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咱们唠到1672年法国撕毁盟约，联合英国、瑞典围殴荷兰，荷兰人急得挖开堤坝放水，才算保住了家国。可这场打了6年的“法荷战争”（1672-1678），没让任何一方“一家独大”，反倒把欧洲的“权力椅子”重新摆了一遍——17世纪末，曾经的“霸主西班牙”彻底蹲在角落当观众，法国成了“大陆肌肉猛男”，荷兰成了“过气贸易网红”，英国成了“海上潜力股”，三个国家凑成“新三足”，谁也不敢轻易惹谁。
今天咱们就专门唠阶段10——这“新三足”是怎么从“打完架的烂摊子”里站起来的？荷兰怎么从“海上马车夫”变成“亚健康选手”？法国为啥“陆军能打却怕水”？英国又怎么偷偷攒够“当大哥的本钱”？还有那些没讲过的“战后奇葩事”，比如荷兰靠卖画救经济、法国贵族不交税逼反农民，咱们掰开揉碎了说，保证听得您笑出眼泪，还能摸清这欧洲“新秩序”的小门道！
一、先收尾：法荷战争的“烂摊子”与《奈梅亨和约》的“分赃会”
要讲“新三足”，得先从1678年的《奈梅亨和约》说起——这场打了6年的法荷战争，把欧洲搅得鸡飞狗跳：法国虽然占了不少地盘，却把国库打空了；荷兰保住了国，却丢了一半的海外生意；英国跟着法国打了两年，没捞着好处还惹了一身麻烦，早早退出了战场。到1678年，大家都打不动了，只能坐下来签和约，跟“打完架的小孩分玩具”似的，把地盘和利益重新分一分。
咱们先说说这和约里的“重头戏”，每一条都透着“谁拳头大谁说话”：
- 法国成了“最大赢家”：从荷兰手里抢了南尼德兰（今比利时）的弗朗什-孔泰地区，从西班牙手里抢了卢森堡的部分城市，还确认了之前占的阿尔萨斯-洛林归自己——这些地盘全是欧洲大陆的“肥肉”，尤其是弗朗什-孔泰，产煤又产铁，法国的工业一下子多了“燃料库”。路易十四签完字，得意地跟大臣说：“现在全欧洲都得看法国的脸色！”
- 荷兰“保住小命”：虽然丢了弗朗什-孔泰，但总算保住了独立，还拿回了之前被法国占的几个港口（比如马斯特里赫特）。不过荷兰也得“认怂”，承认法国在欧洲大陆的“老大地位”，以后法国打别人，荷兰不能随便插手——就跟“被打服的小弟”似的，表面顺从，心里憋着气。
- 英国“白忙活一场”：之前跟着法国打荷兰，本想抢荷兰的殖民地，结果只抢了个加勒比海的小破岛，还被荷兰海军堵在港口骂了好几次。最后签和约时，英国啥也没捞着，只能灰溜溜地退出，查理二世气得骂大臣：“早知道不跟法国混了，这是帮别人打工！”
- 西班牙“彻底躺平”：又丢了卢森堡的地盘，却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在和约上签字画押。当时的西班牙国王查理二世（就是那个吃巧克力都得赊账的国王），连签字的笔都握不稳，全靠大臣扶着——西班牙从“霸主”到“观众”，就这么定局了。
签和约那天，荷兰代表偷偷跟英国代表说：“以后咱得防着法国，这主儿太能抢了！”英国代表点点头：“没错，以后咱哥俩得互相帮衬着点！”——您看，这和约刚签完，新的“小联盟”就有苗头了，欧洲的“制衡戏码”，从来就没停过！
二、荷兰：从“海上马车夫”到“亚健康选手”，靠卖画和鲱鱼续命
咱们先说说荷兰——这场法荷战争，把荷兰的“海上马车夫”招牌打得半残，战后的荷兰，就像“刚跑完马拉松的运动员”，看着还站着，其实早没了力气。
