来。
戚伟光敢正面硬抗齐云的飞剑，但没敢硬抗钱林的斧子。他手上一松，转身重重一脚把钱林踹出。
齐云压力骤降，荡开戚伟光手中长刀，猛然一劈。
可戚伟光已经轻飘飘跳出数丈远。
“果然，我没看错，你还是七品。”拼力气，硬抗飞剑的进攻......一切都只是为了试探齐云的实力。
齐云无所谓地揉了揉肩膀，对着钱林道：“我来。”
钱林点头“嗯”一声，夜晚下的齐云，他曾经切磋过，被虐得很惨。
齐云扭了扭脖子，忽然脚尖一拧，手中长刀直指戚伟光。
戚伟光横刀架住。
浪子三唱刀势起，一刀接一刀，一刀更比一刀猛。最后一刀，戚伟光被轰飞出去。但很快，他又冲了回来，刀与刀的交击声绵延成一片。
戚伟光的想法很简单，硬碰硬。
守夜人被动下的齐云，力量和速度都是之前的一倍，这给了他和戚伟光硬抗的资本。但实际上，他还是七品武夫。在戚伟光眼中，气血之力是齐云的薄弱项。
所以，戚伟光选择硬碰硬，想把齐云耗死。同时，近距离快速轰击下，齐云也没办法再施展浪子三唱。
又一记撞击，齐云被轰飞出去。
倒飞过程中，两颗绿血石无声消融在他手腕处。没等落地，他又狰狞着和戚伟光迅速冲撞在一起。
硬碰硬？消耗战？巧了，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
月色下，庆安公主手上的镜子划成了三个屏幕，分别对应齐云和戚伟光，黄兴和蝙蝠人，以及李一和绿尸的三场战斗。
边上，柴永信恨不得长三只眼睛，一只眼睛盯着一处战斗。
一旁，庆安忽然问道：“大师以前听说过绿尸吗？”三场战斗，最激烈的应该是齐云和戚伟光。那是一场男人和男人之间，刀刀到肉的战斗。最无趣的应该是黄兴和蝙蝠人，双方就像是在捉迷藏。我破不了你防，你打不到我。
最诡异的，当属李一和绿尸这场。
绿尸打不死，不管遭受多大的伤，就是死不了。而且，自从它采集到李一的鲜血后，作用在它身上的伤，就会莫名其妙转移到李一身上。
这种战斗方式，闻所未闻。
柴永信微微摇头，“如果小僧没猜错，那其实不是转移伤势，而是一种诅咒。”
“诅咒？”
“对，诅咒对方和自己承受一样的伤。但因为绿尸施主这种近乎不死之身的能力，所以才让人看起来像是转移伤势。”
庆安顿一下，问道：“那它为什么会有不死之身？”
柴永信没出声，只是怔怔看着镜面。等庆安重复问了三遍后，他才一脸神秘道：“公主殿下，耐心看下去，一定会有答案的。”
庆安“哦”了声，“原来大师也有不知道的事。”
柴永信面色垮成一个“囧”字。
说对了，他还真不知道。
......
蝙蝠人已经渐渐找到了对付黄兴的办法。
他一把抱起黄兴，在对付手中武器刺中他之前，把黄兴向高空甩去。振动双翅，又在黄兴掉下来之前，接住，继续往上抛。重复三次后，黄兴已经身处数十丈的高空。
黄兴被抛到高空后，以自由落体运动向下坠落。
“砰”的一声，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同时，捂着胸口，呕出一口鲜血。
没错，这就是蝙蝠人对付黄兴的办法。
黄兴宛若一只拥有乌龟壳的乌龟，乌龟壳攻不破。所以，蝙蝠人就摔，从高空上摔他。法器虽然能抵挡外部进攻，但抵挡不了惯性下，黄兴剧烈撞在光罩上造成的伤害。
只要蝙蝠人一直摔，迟早能把黄兴活活摔死。毕竟黄兴本人，不过是一个八品武夫，弱得很。
“小子，投降吧，我......”
“你什么你？你想说你能留我全尸？我呸，什么傻逼言论。老子死后，洪水滔天都不关老子事，我还计较全尸不全尸？什么愚蠢的言论，我看你是倒挂在树上睡觉，把自己睡傻了。要不然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蠢话......”即便身处弱势，黄兴依然非常嚣张。
蝙蝠人不说话，生气了，这次它打算把黄兴带到百丈高的高空上。
......
“喂喂喂，怎么不发动进攻了？打我啊，让我享受痛楚......你不打？你不打我可就要自己动手了哦？这次你想感受哪个部位的痛楚呢？双手？双脚？肚子，还是......”
绿尸猖狂大笑，说到最后，它指了指自己心口，“又或者，我给你个一了百了的机会？......不不不，不行。好不容易逮住一个五品玩具，我得慢慢玩......就这里吧，让我们一起愉快地享受痛楚。”
说着，他忽然把手往自己脖子伸去。
握住，猛然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