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今儿二十六了。”
“明儿二十七！”
“又要一年过去了。”
“少爷，看着下午的天色，我感觉……又要下雪了，不知道这一次的雪下的大不大。“
“……”
城南。
落霞园。
临近亥时，天色早已经夜幕降临了，漫天星辰……都看不到了，只剩下……乌云飘飘。
坐靠于上房里间的软和沙发上，从采月手中接过一杯茶水，快速喝了两口，秦钟……长长的舒缓一口气。
今儿！
是书院里的同窗休息离开之日，自然也有一些不离开的，但……都聚在一处吃酒吃菜。
从下午申时左右就开始了，一直到戌时正刻才结束，自己……也刚刚从书院归来。
今儿也确如此刻香菱所言，都腊月二十六了。
年底没有几日了。
也该回去了。
“明儿，书院里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庄子里也有一些事情。”
“嗯。”
“后日一早，咱们回城吧。”
“采星已经先一步回城了，有她和甄娘在，府中内外需要采买的当不会少。”
伸手一拉，将身侧不住言语的香菱揽入怀中。
冬日时节，窗外霜寒遍布，温室里间，抱着一个浑身上下香软的美人，当是极其快哉之事。
“……”
“少爷！”
香菱羞红着小脸，没有太多的挣扎。
实在是……有些习惯了，少爷总是这样，一不小心……就被少爷这样了。
只是……此刻晴雯她们都在旁边呢。
怪……怪羞人的。
“……”
“后日一早？”
“后日，就是二十八了。”
“少爷，咱们回城之后，是直接回兴荣街那边吗？”
观香菱如此，亭立一旁的晴雯撇撇嘴，轻哼一声，把玩着鬓间的一束青丝。
算了算时间。
后日，就是二十八了。
年底也就两三日了。
时间还真是紧。
好在！
年后至上元节，少爷都无事的，都可以待在府中内外玩耍的。
“兴荣街！”
“年节前后，空闲的时间不少，需要忙碌的时间也不少。”
“不过，你们倒是可以好好轻松一下。”
握着怀中小美人的柔苐，亲香一口，很是怡人。
秦钟点点头，给于肯定回应。
姐姐那里……待城中一些琐碎之事处理完毕再去也不晚，爹爹不在京城，府中只有自己一个人。
许多人都需要自己去拜访、走动的。
也是无法。
“少爷，今儿可还继续书录小说文字？”
采月将茶水取走，扫了一眼时辰钟，距离亥时只有一点点了，往日里……少爷若是晚上回来，书娘她们都有力的。
今儿……少爷身上酒气不少，而且也到年底了，存稿……记得也不少了。
“嗯，写一点吧。”
“写习惯了，每日晚上不继续为之，都觉少了一点什么，小半个时辰就差不多了。”
“香菱，今夜……少爷好好疼你。”
书娘她们两个也来落霞园了。
有她们在身边，口述小说文字，她们落笔速度很快，自己也轻松。
亦是扫了一眼时辰钟，平日里自己入睡的时间，都在子时之前，现在还有一个多时辰。
书录片刻小说文字。
再好好的沐浴一番。
便可……觉怀中的小美人情动，本就柔软之躯，此刻更为如水了，秦钟悦然。
“……”
“少爷，您的手……。”
香菱更为羞不可耐。
少爷就喜欢再晴雯她们面前捉弄自己，自己身上穿的也很厚实了，可少爷的手……不知不觉就……。
“哈哈哈。”
“待会少爷疼你的时候，让晴雯好好看着。”
“让晴雯再好好学学。”
小美人羞涩，更为入心，忍不住再次亲昵一口。
“……”
“不要！”
“不要！”
晴雯已经本能后退两步，秀容通红，羞愤的看向某人。
还学习？
不学！
不学！
自己都学多少次了。
都学好多好多了。
各种手段技艺？
自己都学了。
还有各种千奇百怪的姿势？
不学！
不学！
不学了！
每一次学习……都很难受的。
不学了。
少爷真是的。
自己……自己长大了。
少爷就是……。
少爷太坏了。
“好好学！”
“就这样说好了。”
“……”
觉小丫头此般模样，秦钟细细嘱咐着。
此道博大精深，怎么能不好好学呢？晴雯还是很聪明的，起码……学的还是可以的。
“就不学了。”
“不学！”
“……”
晴雯很是摇着小脑袋。
“再学三次，少爷……就好好疼你怎么样？”
秦钟笑言。
“嘻嘻，晴雯，坚持坚持，再学三次，少爷就好好疼你了。”
一旁的采月忍不住抿嘴偷笑。
“晴雯，还有三次呦。”
