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铁载着西湖的桂香一路向南,车窗外的景致从江南的柳丝依依,渐渐化作闽江的烟波浩渺。刚驶入福建境内,就听见车厢里传来几句清越婉转的唱腔,带着独特的韵律,似山间清泉流淌,又似林间鸟鸣清脆——那是莆仙戏的“傀儡调”,裹着八闽大地的灵秀,漫进林薇的耳畔。
苏曼的直播间早已提前预热,#白月光马甲库·八闽雅韵特辑#的预告配着湄洲岛的海景图,粉丝留言像刚出炉的兴化米粉,鲜润又热闹:“蹲一个闽绣双面绣!正面戏影,反面词,想想就绝!”“莆仙戏的傀儡调超绝!求林老师把唱腔绣进香囊!”“上次杭绣信笺还没捂热,这次要把闽江的雅揣进兜里!”
一出站,莆田市区的古戏台上,莆仙戏《琴挑》的选段正唱得缠绵。身着传统戏服的演员水袖翻飞,戏服上的纹样细腻精巧,尤其是袖口的花卉,正反两面纹路一致、色彩相衬,引得台下阵阵叫好。穿藏青色斜襟衫的陈姨捧着绷子站在台下,绷子上正是一幅闽绣“双面绣”——正面是莆仙戏角色的侧脸剪影,反面是对应的戏文唱词,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见痕迹,她笑着迎上来:“闽绣最绝的就是双面绣,一针一线要兼顾两面,绣出来才够‘雅’;莆仙戏的傀儡调最清,一唱三叹,刚好配得上这双面绣的精妙。”
旁边的莆仙戏传承人李师傅,手里捧着一件旦角戏服,衣摆用闽绣“盘线绣”绣满了荔枝花纹——莆田盛产荔枝,这是莆仙戏服的经典纹样,正反两面的荔枝颗颗饱满,色泽均匀,他轻拍戏服叹:“好的莆仙戏服,得用闽绣的‘双面绣’托着,傀儡调唱起来才清得有底气;可现在的年轻人觉得莆仙戏的调子太‘古’,闽绣的双面绣太‘费眼’,谁肯静下心看一幅绣了数月的双面绣,听一段完整的傀儡调?”
拐进巷弄里的“闽绣戏坊”,推开花格门,闽绣丝线的光泽与莆仙戏的胡琴声缠在一起,还混着兴化米粉的鲜香。陈姨坐在窗边演示“双面绣”:银针牵引着五彩丝线,在素色绸缎上穿梭,正面绣出莆仙戏《琴挑》中陈妙常的水袖飞扬,反面同步绣出“月明云淡露华浓”的唱词,针脚疏密一致,色彩搭配和谐,她指着绣品说:“闽绣双面绣讲究‘两面如一’,正面看是戏影,反面看是戏文,绣的时候要眼准、手稳、心细;可年轻人说这‘太复杂’,不如杭绣温润、蜀绣灵动,没人肯耐着性子学。”
隔壁的戏棚里,李师傅正教徒弟练傀儡调,唱腔清越婉转,似有穿透力,戏服上的双面荔枝纹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他对着徒弟摇头:“莆仙戏的‘清’,藏在傀儡调的转腔、唱词的雅里,就像闽绣的双面绣,得一针针绣、细细品;可现在的人只爱快节奏,谁愿意坐下来听一段‘粉墙花影自重重’,看一幅绣了两月的双面绣?”
