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其他人开口,肖仁一眼便认出了面前这位男子,顿时激动得满脸通红,立即冲上前去,一把紧紧地抱住了那男子,嘴里还不停地呼喊着:“大哥!好想你啊大哥!你终于回来了……”那模样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了最亲的亲人一般,全然没了之前那嚣张跋扈的样子。
这时,肖东岳也是顿时喜笑颜开,连忙站起身来,上前两步,那激动的神情溢于言表,眼中闪烁着惊喜与欣慰的光芒,声音都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起来:“肖隐!我的儿?真的是你吗?”
这名男子正是肖家的大公子——肖隐。只见肖隐微微欠身,上前一步,恭敬地行了一个标准的礼数,动作优雅流畅,显得十分真诚,口中说道:“父亲,正是孩儿,多年未归,孩儿不孝,请父亲责罚。”
肖东岳见状,赶忙连连摆手,快步走上前去,将肖隐扶起,眼中满是慈爱,嘴里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快坐下。”那语气中尽是对儿子归来的欢喜与疼爱。
一旁的冯震松看着面前这位年轻人,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嘀咕:“此人气宇不凡!修为高深莫测!竟是肖家的大公子?听说肖家是有三个儿子,但平日里只见那废物肖仁一人,其他两位……”他一边暗自揣测着,一边细细打量着肖隐,试图从他身上看出些端倪来。
冯家主正想得入神,却被肖家主从旁打断了思绪:“冯兄……冯兄!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肖家的好大儿,肖隐!来来来,肖隐,见过你冯叔叔。”肖东岳热情地介绍着,脸上满是自豪的神情。
肖隐听闻,再次一脸正经地朝着冯震松行了一个晚辈的礼数,举止得体,礼貌有加,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冯家主见状,连忙笑着回应道:“好好好,果然一表人才!气宇不凡啊!”他嘴上虽夸赞着,心中却对肖隐的真实实力暗暗好奇,想着这肖隐到底有何过人之处,竟能让一向挑剔的肖东岳如此引以为傲。
肖家主看到大儿子回来,心中甚是欢喜,忍不住接着补充起来:“冯兄有所不知,多年以前我大儿子被高人看中,有幸进入了那先锋学院,如今,定是学成归来了!哈哈哈哈……”说到此处,肖东岳脸上的笑意更浓了,那笑声中满是得意与欣慰,仿佛肖隐进入先锋学院是他们肖家莫大的荣耀一般。
先锋学院,那可是华夏大陆唯一的一所修仙学院啊,在整个大陆都声名远扬,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闪耀在修仙界的顶端。
华夏大陆之上的修仙者虽说多如牛毛,数不胜数,但是,大多都是散修,各自摸索着修炼之道,艰难前行。
而能进入先锋学院的人却是寥寥无几,那门槛之高,选拔之严格,简直超乎想象,只有真正的天才,才有机会踏入那学院的大门。
这肖家的肖隐看来就是第二种情况了,被学院发现并决定内招,可见其天赋之高,潜力之大,的确是万里挑一的修仙苗子。
冯家主听到这话,赶忙迎着笑脸,不停夸赞道:“哎呦!真是可喜可贺!能够进入先锋学院,令公子定有逆天之姿啊!”那话语中虽有几分奉承之意,但更多的还是对肖隐的羡慕与钦佩,毕竟自家可没有这样的好运气,能出一个被先锋学院看中的子弟。
一番寒暄过后,肖隐看着众人那或忧愁或强颜欢笑的神情,心中不禁有些疑惑,开口问道:“父亲,方才孩儿大老远就听到你们谈话,像是有什么难处,不妨与孩儿说说。”他目光真诚,透着一股关切之意,显然是想为家族排忧解难。
接着,肖东岳几人便你一言我一语地和肖隐讲述了古凡的事情,将古凡如何一夜之间从毫无修为变成人仙中期修为,以及他们的担忧与害怕,都详细地说了出来。
肖隐听后,脸上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眼中满是惊讶之色。
毕竟,他自己进入先锋学院已经好几年了,在学院那优质的资源与大力的培养下,经过这几年的时间积累,这才达到人仙后期修为,其中的艰辛与付出只有他自己知道。
可那古凡却仅仅在一天时间内,就达到了人仙中期的水平,这等修炼速度,着实令人匪夷所思,简直就是闻所未闻的妖孽之才啊!
