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现在的魔女王，能。”漆黑身影很干脆的回答道。
这个干脆的回答令堇也不由得露出些许惊讶之色，至少以祂的视角来看，实在是想不到除开龙神王和天火神能够靠海量的魔力强压之外，还有谁能威胁现在的魔女王。
哪怕是同样强得可怕的魔神帝巴尔，还有那仅仅是心跳都带来震慑的血之始祖该隐，他都不认为能够真正威胁到魔女王。
至少两件至高神器，全系元素力量外加空间系精通，同时还有相较于人形神明几乎源源不断的魔力。
可眼前这家伙的回答是——能。
赫拉尔到底有多强？为什么以前从来未听说过祂的强大？
“怎么？不相信？”漆黑身影反问道。
“确实有些难以相信，尤其是我才被老太婆揍过，虽同为超阶但相差依旧极大。”堇也直接表明想法。
“赫拉尔很强吗？”珐尔芮也是转头问圣树。
“不知道。”圣树老者摇头。
珐尔芮疑惑歪头。
“没有谁知道赫拉尔的真正实力，因为自从祂突破高阶神之后，就从未有过出手记录。祂一直喜欢各种研究，在这方面的性格上比大部分魔女都还要极端些，也因此和当时的魔女王，也就是现任魔女王的师父关系不错。”
“以至于有过一种说法，那就是赫拉尔每次突破境界的最大理由，仅仅是想要延长寿命来继续祂那些奇怪的研究。”
“精神魔法、常规魔法、巫术、奥术、甚至斗气力量体系研究，以及地理、炼金、魔药都有过钻研，其中地理主要针对天文方面，祂是明确有过大量尝试探知世界之外的强大神明之一。”
圣树大致介绍着祂对于赫拉尔的一些了解。
“有很多研究，应该有很多成果留下吧？”珐尔芮好奇问道，她好像没怎么听说过。
“那是祂的怪癖导致的，如果没有谁向祂索取或交易，祂都是研究完一样东西扔一样。而祂除非主动找合作或尝试学习，否则都是独居在唤灵族内，外界根本不清楚哪个时间段具体在研究什么。”
“等知晓的时候，往往祂已经把成果清理掉了。”
“如果有需要，则可以向祂交易一些口述的成果资料，最后就成为各族自己的东西了。比如你用的‘契魔’和你们现在与魔兽伙伴们的‘平等契约魔法’，都是在他的一些相关理论知识帮助下优化过的，那是上一代妖精王去交易回来的。”
圣树进一步解释道。
“懂了，祂的研究是只想要自己‘知道’，至于‘知道’后会用去做什么不管。没有神明找祂，就腾空一切继续钻研下一个。”珐尔芮很快理解了。
“而祂很多研究成果被各族交易后，就已经通过交易化作自己的东西，所以也不算是祂的成果，且本来就没有多少完整的成果流传出来，所以对祂在这方面的认知就更少。”堇也是大概理解了。
赫拉尔很多研究成果，都被有需要的种族在当时交易走了，顺利融入到各族所需的某种东西当中。
“对，不过也是有一些完整的成果保留下来的，比如现在所有魔法师都会用的东西——《魔法阵创造基础理论》。”圣树继续说道。
“啥？”堇眼睛顿时睁大。
“魔法阵不是百万年前就有了吗？”珐尔芮也是很惊讶并疑惑。
“曾经的魔法阵，都是在各种机缘巧合之下，结合本身强大的魔法慢慢力量摸索出来的。但都没有寻找出魔法阵的创造规律，摸索的结果其实很考验运气。”
“赫拉尔研究了当时所有的各类魔法阵，并完成归纳总结与最终的规律摸索，最终完成《魔法阵创造基础理论》。”
“只不过祂最后应该是老毛病又犯了，在研究到九阶魔法程度后，因为往后缺少已有的十阶、十一阶等魔法阵各类资料，再加上基础理论完成认为这项研究也算是完成，祂就很干脆的放弃后续研究。”
圣树解释着魔法阵相关的事情。
“所以现在编阵魔法无法进一步提升的真正理由其实是……”堇顿时看向漆黑身影。
“不仅是后世万年没有九阶以上的魔法，让后世的魔法师们开发魔法阵技术，而是相关理论只支撑到九阶？”珐尔芮同样惊讶于这个结果。
“看我干什么？赫拉尔中断该研究的核心理由，是缺少九阶以上的魔法阵资料，且当时各族根本不给他们压箱底的珍贵魔法阵技术。”漆黑身影表示这锅跟赫拉尔没关系。
没相关资料还研究个屁？
凭借实力和运气摸索出来的强大魔法阵，本就是当时擅长魔法种族的核心机密，尤其是防御相关的魔法阵，根本不可能轻易交给赫拉尔研究，否则研究透了还有什么防御可言？
“这个确实……换我也不给。”堇想了想也是说道。
那玩意不仅是关乎机密，还是魔法力量的地位。
因为魔法阵的布置，不一定要魔法师具备对应的实力，只要材料和魔力供应足够，五阶魔法师也有机会慢慢布置出八九阶的强大魔法阵。这对于擅长魔法力量的种族而言，等同于变相削弱自身优势。
诸多因素之下，当时的各族更不可能给赫拉尔提供资料。
赫拉尔要是真研究透彻了，到时候鬼族这些不擅长魔法的种族，也能凭借少量魔法阵弄出十阶、十一阶乃至十二阶的各式魔法阵，那就不是削弱优势那么简单了，简直就是只擅长魔法力量种族的噩梦！
所以能不给就不给，赫拉尔自己收集多少、弄出来多少，等祂兴趣过了就行。
……
“所以总结起来就是。”
“赫拉尔本身不仅修炼天赋极佳，能在需要的时候随时静修突破增加寿命，以便于继续研究。”
“祂真正强大的地方，在于超全面的各类力量体系和知识研究？”
堇也终于明白，圣树解释那么多想要表达什么。
赫拉尔真正强大的东西是——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