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小心翼翼地扶着贾张氏在长条凳上坐下,那根破旧的拐杖地一声杵在青砖地上。
贾张氏疼得龇牙咧嘴,脸上的皱纹都挤成了一团,可嘴里还不忘嘀咕:
哎哟……轻点儿!我这腿要是废了,看谁给你带孩子!
一大爷阎埠贵站在八仙桌旁,清了清嗓子:
今天的大会,首先恭喜王忠义同志荣升副厂长!
掌声如潮般地响起,夹杂着几声刻意的道贺。
忠义打小就有出息!
前院的刘婶扯着嗓子喊。
是啊,从小,我就知道这孩子不一般!
娄晓娥站在王忠义身侧,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她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扫过来——有羡慕的,有算计的,还有像刀子一样扎人的。
晓娥真是好福气啊,以后不愁吃穿了……
李婶羡慕的说道。
贾张氏刚坐下就忍不住小声嘟囔:
有什么好得意的,我看八成是靠娄家花钱买的官……
话没说完,秦淮茹猛地捂住她的嘴,脸色煞白:
妈!您可别乱说!
她压低声音,急得眼圈都红了。
人家现在可是厂里的大领导,我们得罪不起,万一惹人家不高兴了,我的工作都不保了,咱家喝西北风去?
贾张氏被噎得说不出话,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惧意。
她偷偷瞄向王忠义,正对上那双冷冰冰的眼睛,吓得赶紧缩了缩脖子。
王忠义耳力远超常人,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但很快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以他13级的医术,一眼就看出贾张氏的伤势——左脚踝骨错位,软组织严重挫伤,就靠那几根破木棍固定,日后不瘸才怪。
不过,他可不是什么圣母,对这种贪得无厌的老虔婆,他巴不得她多吃点苦头。
一大爷阎埠贵推了推老花镜,脸上堆起官方式的和蔼笑容:
忠义啊,咱们大院出了你这么个能人,是大家的福气。以后还望你多关照关照邻里,毕竟都是一个院里的...
他这话一出,底下顿时响起一片附和声。
几个平时和王家没什么来往的邻居,此刻都挤着笑脸往前凑。
二大妈扯着嗓子道:
就是就是!忠义小时候我还给他缝过裤子呢!
她这话自然是想为自家的丈夫官迷--刘海中谋点好处。
王忠义嘴角挂着得体的微笑,眼神却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疏离:
一大爷说得对,厂里最近正要培养一批优秀技工。
他环视一周,声音不轻不重。
只要大家好好工作,厂里会注意到每一个努力的人。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没承诺什么,又挑不出错处。
但有心人却听出了弦外之音——这是明摆着告诉大家:想走后门?没门!
许大茂蹲在角落里,叼着烟冷笑一声。
他捅了捅旁边的傻柱:
听见没?人家这意思是摆明了不想管咱们。
傻柱挠挠头:
人家说得也没错啊,想进步不得靠真本事...
你懂个屁!
许大茂压低声音,他王忠义能当上副厂长,难道就全靠本事?指不定...
话没说完,他突然感觉背后一凉。
抬头正对上王忠义似笑非笑的目光,吓得手里的烟都掉在了地上。
贾张氏坐在后排,阴阳怪气地小声嘀咕:
装什么清高...
被秦淮茹狠狠掐了一把大腿,疼得直抽气。
好了,咱们继续说第二件事吧。
阎埠贵敲了敲搪瓷缸子。
关于今早女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