荷兰战后的第一个麻烦就是“没钱”。打了6年仗，荷兰花了近1亿金埃居，相当于全国10年的财政收入，国库空得能跑老鼠。为了凑钱，荷兰政府想出了各种“奇葩招”：
- 卖画救经济：荷兰是“画家之乡”，伦勃朗、维米尔这些大画家的画，以前能卖大价钱。战后政府把宫里收藏的画拿出来拍卖，还鼓励画家多画画卖给外国贵族——伦勃朗晚年穷得卖房子，就是因为画价跌了一半，以前能卖100金埃居的画，现在50金埃居都没人要；
- 靠鲱鱼“续命”：荷兰的鲱鱼捕捞业一直很厉害，以前靠运鲱鱼到欧洲赚钱。战后荷兰人加大捕捞量，把鲱鱼腌成罐头，卖到法国、英国、西班牙，甚至卖到美洲殖民地——当时欧洲人都说“荷兰人靠鲱鱼活着”，荷兰的港口里，每天都能看到几百艘捕鲱鱼的船，跟“海上渔船大队”似的；
- 搞“金融创新”：1609年荷兰就有了阿姆斯特丹银行，战后银行推出“存款利息”，吸引欧洲各国的贵族来存钱——法国贵族怕路易十四抢他们的钱，把钱偷偷存在阿姆斯特丹银行；英国商人也把赚的钱存在这儿，荷兰靠“帮别人管钱”赚了不少手续费，才算缓过一口气。
荷兰的第二个麻烦是“海上霸权丢了一半”。以前荷兰商船占欧洲一半以上，战后英国、法国的商船多了起来，抢了荷兰不少生意：英国商船靠《航海条例》垄断了自己殖民地的贸易，法国商船靠政府补贴，运费比荷兰还便宜。有个荷兰商人在日记里写：“以前我一年能赚100金埃居，现在只能赚50金埃居，再这么下去，我得去捕鲱鱼了！”
不过荷兰也没彻底“垮掉”，它还有个“看家本领”——“中立外交”。战后荷兰宣布“不跟任何国家结盟，谁也不得罪”，欧洲各国打仗，都找荷兰当“中间人”，比如法国和西班牙谈判，让荷兰当见证；英国和瑞典做生意，让荷兰当担保——荷兰靠“当和事佬”，总算保住了“欧洲金融中心”的地位，没彻底沦为“二流国家”。
有个没讲过的小细节：荷兰战后为了省钱，把海军规模砍了一半，却把陆军规模扩大了——因为荷兰怕法国再打过来，只能“陆防优先”。结果荷兰的陆军成了“欧洲雇佣军大户”，其他国家打仗都找荷兰士兵，荷兰靠“卖兵”又赚了不少钱，您说这操作是不是挺有意思？
三、法国：“大陆肌肉猛男”的烦恼——陆军能打，海军“旱鸭子”
再说说法国——战后的法国，成了欧洲大陆的“老大”，陆军规模有40万，比荷兰、英国、西班牙的陆军加起来还多，路易十四还自封“太阳王”，觉得自己“光芒万丈，全欧洲都得围着我转”。可这“肌肉猛男”也有烦恼——海军是“旱鸭子”，国内还闹“钱荒”。
法国的第一个烦恼是“海军太弱”。虽然路易十四在法荷战争前造了50多艘战舰，可法国水手大多是“新手”，没打过大海战，跟荷兰、英国的老水手比，差得太远。有一次，法国海军想跟英国海军在英吉利海峡“掰手腕”，结果法国船刚开出去，就被英国船绕得晕头转向，还没开几炮就赶紧撤退——英国水手嘲笑法国海军“只会在港口里转圈”。
路易十四不服气，想再造更多战舰，可一看国库，傻了眼——打了6年仗，法国国库欠了近2亿金埃居，连士兵的军饷都欠了半年。路易十四想加税，可法国贵族早就跟国王约定“贵族不交税”，只能让农民和商人交税。农民本来就穷，交完税后连饭都吃不起，有的地方爆发起义，把税官的房子烧了——路易十四没办法，只能暂停造战舰，先去镇压农民起义。
