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诚无奈砸吧嘴，“你这是为难人，要是让微微知道一定会生气的。况且二蓉和小匆都不会停下来。”
再辛苦也不会停止的，这是规矩。
东方嫣听着可生气，气鼓鼓踢脚洛诚，“坏人！”
“……实话实说怎么就变成坏人了。”
洛诚委屈看向梁玉辰，后者唇边浮现笑意，望着加快训练步骤的两个孩子，刚打算说话大枫跑了过去。
楚二蓉蹙着眉，“你过来干什么。”
“就是，你快点回去。”楚小匆喘口气尽量平静说。
这是他和二蓉的锅，哥哥不用承担。
楚大枫坚定摇摇头，“没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毕竟休息时间还算长的，“就当强身健体，我们也要理解妈咪。”
“我就是很理解妈咪，所以才甘愿来受罚的。”楚小匆连犹豫都没有，“错了就是错了，我这点担当还是有的。”
稍微停顿，若有所思看向楚二蓉，“二蓉，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会后悔吗？”
就是死在一起。
楚二蓉认真点点头，“不后悔，最起码还有嫣嫣陪着爹地妈咪。”
三胞胎互相对视，不是不爱楚笑微和东方轩，就是太爱了，但是他们三个也爱彼此。
“谁也代替不了谁，哥哥和姐姐就是大笨蛋！”
东方嫣歇斯底里怒吼，“别以为我听不见你们说什么，干妈都听见告诉我了。”
被吼的哥哥姐姐下意识停下脚步，纷纷回头看过去。
楚小匆着急起来，“干妈，你怎么能告诉嫣嫣！”
这种事就算听见也不能告诉妹妹。
梁玉辰脸色凝重严肃，“我为什么不能告诉。身前事哪管身后事，死了一了百了，你知道活下来的人多痛苦。”
他们这行不怕死，但是不能死。
楚二蓉直勾勾盯着梁玉辰，“干妈，我们努力不让这件事发生。”
“那就不该有这种想法，哪怕一刻都不能有。”
异常认真的梁玉辰让三胞胎纷纷沉默下来，就看见妹妹迈着小短腿冲过来。
东方嫣瑟瑟发抖耷拉脑袋，紧紧抱住哥哥姐姐们，奶音带着浓浓的哭腔，“妈咪经常在你们的房间发呆，一坐就是好久好久。爹地有时候买衣服，都会准备好你们，还买了好多巧克力不许嫣嫣吃！小哥哥是笨蛋，大哥哥和姐姐也是，嫣嫣很伤心。”
她年龄太小太小，却明白死是什么。
一旦死再也看不见对方，无论多么想念就是看不见。
梁玉辰和洛诚心里不是滋味。梁玉辰垂下眼眸，她很少邀请微微来这里，就是怕微微看见三个孩子训练太心痛。
这样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对不起。”楚大枫揉揉东方嫣脑袋，“以后我们不会说这样的话。”
东方嫣吸吸鼻子，双眼红通通的就像小兔子，看着不说话的楚二蓉和楚小匆，“嫣嫣也要你们的答案。”
“不会说的，没有以后了。”
楚小匆胳膊肘碰在楚二蓉肩膀上，快点安慰妹妹两句。
楚二蓉望着执意要答案的妹妹，安静片刻，半晌，语气铿锵有力，“我答应你。”
就因为今天说过的承诺，日后长大的三胞胎数次逃生，活下去的意志力比任何人都要坚强，当然这也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