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团团？”
李一眉头微蹙，他很不喜欢这种云山笼罩的感觉，这会让他觉得自己像个白痴。上次“自愿加工”方案是这样，这次的“拼团团”更是如此。
“具体说说吧，何谓‘拼......团团’？”
说这话的时候，他目光环绕一圈。等看到台下人都是一脸疑惑，韩根生更是把眉头皱得像个倒“八”字时，他的脸色这才稍稍有所舒展。
“是！”齐云道：“李大人您应该还记得属下之前提过的自愿加班计划吧？”
李一微微颔首，“那个计划确实不错！”
他虽然是个甩手掌柜，但好歹每天都有关注数据。
齐云接着道：“自愿加班计划中，最后一轮的奖品是十连抽。可随着时间推移，十连抽里的奖品已经愈发鸡肋。
比如铁锹，经过属下这几天辛苦研究发现，我区域内的大多数工人都已经换上了新铁锹。如此一来，纸箱十连抽里的铁锹纸团已经无用。
所以属下这才想出这种拼团团活动。”
“你快继续说下去！”见齐云停顿，一旁的王龙文忍不住催促道。
李一高高在上，可能不知道这个问题严重性，但他王龙文却清清楚楚。
越来越多人得到铁锹，就意味着铁锹对于奴隶工人们的吸引力越来越小。由此引发的问题是，这些奴隶工人越来越不会想着去加班，这是影响矿场血石产量的大问题。
齐云道：“属下计划开办一间家......矿乐福商铺，矿乐福内的所有东西都可以用血石兑换。”
他说完，一旁的王龙文面上闪过一丝失望之色。
一旁的韩根生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可笑！商铺这招我们很早以前就实施过了，可几乎没什么奴隶用血石来换东西。”
商铺，食堂等能促进奴隶工人们努力挖血石的办法他们都实施过。可最后都失败了，食堂因为食物问题还有点生意，商铺却彻底凉凉，倒闭。
不，那是因为你们没经历过被朋友家人逼着去拼夕夕砍价的恐惧。齐云道：
“每一个想来我们矿乐福商铺购买东西的工人们，都可以找自己的朋友来参加拼团团这个活动。我们事先准备一个纸箱，纸箱里放置的纸团写的都是一些可以减少价格的数字。
抽中什么数字的纸团，就可以减少纸团上对应的血石数量。比如抽中数字五的纸团，那么价值三十块血石的梨花木床，工人们就能用二十五块血石的价格，把梨花木床带回家去。
最多可以挑选五个朋友来帮忙抽纸团，每多邀请一个朋友，就能多增加一次抽纸团的机会。”
齐云说完，忍不住转头环视一圈。
李闹钟低头看着地板，仿佛那里有什么妙不可言的美景。
韩根生一头雾水。
王龙文默默深思。
古代人的理解能力不行啊......正当齐云琢磨着是否再细细解释一遍时，王龙文激动道：“妙啊，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一旁的韩根生也反应过来了，不过他是来拆台的，“不妥吧，总共五次机会，如果每人都抽中数字五的纸团。那么那些卑贱的奴隶工人们岂不是可以只用五块血石，就买走原价三十块血石的梨花木床？”
齐云笑而不语。
王龙文心说，也该轮到我人前显圣了，赶忙出声道：
“蠢货，这只是举例子。你怎么不说，如果五个人都只抽中一块血石，那么那些奴隶工人们就得花二十五块血石的代价，购买梨花木床了！”
韩根生面色一黑，不说话了。
空气突然安静，这时，台上的李一忽然大声道：“妙啊！这招利用了那些奴隶工人们贪小便宜的心理，从而......
话还没说完，李一忽然发现场上所有人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自己。
原来他们早反应过来了，此时的他尴尬得双脚抓地，恨不得从地上钻出一朵食人花，把自己一口吞了。
王龙文咳嗽一声，赶忙帮老板转移话题，“这招确实不错，可是这解决不了你之前说的十连抽问题吧？”十连抽问题，主要是纸箱里的纸团随着抽奖次数的增多，慢慢变得没用，甚至可能会惹来别人的厌烦。
“大人英明。”齐云适时拍了一下马屁，这才道：“可如果我们规定，每次必须消耗三种不同纸团，才能帮朋友参加拼团团活动呢？比如铁锹123纸团，衣服123纸团这样。”
王龙文感觉脑海里有电流闪过，“对哦！这样一下子既解决了十连抽部分纸团无用的问题，还能提高奴隶工人们的积极性！”
李一赶忙道：“拼团团活动中，我们可以允许那些人重新抽奖，只要再次消耗三种不同的纸团。这样一来，为了参加拼团团，很多人肯定会自愿加班工作！”
他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所以为了挽回颜面，他刚才几乎是全副心神地听齐云说话。上一次这么认真，还是十几年前听宗门一位前辈讲课。
“大人才智过人，属下远不及您万一。”齐云先是一阵舔，待李闹钟脸上浮现出满意的表情，这才继续道：
“这拼团团的活动，属下苦思冥想数日之久，才灵光一闪想出来的。因为牢记李大人之前稳健的教诲，生怕引起动荡，所以只在这几个奴隶工人之间试验。
可不料，他们忽然中毒。属下急得团团转，让人去医馆请大夫回来给他们治病。可那张阿伟到来后，百般阻拦，致使我那几名工人到现在还昏迷不清。
大人，小的费尽口舌，让他们理解这拼团团活动。之后又尽力给他们安排纸团，前前后后忙活了好几天。可就因为医馆的张阿伟，让属下前功尽弃。属下弹劾整个矿场医馆，管教无方，这才出了张阿伟这种败类。”
以进为退。
韩根生跳出来反驳道：“属下并不这么认为，张阿伟事先并不知道齐监工的事情。抽丝剥茧，追本溯源。不管如何狡辩，事实就是齐云齐监工因为几个奴隶，暴起杀害医馆的一名大夫。
请李大人严惩，否则整个医馆的人都将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