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矿工挖矿挖多了,手酸的不行,懒得改标题了
约莫半个时辰后,秋月和秋水才悠悠转醒。
她们睁开眼,看到赵平天正含笑看着她们,顿时想起昨夜竟是依偎在主公身边睡了一夜,不由得俏脸绯红,慌忙起身整理有些凌乱的衣裙。
“醒了?”
赵平天语气温和,“来,我帮你们整理一下,今日加紧赶路,傍晚前定能回到常平山寨。到了那里,再好生沐浴洗漱。”
说罢,他竟真的如同对待妻子般,拿起梳子,为秋月梳理那如云青丝,又帮秋水将散落的珠花仔细簪好。
他的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做过无数次。
秋月和秋水受宠若惊,心中又是甜蜜又是惶恐。
秋月小声道:“主公,这……这如何使得?应是奴婢们伺候您才对……”
赵平天却不以为意,笑道:“有何使不得?在我这里,没那么多规矩。”
他的指尖偶尔划过她们细腻的颈侧肌肤,惹得两女脸颊更红,心如鹿撞。
收拾妥当,三人走出驿站。
清晨的空气带着凉意,却也清新。
踏上马车,赵平天亲自驾车,踏雪似乎也休息得不错,步伐轻快了许多。
行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出现一座小城。
与洛阳周边的彻底荒废不同,这座城池看起来还算完好,城墙上有兵卒巡逻,城门也有人看守,只是进出的人流稀少,显得颇为冷清。
赵平天将马车停在城东一处还算干净的食肆前,带着两女走了进去。
城中显然物资匮乏,所谓的早餐,不过是些粗糙的麦饼和几乎看不见米粒的稀粥,佐以一碟咸得发苦的腌菜。
味道实在不敢恭维,价格却高得离谱。
但秋月和秋水却吃得很是满足。
对于经历过战乱、见识过饥荒的她们来说,能有口热乎吃食,已是难得。
席间,赵平天温和地问起她们的过往。
秋月本姓柳,秋水本姓林,皆是洛阳附近小户人家的女儿,因战乱家破人亡,才被辗转贩卖。
她们本想将自己的身世苦难细细道来,却被赵平天轻轻摆手阻止了。
“过去的苦楚,不必再细细回味了。”
他看着她们,目光坦诚,“昨夜共眠,虽未行夫妻之实,但你我之间,已非寻常主仆。”
“既如此,夫妻贵在信任,过往种种,若你们想说,他日闲暇再慢慢讲与我听;若不愿提及,便让它随风散去。从今往后,常平山寨便是你们的家。”
这番话,如同暖流涌过秋月和秋水的心田。
她们自幼飘零,何曾听过如此体贴尊重之言?眼眶顿时就红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连忙低下头,用力咬着嘴唇才没哭出声来,只是哽咽着重重“嗯”了一声。
吃饱后,三人再次上路。
城池内里同样萧条,街道空旷,仅有寥寥数人行色匆匆。
马车驶出城门,重新踏上官道。
深秋的风已然带着刺骨的寒意,赵平天便让两女都进入车厢躲避风寒,自己依旧坐在车辕上驾车。
行至一处较为开阔的地带,一只通体灰白的信鸽扑棱着翅膀,精准地落在了赵平天的肩头。
他从鸽子腿上的小竹筒里取出一卷细小的纸条,展开看了一眼。
纸条上的字迹很小,却清晰有力。
赵平天看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他并未遮掩,反而大大方方地掀开车帘,将纸条递给了车厢内的秋月和秋水。
两女疑惑地接过,只见纸条上赫然写着一行字:
“主公,孔伷己死,我等已成功嫁祸袁术。——夜鸩”
笔迹凌厉,透着一股杀伐之气。
落款“夜鸩”,显然是赵家军中专司刺探与暗杀的密卫代号。
秋月和秋水看清内容,心中俱是一惊!
孔伷乃是豫州刺史,也是一路诸侯,竟然就这么死了?而且还是嫁祸给了袁术?她们抬头看向赵平天,只见他神色平静,仿佛只是看到了一条寻常消息。
赵平天迎上她们惊疑不定的目光,淡淡一笑,什么也没解释,只是轻轻放下了车帘。
马车继续前行,车轮碾过官道的声响,规律而单调,仿佛什么也未曾发生。
马车驶入安陆郡地界时,秋月和秋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与一路行来所见的残破、荒芜与死寂截然不同,这里竟呈现出一派异样的繁华与秩序。
宽阔平整的官道上,车马行人络绎不绝,虽不及太平盛世,却也是生机勃勃。
道路两旁,田亩整齐,虽已深秋,仍有农人在田间劳作。
更让两女惊讶的是,一队队巡逻的士兵。
他们身着统一的玄黑色铠甲,制式精良,头盔造型奇特,将整个头部严密包裹,只在下颌处留出呼吸和发声的缝隙,就连手上也戴着连接紧密的铁甲手套,真正是武装到了牙齿,透着一股冷峻肃杀的威严。
这些士兵步伐整齐划一,眼神锐利,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与她们在洛阳见过的那些散漫骄横的官兵判若云泥。
“主公,这些是……”秋水忍不住小声问道。
赵平天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傲然:“这是我赵家军的巡防营。既然决定要在这乱世争一争,总不能连个安稳的根基都没有。”
“这安陆郡,以及周边几个县,如今都已在我掌控之下。假以时日,以此为基础,建一座新的皇城,也非不可能。”
秋月和秋水闻言,心中震撼不已。
她们这才明白,自家这位主公,所图绝非一城一地。
更让她们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景,安陆郡的官道上,竟然还能看到装载着粮食和水果的货车往来!
一车车饱满的谷粟,一筐筐鲜亮的瓜果,显示着此地拥有着远超外界的安定与富足。
当他们的马车经过一辆运载水果的骡车时,赵平天甚至熟稔地跟那赶车的老农打了个招呼,随手从车上摘下一串紫莹莹的葡萄,又抓了几颗红艳艳的荔枝,最后还拿了一个黄澄澄的枇杷,笑着递给了车厢内的秋月和秋水。
“尝尝,这是附近山庄自己种的,虽比不得江南贡品,却也新鲜爽口。”
秋月和秋水接过水果,心中暖融融的。
一路上的紧张与恐惧,在这片祥和景象与主公随和的举动中,渐渐消散。
三人分食着水果,有说有笑,气氛融洽,仿佛不是身处乱世,而是在进行一次悠闲的出游。
抵达藏龙寨时,已是傍晚时分。
夕阳给险峻的山峦和坚固的寨墙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寨门守卫见到赵平天归来,纷纷肃然行礼,眼神中充满了敬畏。
马车径直驶入山寨深处的一座幽静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