妙彤正在摆弄香炉，闻此，也是乐然。
晴雯因年岁之故，身子一直没有长成，少爷便是没有去疼她，而今……还有三次？
念此，亦是笑语。
“……”
“少爷！”
霎时。
晴雯本就羞怒的通红小脸上，此刻一颗小心脏快速跳动，小脑袋低垂，羞愤的看向四周那些无良同事。
狠狠跺了跺脚，扭转身姿，小跑出去。
******
次日一早。
秦钟神清气爽的在弓马骑射场地锤炼身子，尽管昨夜奋战临近四更，但……自己终究更胜一筹。
香菱早早败落。
晴雯接力，最后施展了全部手段，在自己稍稍放水的情形下……勉强受住。
早上的天候寻常，有些阴沉，不为影响。
一轮骑射，将箭袋中的箭矢全部射出去，看着远处靶子上的箭矢准度，秦钟大体满意。
月初熟悉了一下六力步射、骑射，便是进益七力了。
七力的步射！
容易一些，毕竟靶子不动，技巧一样，自己的力量增长，步射的效果明显。
骑射！
就难度明显提升许多。
眼下！
一轮骑射，不提准头……十支箭中了六支，其余四支差一点，看来……彻底攻克七力骑射……还需要一段时间。
这个倒是不着急，早晚的事情。
“少爷，您……用过饭就要去书院吗？”
妙彤和五儿捧茶近前。
“书院那里，一些同窗还在，昨儿离去的时候，山长、主簿等人还没有好好告辞。”
“去书院不会耽搁很长时间。”
“今儿主要是城外三个庄子的事情。”
“临近年底，一些工坊要看一看，一些事情要安排一些。”
“香菱她们还没醒呢？”
接过热热的茶水，秦钟品了一口，润了润喉咙，今儿并无大事，却也是一些必要处理之事。
“……”
“少爷，香菱和晴雯已经醒了。”
提及香菱她们？
妙彤和五儿皆小脸一红，小脑袋微微低下，小声应道，昨儿在外间……三更时分依稀有闻香菱的声音。
还真是……。
“醒这么早？”
“该多睡一会儿的。”
将茶水递过去，秦钟略有诧异，自己醒的时候……香菱她们还懒懒的不想动弹。
现在就醒了？
休息过来了？
嗯。
倒也无碍，今儿没有什么着急忙慌之事，没有多言，再次翻身上马，再次一轮骑射。
……
……
“少爷，这些猪都要杀了吗？”
“它们看上去……胖胖的，傻傻的，全部杀了？”
“是不是太……。”
“……”
南成庄。
晴雯戴着厚厚的口罩，脚上套着别样的靴子行走在这里的一处养猪工坊，冬日里……这里密封许多，里面不为很冷。
却也因此……气味不太好，尽管有口罩拦阻，还是可以嗅到一些气息。
视线落于一处处猪栏内，那里……一头头毛发肤色各异的大肥猪正在石槽用饭。
听少爷和这里的掌事所言，这里一共一两百头大肥猪，这两日就要宰杀部分。
年后还要宰杀部分。
宰杀？
大肥猪看上去不是很脏，应该是这里的人多有打理缘故，肥肥的、胖胖的、肉肉的……要宰杀了？
一时间，于少爷低语一声，要不……再养一段时间？等它们活的差不多了？
怪可怜的！
“杀八成吧，剩下的是一些种猪。”
“有不忍之心是对的，但……猪肉吃着香就行了。”
“宰杀有专门之人。”
“将这些猪宰杀之后，南成庄这里的庄户也能一家分一些，剩余的送到城中百草味！”
“算是加餐了。”
“万豪酒楼也可有用，锅子横行，对于肉食的需求很大。”
“……”
这些猪看上去蠢蠢笨笨傻傻的，杀之……有仁人、仁善之心观之，皆会有不忍。
这是正常的。
君子远庖厨，此般之意就有。
眼不见，为净！
抬手点了一下晴雯的小脑袋，于采月等人看了一眼，说着这些猪的下场。
养了一年，是时候收获了。
单家庄、于家庄那里的养猪工坊前几日就开始宰杀了，南成庄靠后一些。
“少爷，这里也有青莲姑娘专门提到的黑猪！”
“做红烧肉很好的那种！”
五儿抬手指着一处猪栏，那里的猪……肤色纯黑，浑身上下，只有点点不为有花色。
记得少爷去岁在江南的时候，于京城写过文书，让庄子养一些那样的猪。
“那些自然别有吩咐！”
秦钟看过去，三个庄子都有养那样的黑猪。
黑猪！
不难找！
花猪！
更多。
如青莲口中那种肤色、体态的黑猪难寻，京城这里……找到一些，一年多的时间，有这些成果。
年节前后，当一品滋味。
红烧肉一道，厨娘固不如青莲，却也有八九成水准。
青莲！
年节之后，她也快要入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