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
还是那个熟悉的居酒屋，几个酒杯重重地碰在一起，清冽的酒液四溅，喧闹的笑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六车拳西、久南白、矢胴丸莉莎、凤桥楼十郎、爱川罗武、平子真子以及今天的主角小林时雨，全部到齐。甚至连原本应该忙于适应副队长工作的虎彻勇音，也被久南白生拉硬拽了过来。
“恭喜啊，时雨！三席了！厉害！”
久南白像只快乐的麻雀，凑到小林时雨身边，用力拍着他的后背，“以后在四番队就是妥妥的高层干部了！是不是可以给我们开点后门，弄点高级恢复药剂什么的？”
小林时雨报以白眼，拳西几人都是队长，恭贺他一个三席，这简直就是倒反天罡了！
“白，别胡说。”
拳西无奈地按住她的脑袋，然后端起酒杯，对着小林时雨认真道：“不过说真的，恭喜。你这家伙，从学院时期就总是一副‘我想躺平’的样子，没想到不声不响就爬到三席了。来，干了！”
小林时雨笑着和他碰杯，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一阵暖意。
“就是就是！”
爱川罗武也凑了过来，咧着大嘴笑道，“说起来，咱们这帮人里，现在就剩你和莉莎还是席官了吧？莉莎是副队长没办法，你这升职速度可以啊！是不是卯之花队长特别器重你？”
“罗武，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当副队长很丢人一样？”
矢胴丸莉莎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带着危险的光芒。她今天似乎心情不错，虽然已经喝了几杯，但还没有进入“微醺模式”。
“不敢不敢！”
爱川罗武赶紧摆手，“谁不知道八番队的实际运转全靠莉莎副队长您撑着？京乐队长那是甩手掌柜的典范！”
这话引来一片哄笑，京乐春水的“懒散”在护廷十三队是出了名的，能让他安心摸鱼的，自然是因为有个能干的副队长。
众人说笑间，居酒屋的门帘被猛地掀开。
一个梳着金色双马尾、气势汹汹的身影冲了进来，目光如同探照灯般在店里扫视一圈，最后精准地锁定在了小林时雨身上。
“小...林...时...雨！！”
猿柿日世里一个箭步冲过来，二话不说，直接跳起来，用手臂狠狠勒住了小林时雨的脖子，来了个标准的“锁喉杀”。
“你这混蛋！！居然不提前告诉我十二番队的新队长是浦原喜助那个秃子！！害得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你知道我第一次去技术开发局报到，看到那个戴着奇怪帽子的家伙坐在队长位子上对我笑的时候，我是什么心情吗？！我感觉我的职业生涯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啊！！！”
她一边勒一边摇晃，小林时雨被她晃得头晕眼花，连连求饶：“日世里……松、松手……要窒息了……我也是仪式当天才知道的啊……”
“骗鬼呢！你之前不是跟浦原那秃子走得很近吗？！还去找他搞什么合作项目！你会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他要当队长啊！他只是二番队三席兼隐秘机动分队长，谁想到会直接空降到十二番队当队长还成立技术开发局啊！这完全是中央四十六室的任命，我一个小小三席哪有权限提前知道！”
“我不管！反正就是你的错！接招吧！超级无敌日世里飞踢！！”
眼看一场单方面的“殴打”就要上演，平子真子才慢悠悠地开口：“日世里，差不多行了。你再闹下去，时雨小弟真要进四番队重症室了，那可就真是‘我杀我自己’了。”
“切！”
日世里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手，但还是气鼓鼓地在小林时雨旁边坐下，抢过他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反正就是你不够义气！罚你请客！”
“是是是，我请，我请。”
小林时雨揉着发痛的脖子，苦笑着应下。内心oS：‘这也能怪我？浦原当队长这事儿我能控制？日世里你这纯粹是报复啊！’
这个小插曲很快过去，气氛重新热闹起来。
几轮酒过后，话题不知怎么的，转到了不久前的曳舟桐生晋升事件上。
“说起来，曳舟队长晋升零番队，到底是什么概念？”
凤桥楼十郎晃着酒杯，有些好奇地问，“队长已经是护廷十三队的顶层了，零番队难道比队长还高？”
