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应该有不少人回去,说不定一会能碰上婶子们,到时候再让她们搭把手,问题应该不大。”
“孟知青你觉得呢?”
时予宁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对孟清研难看的脸色视而不见。
孟清研心里呕得不行还要表现出很乐意的样子:“呵呵,自然。”
至于当事人许娇娇,全场低头一声不吭。
“许娇娇,你还能活动吧?”傅辞看向装作鸵鸟一样的人,心底泛起一阵阵无奈。
算了,还是个孩子呢,何必跟她计较这么多。
许娇娇小心翼翼抬头,发现傅辞没有生气才松了口气。
“傅辞哥,我知道错了。”表情可怜巴巴的,“你别丢下我,我以后肯定听你的,绝对不惹事了。”
许娇娇恨不得给她当场发誓,以此表达自己的决心。
经过刚才那段时间,她已经想清楚了。
她对傅辞或许有一点喜欢,但更多的是大人们从小就把他们俩个凑一对,还时不时打趣,时间久了她就真的以为自己和傅辞以后会顺理成章在一起。
可惜这一切都是她的想当然,傅辞对他们的关系一直很抗拒,也一再对她表明不要当真。
但她以为那是傅辞反抗长辈的说辞,直到下乡后才觉得自己何其可笑。
青梅竹马的他,真的能冷眼旁观另一个同伴对她的诋毁和指责,平时不假辞色的他也会对一个陌生人释放善意。
她不想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
她也是家里千娇万宠长大的,凭什么要承受那些莫须有的指责和骂名?!
天下男人又不是死绝了,没了傅辞还有更好的。
许傅两家是世交,她以为傅辞就算再不喜她,也不会让旁人欺负到她头上来,结果其他人还没怎么样,她反倒先受了来自同伴的一肚子委屈。
而且傅辞对此居然真的没有一丝的表态,失望太多她已经不指望他了。
既然那么不待见她,那她自己远离就是。
孟清研那虚伪的样子,许娇娇扯了扯嘴角,什么都没说,任由对方背着自己。
一路很沉默,傅辞以为许娇娇只是被吓到了,没深究她那瞬间的变化。
半途还真碰到了一位大婶准备上山,许娇娇立马拿出十块钱作为报酬,让大婶背她回知青点。
孟清研也一样给了十块钱作为答谢。
她可不想孟清研以后扯着她的旗号去做惹傅辞厌烦的事情。
许娇娇态度强势,孟清研只能不悦地收下许娇娇给的报酬,有点遗憾不能打着许娇娇的名义接近傅辞。
但她知道许娇娇身份不凡,像她们这样的人什么算计没见过,所以孟清研不敢把不满表现出来。
“许知青这可使不得,大家都是知青,相互帮忙是应该的,我怎么能收你的钱呢。”
许娇娇才不管她怎么拒绝,就是要打消对方的念头。
“孟知青拿着吧。”
“我知道你不差这点钱,但这也是我的一番心意,你背了我一路挺辛苦的,就别拒绝了,你要是不收的话我以后都不敢再麻烦的了。”
俩人拉拉扯扯,大婶直接把人背到林老大夫家,上完药又把人送到知青点。
全程没让傅辞开口,都是许娇娇自己交涉。
她用行动表明自己的态度,傅辞察觉到虽然有轻微的不适,但更多的是摆脱包袱后的轻松。
傅辞的表现过于明显,许娇娇看见后还是有点难堪。
许娇娇看到没?这就是你从小心心念念的人,人家只不过视你为累赘,还有什么可挽留的。
哀悼了一会自己的青春,许娇娇重新打起精神。
拿钱开道,拜托知青点的老大姐刘胜男,让她在她养伤这段时间搭把手。
另一边的陆野他们,刚进知青点就被罗恒叫住。
“陆知青,黎知青你们等一下,这里有你们的信件。”
罗恒拿着几封信件直直走过来,陆野接过自己的两封信,一看地址,是从京市和陆云霆那寄过来的。
“陆知青的还有一张快递单,邮差员让你找机会去拿。”
“多谢罗知青。”陆野对这个知青点老大哥负责人感官还行,是个有毅力很坚定的人,只差一个机会就能扶摇而上。
以后肯定能做出一番成就。
黎阳喜滋滋拿着自己的信回屋,迫不及待打开。他的信是三哥寄过来的,黎阳担心有什么秘密需要避开陆野的,就先一步回去。
陆野没管他,拿着自己的信跟在时予宁身后,直接去了时予宁的家。
时予宁满头黑线:“你跟着我干嘛?”
陆野扬了扬手里的信,“估计是叶云清那事有结果了,你就不好奇?”
“真的假的?!”
“那你快打开看看!看完再跟我讲讲。”她虽然好奇里面的狗血事情,但不至于连这点隐私都不给陆野。
陆野先打开京市的信,就两张纸,内容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
三言两语带过事情的始末,重点交代亲子鉴定结果和让他有时间多去和叶云清相处,末尾还隐晦提示事情不简单让他们暂时不要声张。
陆云霆那封就很多了,厚厚的一摞纸,在里面把前因后果都交代清楚了,有一大半内容都是陆云霆吐槽和抱怨的废话。
看完陆野觉得一言难尽。
时予宁心痒痒:“怎么?事情有变?”
张了张嘴,不知从何说起,直接让时予宁自己看。时予宁不客气接过,快速浏览后和陆野同款表情。
“呃……这还挺曲折的哈?”
隐去不可言说的部分,事情大概是这样的。
陆母有一位从小玩到大的好闺蜜,她们关系很好,唯一的区别就是婚约。
俩人婚后境地天差地别,陆母丈夫疼爱、公婆明理,妯娌也好相处,而她的闺蜜所嫁非人,婚后生活一地鸡毛,久而久之把婚姻的不幸归结到陆母身上,嫉妒痛恨陆野母亲。
在22年前,陆野母亲三胎怀孕时,一反常态的嘘寒问暖,比陆家人还积极。
奶奶去世早,爷爷常年在部队,爸爸在前线,叔伯婶娘都不在京市。
当时只有她和一双儿女留在京市,这就给了她机会。
她亲自负责产检,私自隐瞒双胎的事情,哄骗陆母只是吃得多孩子发育得好,陆母也完全没想过她闺蜜会骗她,深信不疑。
差不多九个月的时候,陆母突然早产了。
当时她娘家正好有一个月份差不多的孩子,本来想换孩子的但俩个孩子相差太大,丝毫没有陆家人的特征,愤恨下抱走其中一个。
“不是她有病吧?”这是柿子挑软的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