苏曼的镜头刚扫过绷子上的双面绣纹样,弹幕瞬间沸腾:“把双面绣做成香囊!正面戏影,反面戏词,还能闻香听戏!”“做‘戏影流光挂饰’!双面绣+微型播放器,一面看绣,一面听傀儡调!”“搞个‘莆韵手作盒’!跟着教程学双面绣,学傀儡调口诀!”林薇盯着双面绣的精妙纹样与戏服的清雅线条,忽然听见戏台上“琴挑”的合唱,眼睛一亮:“咱们做‘闽绣莆韵雅’——让绣裹着唱腔的清,让戏带着绣纹的巧。”
她的草稿本上,一件件单品透着八闽的灵秀:“莆韵藏词香囊”最是别致,用浅青色绸缎做囊身,正面用闽绣双面绣绣出《琴挑》中陈妙常的剪影,反面绣着对应的唱词,丝线选用带着淡淡檀香的香线,绣完后香囊自带清雅香气,边缘用金线绣出荔枝花纹,似带着莆田的果香;“戏影流光挂饰”以莆仙戏的傀儡头为原型,用黑色丝线绣出傀儡头的精致眉眼,反面绣着莆仙戏的经典脸谱纹样,内置微型播放器,按下就能播放傀儡调选段,挂饰边缘缀着细小的银铃,晃动时叮当作响,似与唱腔呼应;“雅绣手作盒”里,素色缎坯布、五彩丝线、双面绣教程一应俱全,还附了《琴挑》选段音频和湄洲岛打卡明信片,额外加了莆仙戏傀儡调基础唱腔图解,让用户亲手绣出专属的莆仙戏双面绣,绣完可做香囊或挂饰。
陈姨握着林薇的手调整针脚:“双面绣要‘准’,每一针都要兼顾两面,不能露针脚,才绣得出闽绣的精妙;”李师傅则教她辨莆仙戏的“傀儡调”:“唱腔要清,转腔要柔,就像闽绣的双面绣,清雅又有韵味。”林薇练到指尖发麻,终于在素色绸缎上绣出第一朵双面荔枝花,正面色泽饱满,反面纹路清晰,似要从缎面上透出果香,李师傅拍腿笑:“‘闽绣莆韵巧巧手’的马甲,今天算是焊死了!”
苏曼的直播间里,林薇展示“莆韵藏词香囊”和“戏影流光挂饰”的镜头刚播出,“求链接”的留言就刷满屏幕。有粉丝留言:“以前觉得莆仙戏古、闽绣难,现在才知道,这是八闽独有的清雅!”“想带着藏词香囊去湄洲岛打卡,边走边听《琴挑》,氛围感直接拉满!”陆明抱着改进后的样品冲进来:“‘莆韵藏词香囊’加了可调节绳扣!方便挂在包上或佩戴!戏影挂饰能投影出莆仙戏角色剪影!手作盒里还加了莆仙戏傀儡制作教程短视频!”
样品亮相的当天,“闽绣莆韵雅”系列就成了爆款。闽江畔,穿汉服的姑娘们握着闽绣香囊,跟着戏台上的傀儡调轻哼;外国游客捧着“戏影流光挂饰”,对着湄洲岛拍照,连说“Elegant and unique!”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坐在陈姨身边,学着用双面绣绣荔枝花,嘴里还哼着“月明云淡露华浓”。
傍晚,夕阳把闽江染成金红色,众人把作品搬到闽江边的古戏台上。林薇穿上陈姨特意为她绣的戏服,衣身用双面绣绣满了荔枝花与蝶纹,正面是蝶戏荔枝,反面是戏文唱词,跟着李师傅学唱莆仙戏傀儡调,唱腔起落间,衣摆的绣纹似要跟着流转,引得游人纷纷驻足拍照。陈姨塞给林薇一套“闽绣细针”:“这是我攒了三十年的针,最适合双面绣,帮我把八闽的‘雅’绣进更多人的日子里。”李师傅递过一本《琴挑》戏谱:“下次学完整唱段穿它,保准衬得你清雅十足!”
林薇坐在闽江的石阶上,摩挲着香囊上的双面绣纹样,晚风裹着荔枝的甜香吹过,绣纹似要随着江波荡漾。苏曼的直播间里,粉丝们喊着:“下一站广东!广绣配粤剧!”“想看林老师解锁广绣‘金银线绣’,配粤剧的华丽!”林薇笑着对着镜头挥手:“下站珠江畔——广绣绣粤剧戏服,把岭南的艳绣得更烈,广东见!”
夜色漫上闽江的堤岸,孩子们握着闽绣香囊、挂着戏影挂饰跑过江边,香囊晃着莆仙戏的清雅,与闽江的水波缠成一团。她知道,福建的故事是把八闽的精妙绣进针脚,而她的“马甲库”,会跟着这些细腻的双面绣线,把老手艺织进年轻人的日子里,让“顶流的白月光她马甲遍地”的种草路,裹着闽江的风,越走越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