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客走后,秦望舒走过来:“他们聊的是什么呀?听起来挺严肃的。”
“是关于前沿理论科普的事,”沈默解释,“他们觉得有些理论太抽象,普通人听不懂,想问问我怎么把抽象的东西变得具体。”
顾清辞抱着吉他走过来:“这方面你确实厉害,比如《卡萨布兰卡》,我一开始没懂老电影画面怎么表达思念,后来听你唱,想起咱们一家人看电影的样子,一下子就明白了。”
“其实就是找共鸣点,”沈默笑着说,“不管是感情还是理论,找到大家都有的共鸣点,就能连接起来。比如宁宁的积木,乐乐的纸飞机,安安的花田,都是很好的共鸣点。”
宁宁拿着积木塔走过来,放在沈默面前:“爸爸,宇宙的积木,是不是也有颜色?”
“应该有吧,”沈默点点头,“恒星是黄色的,行星有蓝色、红色,就像你的积木一样,五颜六色的。”
安安立刻拿出画本:“我要画宇宙积木,画黄色的太阳,蓝色的地球,红色的火星,还有宁宁的积木塔,放在宇宙中间。”
晚饭过后,孩子们都在客厅玩,安安趴在地毯上画宇宙积木,宁宁在旁边用积木搭行星,音音抱着吉他弹旋律,乐乐和瑶瑶围着她们跑,时不时给安安递彩笔,给宁宁递积木。
沈默坐在沙发上,看着孩子们的样子,想起了访客的话,还有自己之前的创作经历。
秦望舒端着水果走过来,放在茶几上:“在想什么呢?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在想访客说的科普的事,”沈默拿起一块苹果,“想起我之前写《鬼吹灯》的时候,也遇到过类似的问题。
“考古知识太专业,直接写出来没人看,后来就把知识融入到冒险故事里,用具体的场景和动作,让读者自己感受。”
顾清辞坐在旁边,拿起一片橙子:“这就是你说的‘先吸引,再深入’吧?”
“对,就是这个意思,”沈默点点头。
秦望舒坐在沈默旁边,翻看着纪录片的素材:“你做《华夏印记》的时候,也是这么干的。
客厅里的钢琴盖被轻轻掀开,琴键泛着温润的光。
沈默刚坐下,乐乐就扑到钢琴边:“爸爸,你要弹什么,我要跟着唱,瑶瑶还能跳绳伴舞!”
“今天不弹那个,” 沈默笑着摆摆手,伸手把宁宁抱到腿上,“咱们弹点不一样的,弹‘星星的声音’,送给你妈妈,好不好?”
宁宁的小手轻轻搭在琴键上,指尖碰到冰凉的琴键,又轻轻缩了缩,然后点点头:“星星的声音,是不是像积木掉在地毯上,轻轻的?”
“有点像,但更温柔,”沈默握住她的小手,慢慢按下一个低音键,“你听,这个声音像星星在很远的地方眨眼睛,慢慢的,轻轻的。”
“我也要听!”安安抱着画本跑过来,趴在钢琴上。
音音抱着小吉他凑过来:“我用吉他给星星的声音伴奏,就像给花田配音乐一样。”
瑶瑶拿着跳绳站在旁边:“那我呢?我能不能跟着节奏跳绳?跳得轻轻的,不打扰星星说话。”
沈默笑着点头:“当然可以!咱们一起做‘星星的声音’,宁宁跟爸爸弹钢琴,安安画画,音音哼唱,乐乐和瑶瑶轻轻伴舞,录成视频寄给宋妈妈,让宋妈妈也能听到星星的声音,看到咱们一家人的样子。”
乐乐立刻拍手:“好呀好呀,我要折纸星星,放在钢琴上,让星星的声音里有纸星星的味道!”秦望舒拿着相机走过来:“我来帮你们录视频,镜头就对着钢琴和你们,把安安的画、乐乐的纸星星都拍进去,让视频里满满的都是咱们家的味道。”
顾清辞也搬了把椅子坐在旁边:“我帮你们打拍子,让旋律更稳,音音的吉他和钢琴配合得更默契。”
一切准备就绪,沈默调整好相机角度,确保能拍到宁宁安静的侧脸、钢琴上的纸星星,还有旁边安安画画的身影。
他轻轻握住宁宁的小手,低声说:“宁宁,咱们慢慢弹,就像你搭积木一样,一块一块来,不用着急。”
宁宁点点头,小手跟着沈默的手一起按下琴键,第一个音符空灵又轻柔,像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
“爸爸,能不能再高一点?” 宁宁突然开口,声音小小的,“星星在天上,声音应该更高一点,像小鸟飞起来的样子。”
沈默笑着调整琴键,旋律变得高了一些,依旧轻柔,像星光落在地上:“这样好不好?像星星从天上下来,轻轻落在你的积木上。”
“好!”宁宁的眼睛亮了,小手主动按了一个高音键,清脆又温柔。
乐乐跑过来,把折好的纸星星放在钢琴上,排成一排:“爸爸,纸星星也想听,让它们排在旁边,一起听星星的声音。”
瑶瑶也把跳绳放在钢琴边:“我不跳了,我拿着跳绳,像拿着星星的绳子,帮爸爸把声音送出去,送给宋妈妈。”
旋律慢慢展开,没有复杂的节奏,只有简单又纯粹的音符,像星星一颗一颗慢慢亮起。
沈默一边弹,一边轻声对镜头说:“这是宁宁和爸爸一起,听到的星星的声音。”
宁宁跟着轻声说:“妈妈,星星的声音很温柔,像我搭的积木一样,整齐又安静。”
安安举起画本,对着镜头展示:“宋妈妈,我画了星星的声音,蓝色的是星星,黄色的是声音,它们在一起跳舞。”
音音的吉他声渐渐加入,和钢琴声交织在一起,像两个星星在互相呼应。
顾清辞轻轻打拍子,秦望舒调整相机,把每个人的样子都拍进去 。
宁宁安静的侧脸,安安认真的眼神,乐乐举着纸星星的小手,瑶瑶握着跳绳的样子,还有音音低头弹吉他的样子。
“送给所有在黑暗中寻找光的人。”
沈默的声音和钢琴声融合在一起,温柔又有力量,“不管在哪里,星星的光都能照到,星星的声音都能听到,就像我们的牵挂,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