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叶把曲悠给拉上来，搂住他。
“我觉得……这个真可以有。”
但是怎么报复呢？
“玩偶在我的脑海里，我的意识体打它们，它们也不会痛的。”
曲悠被顾叶抱在怀里，两人就这么抱了一会儿平复心情。
然后曲悠道：“我觉得……打不了，可以恶心它们……”
等等，这个办法似乎可行。
顾叶打了个响指。
系统都有录像作用，直接调出满是屎的墙，让它们看上一整天，看统哥还吃不吃巧克力棒。
看小酒再对着屏幕能否笑出声。
两个系统突然感觉一阵恶寒。
这之后，城主请他们四个去宫殿里吃东西。
顾叶仰头看装潢，不奢侈，反而很有人情味儿。
但是她突然愣住。
因为墙上挂着一幅画。
城主还在给胡韵他们讲这屋里的一些摆设。
顾叶却立即让统哥透过她的眼睛看外面。
“统哥，你看……这画上的人……不就是你吗？”
“我……”
统哥也懵了。
“这这这……真的是你啊！”
顾叶开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随后她揉揉眼睛。
画像上的男子，穿着红色的格子衫，有一头柔顺的黑发。
领口微开，露出里面胜雪的一点锁骨肌肤。
除了眼睛是纯黑的，连红色的发带都与现在的它一模一样。
“统哥……我知道不同的世界是会有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就像是平行世界一样。我和原主，渣男和这个世界的林嘉誉……但是、但是系统是不可能对应相貌相同的人类……”
“对……根据系统法则，系统只是芯片、数据，每一个都是独一的，无论哪个世界，都不存在与之相貌相同的存在……”
更重要的是，统哥这心，突然就乱乱的。
它吞了口唾沫。
小酒也很奇怪，歪歪头。
顾叶赶紧打断城主的话。
“这幅画上的男人是谁？”
“是神子。”
城主说，伽蓝城里男人地位虽不如女子，但没有外面男女差异那么大。
就是因为他们一族的男子出现过神子。
她说这都快成为传说了。
故事是一代代传下来的，她的母亲告诉她，一千四百年前，族中有个男子，身上的香味儿比别的男子都香。
猛兽被吸引过来，不是短暂的迷惑，而是永久的交好。
哪怕再凶恶的猛兽，过来都会舔舔神子的手，温顺地趴在他的脚边。
此地男子有戴铃习俗，就是弱冠后，双脚脚踝要戴一串红绳铃铛，但神子的味道让猛兽喜欢的，已经到了听铃声就觉得是他在走路一般，猛兽就会变得欢快闹腾。
会去摘远处的鲜花提前等在那里。
“这么厉害……”
顾叶感叹着，意识体却一直盯着统哥的脚踝。
他从有人形外表那天就是这样。
在系统世界里，统哥哪怕穿着红黑的衬衫，打着白色的领带，脚上的铃铛也没有消失，现在更是如此。
统哥后退两步，也看自己的脚踝。
“这……形象都是芯片设定……我不知道为什么连这个都一样……”
胡韵单纯听故事。
他插了句嘴。
“那神子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他为了救整个族群，自杀了。据说是有人窥视神子身体散发的味道，想把神子掳走而灭我们全族，神子跟他们走，用拖延的时间让我们逃跑。”
统哥在顾叶的意识里听着这些话。
干笑两声。
“这听着就不太可能是我，因为我没那么伟大，我的思想很简单，只要顾叶好，我就好……”
顾叶掐着下巴，她真的觉得很奇怪。
不过城主很快道：“这都是世代流传下来的故事，据说这还有个诅咒，就是为了告诫我们，谁都不可以出去外面，我们现在的生活，得来不易。”
这时候她的女儿领头过来，身后跟着好几个婢女。
每个人都端着托盘，上面是这个地方特有的菜。
曲悠已经有点激动了。
顾叶也决定先放一放这个事，毕竟她此次前来，是有任务的。
调查伽蓝族，这个任务完成后，会有隐身药无限。
肯定是要呆上一段时间。
“哦对了，您知道林嘉誉吗？”
城主想了想，说具体名字她不知道，但是城里只有一户人家姓林。
这里人本就不多，不过百余户，她差不多都清楚。
“我想见林姓人家，您可否给个地址？”
“没问题。”
城主让他们先吃饭。
曲悠悄悄地在顾叶耳边说，这些饭菜闻着就知道没问题。
让顾叶放心吃。
只是曲悠刚落座，他身子一紧，立即把手从桌上缩到背后。
放菜的年轻女子是城主的女儿。
顾叶赶紧问曲悠，“怎么了？”
“她……”
曲悠小声地说，“她摸我……”
那女子笑了一声，“就是不小心碰到了，你别在意。”
曲悠有点委屈，他不想被人说矫情。
但是那女子走后，他还是把手蹭在自己的衣服上，来回擦。
哪怕手干净的什么都没有，手背都被搓红了。
“妻主……她刚才就是摸我了……摸我了……”
曲悠吭叽着小奶音。
“我知道什么是不小心，什么是有意的……城主的女儿……她、她摸的很……很坏很坏……”
曲悠说着都要哭出来。
“我的手不干净啦……”
顾叶赶紧抓过曲悠那只手，放在嘴边亲了好几下。
“什么不干净，妻主把味道给你遮盖住，现在你的手上只有妻主的味。”
这儿说着，顾叶看了眼远处已经要出正殿的城主之女。
眉头紧皱。
曲悠在这种事不可能说谎。
敢吃我悠悠的豆腐，你给我等着。
顾叶又对着曲悠的手亲了好几口，“喏这样，就没有不干净啦。”
“真哒？”
“当然，你的手上全都是我的味道，没有别人的味道。”
曲悠托起自己的左手，嗅了嗅。
本来眼圈都红了，现在终于露出笑意。
“嗯……真的都是妻主的味道……”
他对着自己的小手，又亲了好几下。
“嘿嘿……这样就是间接亲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