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唔……脑子感觉好像要炸掉了……”
短暂休息一番，又接连练习了将近十次之后，月终归还是抵不住身心的疲惫，毫无所谓的倒头躺在了废墟之中。
在脑海中的几位技能化身的指导下，虽说上手不久，但她现在对于【感知视野】这个职业技能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只不过越是了解，她就一时间越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前途渺茫。
练习期间，光是控制感知的范围，她就已经竭尽全力了。
更别提往后还要在那么多的视野画面中精准无误的捕捉到自己想要感知的目标，并且同一时间自己的行动也不能乱。
就好像现实中眼前所见的画面是一个屏幕，感知到的画面又是一个副屏幕，在这其中精准捕获到的画面又是一个副屏幕。
在使用【感知视野】期间，她必须同时处理这三个屏幕的信息且自己的操作也不能变形。
光是想到这里，她就恨不得自己现在能够生出三对眼睛，再来三个脑袋同时思考。
不仅如此，这还只是敌对目标只存在一个的假设情况下。
如果数量过多，有些时候可能还要同时感知并处理十几个目标的信息也不一定。
躺在废墟之中，月望着上空的灰霾之色，眼中灰色调的世界加上满身的疲惫，她的脸上不可避免染上了一层忧郁。
“果然，我和哥的差距太大了……要是因为我的问题输了游戏的话……我就只是只派不上用场的井底之蛆。”
“这个……主人是很优秀没错，但月月你也很努力在学了，慢慢来肯定可以的！”
“是啊，月，你没必要跟那家伙比。”
“月，你若是真想派上用场，现在不就是最好的机会了吗？你再想想，也许你哥和外面的观众现在都在看着你，所以别气馁，把握住这次机会就好了，对了，不是井底之蛆，是井底之蛙。”
“大家……都在看着我？”
听闻至此，霎时间，少女脸色一怔，随后只感觉自己的两侧耳垂烫得厉害，脸颊边隐藏在皮肤下的鳞片此刻也若隐若现。
少女在地上蜷缩作一团，抱着脑袋试图逃避现实。
为什么偏偏就忘了呢？！明明自己前不久也是待在观众席上的一员。
不过，待到热度消退，她成功若无其事的坐起身来。
“我刚刚什么都没说。”她试图如此说服自己。
……
时间不觉流逝，直至夜幕降临。
到了晚上，月无声的躲藏在废墟一角下，休息之余小心翼翼不敢发出一丁点动静。
如若说初到时她有多么想找到人求助，那她现在就有多么不想被人发现。
一想到现在外面无论哪个都是敌人，原本因技能化身的陪伴而生出那点安全感在入夜之后也已然荡然无存。
就这样一夜未眠，天刚蒙蒙亮时，月同脑海中的三位技能化身商量了一夜之后，她们最终定下了今天的训练计划。
在【完美人格】的建议下，月选择了舍弃使用【感知视野】辅助战斗的想法。
既然短时间内无法做到同时处理三个屏幕的信息，那么倒不如果断进行取舍。
于此之后，今天的针对训练也变得简单了些。
在不考虑使用【感知视野】辅助战斗之后，月只需要专心将之用在远距离探测上，使用上也得到了些许优化。
相比之下，如果说昨天的初次练习是以俯瞰的视角实时录制感知范围内的所有画面。
那么在优化过后，她现在只需要发动一次能力后便停止，然后将那一瞬感知到的视野画面当作拍照似的记录下来，如此同样也能在定格后的画面中短时间内精准找寻敌人的方位。
得益于此，月仅用了半天时间便较为熟练的掌握了“拍照”技巧。
在又一次扩大感知范围，确认周遭一带没有敌人走动之后，月在训练之余稍稍松了口气。
“可以了月，你现在的【感知视野】作为纯粹的探测型技能已经算作入门了，接下来就开始进行【暴风腿】的学习吧。”
“等等等等……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昨天对我说过什么？练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掌握点技巧就要继续学下个技能？你不觉得你的压力也给得太足了？”
“就是就是，怎么也得先休息休息再说。”
听着脑海中的交谈声，不知是否活动了下的缘故，月只感觉浑身暖暖的。
虽说昨晚确实没有休息好，但光是一夜躺着不动也足以令她多少恢复些体力。
更别提今天的训练相比昨天已经轻松了不知多少。
所以，既然一个技能已经到了入门的水平，那她也想快点加速些学习进度。
“没关系的，我还不累，倒不如趁现在附近没人过来赶紧学学会比较好，这样暂时闹出点动静也不用怕。”
“看吧，我就说了，这孩子没你们想的那么脆弱。”
“你真特么好意思一本正经的复制粘贴我昨天的话……”
“不能在小孩子面前爆脏口，雨忻。”
“昨天的下头女没资格说我！”
“不行，果然还是继续由我来教比较好，不然这孩子有很大概率会被你的脏话带偏。”
“滚！你的任务完成了，一边凉快去，轮不到你来教。”
“驳回，易怒，情绪不稳定的老师来教学不会有什么效率可言。”
“我……易怒？从哪来滚哪去！没上过学的野鸡神明装什么有文化老师！”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野鸡的神明也强过在旧时代玩过家家的超级英雄。”
“你个老不死的……你臻我也臻，投胎富贵人家就觉得比我强？装什么大尾巴狼？！”
“……”
听着脑海中那小两口又开始了对彼此的亲密问候，一夜过后的月早就习以为常。
在两人非要争个高低的期间，她只是想着【暴风腿】这个技能名字，一边倚靠墙边，一边低头默默看向自己的脚尖。
‘暴风腿……暴风……’
仔细一想，她记得自己貌似有在新闻报道中见到过实时报道下的龙卷风肆虐国外小镇的景象。
于是，她一边想象着那时透过屏幕所见的龙卷风，一边微微抬起右脚，在空气中画着圆。
恰在此时，一阵微风吹拂而来。
得益于此，少女的想象随之加深几分，同一时刻，轻微碎响，背后倚靠的墙面冷不防塌掉了一角。
毫无防备的少女顿时失去平衡往后倒去，抬着的右脚随之翘高。
刹那间，刚刚形成的一团青色风球被无意间“踢飞”了出去，转眼便成长为了肆虐废墟的强力龙卷风。
见此一幕，刚刚稳定身形的少女不由错愕不已，只能愣愣看着眼前的青色龙卷风逐渐染成与天空一般的灰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