随后,肖隐微微皱眉,脸上便一副坚定的表情,仿佛在心中暗暗盘算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像是终于决定了什么一般,语气坚定地说道:“此等妖孽,的确少见!不过,父亲也可宽心,孩儿如今已是人仙后期的修为,离那地仙也就一步之遥,孩儿明日便去会一会那古凡。”他这话一出,顿时让肖东岳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那可是人仙后期的修为啊,在这新生镇,乃至整个华夏大陆,都算是顶尖的存在了,有肖隐出马,说不定还真能镇住那古凡呢。
肖东岳一听,立马兴奋了起来,脸上的忧愁瞬间消散了大半,他站起身来,拍着肖隐的肩膀,满脸骄傲地说道:“好!不愧是我肖家儿郎!竟有如此造诣!”那语气中满是对肖隐的夸赞与信任,仿佛已经看到了古凡在肖隐面前败下阵来的场景。
肖东岳转身又对着冯家住说道:“冯兄!今日我儿归来,心情大好!咱们定要喝个痛快!不醉不归!”说罢,便吩咐下人准备酒菜,那原本压抑的气氛,也因为肖隐的归来,稍稍变得热闹了一些。
再看古家这边,古家的客厅之中,古林拉着古凡的手,依旧沉浸在震惊之中,还是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孩子,你究竟是何时开始修炼的?为父竟一点都没有察觉!”他的眼中满是疑惑,怎么也想不明白,儿子怎么突然就有了如此高深的修为,而且之前自己竟毫无所觉,这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古凡看着父亲那关切又好奇的眼神,心中虽有些不忍隐瞒,但为了不想节外生枝,毕竟帝鸿神帝附身之事太过离奇,一旦传出去,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他便没有告知父亲实情,只是笑着说道:“父亲,孩儿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偶然寻得了一本修炼秘籍,这才开始修炼的,想着等有所成就了,再给您一个惊喜呢。”古凡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自然一些,可心中还是隐隐有些愧疚,毕竟对父亲撒谎,让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古凡看着父亲那满是疑惑与关切的眼神,心中满是心疼,他赶忙安慰道:“父亲,其实,我很早就开始默默修炼了,只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世间人心复杂,我怕过早崭露头角会惹来诸多麻烦,所以才一直隐忍,未曾在众人面前显露过身手,甘愿默默无闻。不过父亲,您放心,以后不一样了,孩儿如今已有了些许能耐,往后有古凡在,定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咱们了,我定会守护好咱们这个家,让古家重拾往日的荣耀。”
古林听着儿子这懂事又暖心的话语,眼中满是欣慰,脸上也渐渐露出了笑容,满意地点了点头,那目光中满是对古凡的疼爱与期许。
父子二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好一会儿,古家那许久未曾有过的温馨氛围,仿佛又重新回来了,日子看上去也像是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这份平静之下,却隐隐涌动着未知的波澜。
夜渐渐深了,万籁俱寂,古林在一番叮嘱后,便回房睡下了。古凡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心里很清楚,虽然经过昨天晚上的修炼,自己已然达到了人仙中期的修为,可这在旁人眼中或许算是难得的成就,但在曾经身为神帝的他看来,这点修为实在是微不足道,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于是,古凡回到房间后,便立刻静下心来,再次开始了修炼,他深知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里,唯有不断变强,才能真正守护住自己珍视的一切。
这夜,月光如水,倾洒在大地之上,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银白的静谧之中,那柔和的月色美得如梦似幻。
然而,破晓总会在不经意间来临,就在那破晓即将到来的千钧一发之际,古家的院子里突然发生了惊人的一幕。
一道耀眼无比的光束如同一把绝世神剑,猛地从古家院中冲天而起,那光芒璀璨至极,瞬间划破了原本平静安逸的夜空,在破晓前的黑暗中,绽放出了别样的光辉,宛如一颗新星诞生,照亮了整个新生镇。
原来,是古凡又一次突破了修为。经过近一整晚的刻苦修炼,再加上昊天塔那神奇而强大的加持之力,古凡的修为竟是一晚上连破两级,如今已然达到了地仙初级的境界。
这般恐怖的修炼速度,若是传出去,恐怕会让整个华夏大陆的修仙者都为之震惊不已。
那耀眼的光束渐渐消失后,没过多久,古凡便缓缓从房间中走了出来。此刻的他,整个人看上去气质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全身散发着一种清新脱俗的气势,仿佛超凡脱俗的仙人降临凡间。
地仙修为层次的他,已然超脱了凡人的诸多束缚,不再需要睡眠和进食来维持身体机能,寿命也远比人仙境界时更加长久,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高深莫测的韵味。
就在古凡打算如往常那般,静下心来感受清晨那第一缕阳光温柔地滋润脸庞的时候,突然,“轰隆”一声巨响打破了这份宁静,古家那原本就有些破败的大门,此刻竟不知道被谁以强大的力量搞得稀巴烂,大门的碎片四处飞溅,散落了一地,扬起阵阵尘土。
看来,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古凡的父亲古林,在睡梦中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惊醒,他匆忙披上衣服,跑出房门查看情况。
当他看到满地的大门碎片,又望着面前那气势汹汹、乌压压一片的肖家和冯家的大队人马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绝望。
他深知自己如今修为尽失,在这个一切以实力为尊的残酷世间,面对这样的阵仗,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无奈地选择认命。
古林心里很清楚,这些人打上门来,必定是因为昨天儿子古凡出手教训了他们的缘故,可事已至此,为了保全儿子的性命,他也顾不上许多,只能强忍着心中的屈辱,硬着头皮上前求饶道:“肖家主,冯家主,各位小哥,冤有头债有主,有什么怨气,你们找我古林就好了,古家如今已然没落,早就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让你们打砸了,求求你们高抬贵手吧,放过我那不懂事的儿子啊。”古林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透着一股坚定,那是一位父亲为了保护孩子所能展现出的最后一丝倔强。
果然,来的正是肖家和冯家的人。
这么一大早,他们便迫不及待地带着有着人仙后期修为的肖隐,气势汹汹地赶来,显然是已经按捺不住,想要找古凡报仇雪恨了。
肖家主肖东岳一脸得意,那嚣张的模样仿佛已经胜券在握,他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来,一把粗暴地抓起正在求饶的古林,语气十分狂妄地嘲讽道:“老东西!有一个人仙中期修为的儿子,你不是应该很威风的吗?怎么?古家一没落,你的心智也跟着没落到这般田地了?哈哈哈哈…”那笑声在这清晨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尽显他的小人得志与目中无人,此刻有了人仙后期修为的肖隐撑腰,他显然已经忘记了这世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只想着狠狠羞辱古林父子一番,以报昨日之仇。
就在这时,只见一道光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如闪电般出现在了肖家主的面前,光芒散去,古凡那挺拔的身姿赫然显现。
如今以古凡地仙初级的修为,已然离腾空飞翔仅有一步之遥,在这大地之上,能够与之匹敌的敌手已然是少之又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