法国的第二个烦恼是“盟友靠不住”。法荷战争时，法国联合英国、瑞典，结果英国打了两年就退出，瑞典也因为怕俄国偷袭，早早撤兵。战后法国想再找盟友，可欧洲各国都怕法国“太能抢”，没人愿意跟它结盟——荷兰宣布中立，英国跟荷兰偷偷搞关系，西班牙靠奥地利帮忙，法国成了“欧洲大陆的孤家寡人”，虽然陆军强，却没人跟它一起打仗。
有个没讲过的奇葩事：路易十四为了显示“法国厉害”，花了20年时间建凡尔赛宫，宫殿里的镜子、地毯、吊灯全是从意大利、荷兰进口的，光装修就花了1.5亿金埃居——相当于法国3年的财政收入。老百姓都骂路易十四“只顾自己享受，不管国家死活”，可路易十四不管，还经常在凡尔赛宫举办舞会，邀请欧洲各国的贵族来玩，想靠“排场”让别人服他——您说这“太阳王”是不是有点“打肿脸充胖子”？
不过法国的“大陆老大”地位也不是白来的，它的陆军确实能打，欧洲各国都怕法国打自己，只能乖乖跟法国做生意，法国的丝绸、葡萄酒、香水在欧洲卖得特别好，靠“卖奢侈品”又赚了不少钱——法国就这么靠着“陆军威慑+奢侈品赚钱”，维持着“大陆一哥”的地位，直到后来拿破仑时代。
四、英国：“海上潜力股”的逆袭——靠海盗练海军，靠抄作业搞殖民
最后说说英国——战后的英国，就像“班里的潜力股学生”，虽然现在不是第一，但偷偷攒了不少“本钱”，就等机会“当大哥”。
英国的第一个“本钱”是“海军变强了”。法荷战争时，英国海军跟着法国打荷兰，虽然没打赢几场，但也练了兵。战后英国国王查理二世让弟弟约克公爵（后来的詹姆斯二世）改革海军：
- 用海盗当教练：英国的海盗（比如德雷克的手下）特别会打海战，约克公爵把他们招进海军，当水手的教练，教他们怎么绕着大船打、怎么用大炮瞄准——英国水手的战斗力一下子提上来了；
- 造“快速战舰”：英国造的战舰比荷兰、法国的船更灵活，速度更快，还装了更多的大炮，适合“打游击”——后来英国海军靠这种船，打赢了不少海战；
- 给水手涨工资：以前英国水手的工资低，经常逃跑，约克公爵把工资涨了一倍，还保证“不欠薪”，水手们都愿意留在海军——英国海军的人数从战后的1万人，涨到了1688年的2万人，成了欧洲第三大海军（仅次于荷兰、法国）。
英国的第二个“本钱”是“殖民抄作业”。以前英国的殖民地没荷兰、法国多，战后英国开始“抄荷兰的作业”：
- 学荷兰搞“东印度公司”：英国东印度公司以前没荷兰的厉害，战后英国政府给公司更多特权，让它在印度抢地盘、做生意，英国东印度公司很快在印度建了孟买、加尔各答等据点，跟荷兰东印度公司抢生意；
- 学法国搞“黑奴贸易”：英国以前也搞黑奴贸易，但规模小，战后英国商人加大力度，用欧洲的粗布、旧枪换非洲黑奴，运到美洲殖民地卖给种植园主，靠“三角贸易”赚了不少钱——英国的美洲殖民地（比如弗吉尼亚、马萨诸塞）靠黑奴种烟草、棉花，很快成了英国的“摇钱树”；
- 抢荷兰的殖民地：1664年英国抢了荷兰的新阿姆斯特丹（改名纽约），战后又抢了荷兰在加勒比海的几个小岛，比如牙买加，这地方盛产蔗糖，英国靠卖蔗糖赚的钱，比从印度赚的还多——英国殖民地的面积，慢慢赶上了荷兰。
有个没讲过的小细节：英国战后还搞了“关税保护”，对外国的商品收高额关税，比如法国的丝绸、荷兰的鲱鱼，想卖到英国，得交30%的税，而英国自己的商品，卖到欧洲其他国家，税却很低——这招让英国的商人赚了不少钱，也让英国的工业慢慢发展起来，为后来的“工业革命”埋下了伏笔。