他这个问题，也代表了在场大多数人的疑问。除了平子真子、卯之花烈这种资历极深的队长，以及山本总队长等极少数最高层，普通队长和席官对于零番队和灵王宫的了解其实非常有限。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小林时雨。
毕竟，他是现场唯一一个亲眼见证了曳舟桐生晋升仪式的人。
小林时雨放下酒杯，斟酌了一下措辞。
“零番队和我们护廷十三队，不是一个体系。”
他缓缓说道，“护廷十三队的职责是守护瀞灵廷和尸魂界的秩序。而零番队，他们的职责是守护‘灵王宫’，以及侍奉‘灵王’。”
“灵王？”久南白眨了眨眼，“是类似王族那样的存在吗？”
“比那更接近本质。”
小林时雨想了想，试图用他们能理解的方式解释，“这么说吧，我们所在的尸魂界、现世、虚圈，这三界的‘存在’和‘平衡’，据说都与灵王息息相关。零番队是直接侍奉灵王的王族特务，他们的地位理论上是在护廷十三队之上的。”
“之上？”拳西皱起眉头，“可他们平时根本不管瀞灵廷的事务啊。”
“因为他们的‘战场’不在这里。”
小林时雨想起了修多罗千手丸降临时的浩瀚灵压，以及那句意味深长的话，“他们守护的，可能是某种更根本的东西。而能被选入零番队的，无一不是为尸魂界做出过‘开创性贡献’的、最顶尖的人物。
曳舟队长是因为她在‘暂时魂魄’技术上的突破，据说之前的零番队成员，也都有各自的‘创造’。”
这番话让在座众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他们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在队长之上，还有这样一个神秘而崇高的存在。
“开创性贡献吗……”
平子真子低声重复，倒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不知想到了什么。
“你看我有机会吗？”
爱川罗武半开玩笑地问。
“谁知道呢。”
小林时雨笑了笑，“不过，与其想那么远，不如先做好眼前的事。毕竟零番队逼格再高，也得有人来维护瀞灵廷的日常不是？”
这话引来了众人的赞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不出所料，矢胴丸莉莎在又喝了几杯特制清酒后，再次进入了熟悉的“微醺”状态。她的脸颊泛起红晕，眼神开始迷离，身体也不自觉地朝着旁边歪倒。
“时雨小弟……”
莉莎含糊地叫着，非常自然地伸出手臂，搂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的脑袋往自己这边带，“你晋升三席了，以后是不是更忙了？聚会会不会更少了……”
熟悉的、带着酒香和淡淡墨香的味道再次将小林时雨包围。
经过几十年的“历练”，他已经能面不改色地承受这份“沉重的友情”，甚至还能熟练地伸手帮她扶正滑落的眼镜。
“不会的，莉莎姐。”
他语气温和地安抚，“聚会照旧。只要你们别再把喝醉的你‘扔’给我就行。”
“嘿嘿……那不行……”
莉莎傻笑着，将他的脑袋搂得更紧，“你可是我的专属人形支架……”
说完她似乎耗尽了最后一点清醒的力气，眼睛一闭，就这么靠在小林时雨肩膀上，沉沉睡去。
小林时雨保持着这个僵硬的姿势，感受着肩膀上均匀的呼吸，以及周围朋友们见怪不怪、甚至带着调侃笑意的目光，内心无奈地叹了口气。
‘得！经典环节，虽迟但到。’
他看着怀中熟睡的莉莎，又看了看周围这些虽然身份地位已经不同、但依旧能聚在一起喝酒打闹的朋友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零番队的秘密、剧情的偏差……这些压力虽然真实存在，但至少在此刻，在这个小小的居酒屋里，他还能感受到这份纯粹的、吵闹的温暖。
这或许就是他愿意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里不断变强、想要守护的东西之一。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莉莎睡得更舒服一些，然后端起酒杯，对着众人示意。
“来，继续。今晚，不醉不归。”
酒杯再次碰撞在一起，笑声再度响起。
窗外，瀞灵廷的夜色渐深，星光点点。屋内的灯火与温暖，暂时隔开了外界的风雨，成为了这群注定要卷入时代洪流的人最后的避风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