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缬草？”安吉拉有些迷茫的抬头回忆着。
“没错，是有这么一回事。我确实想在埃米亚斯的酒里放缬草恶作剧来着。这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暂时还没有什么关联，不过是确认一下梅瑞迪斯先生当天听到的声音。”
“现在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安吉拉问道。
侦破组几人对视了一眼，决定把卡罗琳误以为安吉拉是凶手的推理结果告诉她。
马天华复述了一遍之前的结论，安吉拉难以置信的捂着嘴。
“安吉拉小姐，你还记得卡罗琳小姐在寄给你的信里写着，‘谁欠的债就要谁还。内心平静的感觉可真好啊。’这句话吧？”
安吉拉点点头。
“这句话的意思......现在就很清晰了。”
“这确实符合卡罗琳的性格，真见鬼。那真正的凶手是谁呢？”安吉拉震惊过后，又恢复了平静。
“现在我们还在调查其他细节。”
“好吧，如果有结果了一定要告诉我。”
几人再次告别了安吉拉，打算先回侦探小屋整理其他遗漏的细节。
演播厅内，李忠民教授面色严肃：
“侦破组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是，所有嫌疑人的作案窗口都非常小，甚至不存在。他们需要重新审视一个可能性。”
“下毒是否可能发生在更早的时间点？或者，毒芹碱的起效时间是否被某种方式延迟或加速了？这在药理上虽然困难，但并非绝无可能。”
冯远显得很兴奋：“我就知道！沐霖不可能设置的这么简单，现在看来真是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张天师正闭目养神，缓声道：“花香非花，猫影非猫。执念障目，不见灵台。真凶呼之欲出，然其形匿于众口铄金之下。”
说完，又恢复沉默，留下一个令人抓狂的谜语。
弹幕此刻也疯狂刷屏：
“啊啊啊急死我了！到底是谁啊！”
“张天师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李教授说延迟下毒？怎么延迟？放在啤酒瓶盖里？”
“会不会毒根本不在啤酒里？是在画具上？克雷尔有咬画笔的习惯吗？”
“毒在酒杯里啊！你们在干神魔？？”
虚拟实境内，几人已经回到了小屋的起居室。
“缬草的事情是确认了，”他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安吉拉也承认了。梅瑞迪斯听到的动静，应该就是她去偷缬草弄出来的了。”
“但这和毒杀案有什么关系？”林天佑瘫在对面的椅子上，一脸挫败，“感觉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凶手到底是谁啊？动机呢？时间点呢？”
苏雨轻轻敲着手中的笔记本，“现在看来，安吉拉偷缬草是为了恶作剧，而卡罗琳偷毒芹碱很可能是为了自杀。这两件事都是独立的。”
“之前老陈是不是说过胶囊延迟下毒来着。”林天佑坐直了身体，
“好像也不是完全没可能？比如把毒药冻在冰块里？或者藏在什么溶解慢的东西里？”
马天华摇头：“啤酒是卡罗琳从酒窖拿的冰镇瓶装，那个时候的冰镇技术，冰块很大，而且通常是放在地窖里做成冰窟，不是直接放在酒里的。”
秋阎的目光再次投向黑板上的时间线，手指点在“十一点十五分左右，卡罗琳送酒，克雷尔饮下”这个节点上。
“或许......我们一直忽略了一个细节。”她缓缓开口，眼神越来越亮，“克雷尔抱怨啤酒味道不对。毒芹碱有怪味，这没错。但那瓶酒却是正常的。”
“什么意思？”苏雨追问。
秋阎继续分析道：“现在我知道安吉拉和卡罗琳都没有下毒，她带去的那瓶酒也是没有毒的，但克雷尔为什么还抱怨酒难喝呢？”
“恐怕克雷尔在这之前就已经中毒了，此时要么是他的味觉已经被影响，要么就是酒杯里还残留着毒芹碱的怪味。”
马天华一拍大腿，“菲利普！菲利普那时候说克雷尔有些踉跄，他以为是喝醉了，其实那时候已经出现中毒症状了！”
陈国栋也补充道：“对对，还有他说自己关节僵，像是得了风湿病。那也是中毒的症状。”
林天佑恍然大悟兴奋道：“那果然是埃尔莎下的毒吗？可这个对话不是埃尔莎自己说的吗？她说出来对自己不利吧？”
马天华接口：“还有一个人，梅瑞迪斯也提到过，而且埃尔莎知道梅瑞迪斯听见这个对话了，所以她瞒不住。”
陈国栋继续解释：“而且埃尔莎可能不太了解毒芹碱的毒发时间，她在回忆录里说‘当时自己以为是风湿病，却不知道那时其实已经毒发了’。”
“但如果是卡罗琳的那瓶酒有毒，其实毒素还没这么快影响到四肢。”
秋阎继续分析道：“当时埃尔莎借口去拿毛衣，应该就是去了卡罗琳的房间找毒芹碱了。”
“我们先来总结一下？”马天华看向众人。
“嗯。”秋阎在黑板空白处写上关键点。“案发前一天，埃尔莎看见卡罗琳偷走毒芹碱。”
“案发当天，埃尔莎和往常一样给克雷尔做模特，借口去拿毛衣，实际用吸管偷走了卡罗琳藏起来的毒芹碱。”
“给克雷尔下毒后，正常做着模特的工作......”秋阎突然停了下来：“不，不对......”
“怎么了？”几人不解。
“埃尔莎去拿毛衣的时候，卡罗琳来过花园。这个时候菲利普和梅瑞迪斯经过花园听到卡罗琳和克雷尔在讨论安吉拉的事情。”
“然后埃尔莎才下来。菲利普是这个时候就已经注意到克雷尔有些踉跄了。”
“是啊......那有可能这个时候的踉跄确实是喝了酒？”马天华皱起眉头。
“可是之后克雷尔就只喝了卡罗琳拿来的酒啊。”陈国栋也一脸愁容。“之后梅瑞迪斯应该看到了全程吧。”
林天佑抱着头崩溃道：“天呐！到底怎么回事啊！”
秋阎靠在墙上抱着手臂努力回想着细节。
“只有一种可能，埃尔莎来过两次，她得到毒芹碱后先下来，给克雷尔喝了酒。然后再返回拿毛衣。”
马天华想了想说道：“嗯，这种女人随便找个借口，克雷尔应该也不会起疑。卡罗琳刚好看见埃尔莎不在就去找了克雷尔。”
陈国栋皱着眉说出了关键问题：“但是......动机呢？埃尔莎为什么要杀死他？克雷尔的死除了卡罗琳，失去最多的就是埃尔莎了吧。”
房间内再次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