五、西班牙：彻底“躺平”当观众，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咱们再说说西班牙——战后的西班牙，彻底沦为“欧洲观众”，连“插嘴”的资格都没有，日子过得比荷兰还惨。
西班牙的第一个麻烦是“国王不行”。当时的国王是查理二世，他是哈布斯堡家族的“末代国王”，身体不好，脑子也不太灵光，连国家大事都管不了，全靠大臣说了算。有一次，大臣跟他说“法国抢了咱们的卢森堡”，查理二世居然问“卢森堡是啥？能吃吗？”——您说这国王能管好国家吗？
西班牙的第二个麻烦是“国库空空”。打了这么多年仗，西班牙的国库早就空了，美洲的黄金船还经常被英国、荷兰的海盗抢，从美洲运回来的黄金，比巅峰时期少了70%。西班牙政府只能靠借债过日子，欠了意大利银行家、荷兰商人不少钱，连宫里的金银器皿都熔了还债——查理二世的婚礼，只办了一桌酒席，连蛋糕都没有，成了欧洲各国的笑柄。
西班牙的第三个麻烦是“殖民地闹事”。美洲的殖民地（比如墨西哥、秘鲁）以前靠西班牙的军队镇压，战后西班牙军队没力气管，殖民地开始闹独立：墨西哥的印第安人起义，把西班牙的总督府围了三个月；秘鲁的商人拒绝给西班牙交税，还跟英国商人偷偷做生意——西班牙只能眼睁睁看着殖民地“离心离德”，却没辙。
有个没讲过的心酸事：西班牙战后想跟奥地利（东哈布斯堡）联手，一起对付法国，结果奥地利正忙着跟土耳其打仗，没空管西班牙。奥地利皇帝利奥波德一世跟西班牙使者说：“不是我不帮你，是我自己都顾不上了，你还是找英国、荷兰帮忙吧！”西班牙使者只能哭着回西班牙——哈布斯堡家族“一东一西”，以前是别人求着他们，现在连互相帮忙都做不到，彻底没了当年的威风。
六、“新三足”的平衡：谁也不敢惹谁，欧洲暂时“太平”
17世纪末，法国、荷兰、英国这“新三足”，形成了“互相制衡”的局面：
- 法国怕英国和荷兰联手：法国虽然陆军强，但要是英国海军封锁法国港口，荷兰在陆地上偷袭法国，法国就麻烦了，所以法国不敢随便打英国、荷兰；
- 荷兰怕法国和英国翻脸：荷兰虽然中立，但要是法国打荷兰，英国不帮忙，荷兰就完了；要是英国抢荷兰的生意，法国不说话，荷兰也没辙，所以荷兰只能“两边讨好”；
- 英国怕法国和荷兰联手：英国虽然海军变强了，但陆军弱，要是法国陆军打英国，荷兰海军帮法国封锁英国港口，英国就惨了，所以英国不敢随便惹法国、荷兰。
就这么着，欧洲暂时“太平”了几十年，各国都忙着搞自己的事：法国建凡尔赛宫，荷兰搞金融，英国练海军、搞殖民——直到18世纪中期的“七年战争”，这“新三足”的平衡才被打破，英国成了“日不落帝国”，法国丢了不少殖民地，荷兰彻底沦为“二流国家”。
有个没讲过的小插曲：1688年，英国发生“光荣革命”，荷兰执政威廉三世成了英国国王，英国和荷兰从“竞争对手”变成了“盟友”，一起对付法国——这就是“新三足”平衡被打破的开始，也为后来的“七年战争”埋下了伏笔。
各位看官，咱们今天这说书就到这儿。您看17世纪末的欧洲“新三足”，是不是比“三国鼎立”还有意思？法国是“肌肉猛男却怕水”，荷兰是“过气网红靠理财”，英国是“潜力股偷偷攒本钱”，谁也吃不掉谁，只能互相制衡——这历史告诉咱们：有时候“不是自己多厉害，是对手让你不敢太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