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本就不多的智商，被盛燃的控制，搅和得一塌糊涂。
花了很长时间总结出来精髓，已经绞尽了剩余的脑汁。
但有谁能问到重点，他还是能回答出来。
想起盛燃时不时摩挲的手链，他狠狠点头回答，“手腕上，有条链子，是空间。”
他听见过盛燃摸着手链自言自语，“空间灵泉？还挺玄乎。”
许安停顿片刻，想起还有第二个问题，“余茗荷说过，程香雾原本该有空间，里面会有，灵泉。”
苏瑞凌彻底傻了。
此刻比知道傅暖意他们是丧尸还震惊。
感觉自己是在听什么神话故事。
有些懵，更多是不可置信，视线都散乱了，“什么空间、灵泉？”
知道全部真相的傅暖意特别安静，摆出一副我喜欢吃这瓜的表情，恨不得许安剧透更多。
等许止知道了那条项链也是空间，还可以跟吊坠合并，最后真的有灵泉出来。
说不定他会很有兴趣，四处寻找盛燃，拿回那条项链。
看许止的意思就知道，他只想找到程香雾，对于盛燃会给人类造成什么威胁，他一点不在乎。
毕竟比起原文里只想杀了全人类的反派·许止。
如今的许止还会让简良骏不断扩充基地，让更多幸存者有个家，已经进步很大了。
霍子初比起他们这帮人来，脑子转得快多了，有些兴奋连声问，“不会吧。你说的重来不会是重生吧？！
那什么空间灵泉不都是穿越者、重生者的金手指吗？卧槽，还真的存在？真的吗？手链空间？早知道我喊小冬抢了啊！”
傅暖意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这位小朋友，并不是啊，有些穿越者没有金手指，还变成了丧尸。
例如她……
许安努力消化霍子初的感慨，如实回答，“是重生，余茗荷提到过重生，还说过一份名单，程香雾的手下。
空间，项链空间，原本是程香雾的，只有她，可以开启真正的空间。”
苏瑞凌猛然回忆起来，他跟程香雾刚遇见余茗荷之后，她们两个很快熟悉起来。
仿佛她特别能投程香雾所好。
程香雾当时戴着一根项链，被余茗荷要走了。
那之后，速度系的余茗荷突然觉醒了空间异能。
他瞎了之后，余茗荷没有展现过空间异能，也没看见过那条项链了。
苏瑞凌瞪大眼，不会这都是真的吧？
简直，简直是神话！
许止听到这里，也反应过来了。
难道说，除了吊坠，那项链也是空间？
现在在盛燃手里？
盛燃是控制系，看许安这个样子，余茗荷应该是被控制后，说出了所有实话。
这世上居然还有重生？
等等。
许止忍不住悄悄斜睨傅暖意一眼，重生？
难道小暖？
不然她为什么会在余茗荷死后，翻找她的骨灰里是否有金属残留。
不然她为什么第一次听到盛燃，就知道他的名字是什么字。
许止视线也有些慌乱起来，转过头看着许安，“盛燃相信余茗荷是重生者，所以一定要抓走程香雾，要她开启空间？空间开启了吗？”
许安摇头，“程香雾被折磨了几天几夜，也没被盛燃控制，他不愿意冒险开启。”
要让许安来总结，很费劲，可是重复盛燃的话很简单。
“盛燃曾经说过，傻子无法控制，不能把程香雾逼急了，毕竟在她濒临崩溃的时候控制，效果最好。”
苏瑞凌再也顾不上其他，眼眶都气红了，“香雾吃了多少苦？！”
他愤怒地盯着许安，“你是不是也曾经打过她！碰过她！”
打人这事轮不到异能丧尸，毕竟他们一出手，那就是一条命。
就像傅暖意那巨力，最后还是依靠洗米，逐渐学会了控制。
他们又不需要控制力量，作为打手，当然越强越好。
许安摇摇头，“异能者，出手。”
苏瑞凌的愤怒稍微平息了一些，但着急的上车，“赶紧找到香雾，她吃了这么多苦。”
这支队伍，属于许止，而不是他。
哪怕他坐上了驾驶室，摆出马上行动的姿势，也没人动。
霍子初双眼放光看着许止，“许哥，我们不去追盛燃吗？他手里有项链空间啊！里面肯定很多物资。”
他又不认识程香雾，当然是物资更香了。
横竖他是傅暖意他们的小伙伴，苏瑞凌的感受，不重要。
许止抬起手，阻止他继续说。
什么程香雾，盛燃，他现在脑子有点乱。
如果真的有重生，那么他家小暖？
续明睿抿抿嘴，轻声交代，“小暖姐，香雾姐姐的味道，很奇怪，到处都是，我不知道从哪个方向追……”
傅暖意见他们一直询问空间的事，幽幽叹息，看向许安，“香雾姐怎么逃脱的？你知道方向吗？”
“新的水系丧尸，救走了，她。知道方向的丧尸，被取走了晶核。”
许安说到这里，转身，抬起手指了一个方向，“他们说，是那边。”
苏瑞凌握紧方向盘，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两耳光，力量系到了关键时刻，真是一点用都没。
傅暖意看向续明睿，“水也许可以遮住香雾姐的气味，但那个水系丧尸应该也有气味，你能分辨出来吗？
你仔细分辨那种带着水汽的气味，可能会跟小刘哥的气味有些相似。”
续明睿顿时眼前一亮，“对啊，有这种气息，等我一下。”
水系异能者哪怕用水球裹住了程香雾和自己，可他不会注意脚下。
每一步都会留下气息。
只要续明睿分辨出他的味道，就能找出他们。
傅暖意并不是自己分析出来。
关于气味的事，书里曾经写过，每个异能者都会有跟自己异能相关的气味。
一旦遇见了能分辨的异能者，气味是最好追踪的标记。
所以后期，为了避免追踪，异能者们各显神通。
许止这会儿沉默地看着自家聪明的傅暖意，脑子里满是她还没彻底恢复神志时的话。
她曾经说过，她有个哥哥，也没提过家里人虐待她，反而很期待看见家人。
提起她哥哥时，笑容满面。
那时候他以为她是被家人虐待，导致幻想出哥哥。
可如果不是呢？
如果她是重生的，也不会有个哥哥啊。
许止心里有些乱，想问，又怕自己猜错，显得有些疑神疑鬼。
他看着傅暖意愣愣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