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义快步穿过中院,对周围或艳羡或嫉妒的目光视若无睹。
娄晓娥被他温热的大手牵着,小跑着才能跟上丈夫的步伐。
一进屋子里,王忠义反手就把门闩插上,木门发出一声脆响。
今天这是什么阵仗啊,这么高调。你...
娄晓娥话未说完,就被丈夫按在门板上。
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混合着吉普车里的皮革味和淡淡的烟草香。
她这才注意到丈夫今天格外英俊——中山装的立领衬得脖颈修长,袖口露出的腕表泛着冷光。
王忠义捧起娄晓娥的脸,高兴的说道。
我升职了,现在是副厂长了
王忠义低笑,拇指摩挲着她泛红的耳垂。
你可是副厂长夫人了。
娄晓娥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揪着丈夫的衣襟,慌忙松开时却被捉住手腕按在头顶。
她感觉后背贴着冰凉的门板,身前却是滚烫的躯体,冰火两重天的刺激让她脚趾都蜷缩起来。
副厂长夫人你说...
带着薄茧的指尖划过锁骨。
你要怎么奖励我?
娄晓娥被他灼热的目光烫得指尖发颤,低垂的睫毛在灯光下投出一片颤动的阴影。
她下意识绞紧了棉布裙摆,布料在掌心皱出细碎的纹路。
“死样...”
“一会儿我下厨,好好的犒劳你一下。
这句嗔怪被她念得像蘸了蜜的羽毛,轻飘飘扫过王忠义的耳膜。
王忠义喉结滚动,突然俯身在她耳垂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夫人装糊涂的本事见长啊。
他故意把热气呵在那片敏感的肌肤上,满意地看着绯色从她耳后一路蔓延到衣领深处。
我、我去准备晚饭...
娄晓娥慌不择路地往厨房逃,却被一把扣住腰肢。
男人带着薄茧的拇指正巧按在她腰窝处,激得她浑身一颤。
不急。
王忠义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口第一颗纽扣,露出锁骨凹陷处的一道伤疤。
先帮副厂长更衣?
他故意把最后两个字咬得暧昧不清,看见妻子连后颈都泛起粉色,才大笑着松开手。
娄晓娥逃进厨房时差点撞翻门边的搪瓷盆,身后传来丈夫愉悦的轻哼。
她捂着脸蹲下,指尖摸到发烫的耳垂——那里还留着轻微的刺痛感,像盖了枚无形的印章。
王忠义换上一件藏青色的棉布家居服,衣料摩擦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他倚在厨房门框上,看着妻子纤细的背影在水雾中忙碌。
娄晓娥正低头择菜,几缕碎发垂在颊边,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他悄无声息地靠近,双手环住那截盈盈一握的腰肢。
娄晓娥惊得差点打翻菜盆,沾着水珠的手拍在他手背上:
哎呀,别闹。
水珠顺着两人相贴的肌肤滑落,在青砖地上洇出深色的圆点。
对了...
她突然转身,湿漉漉的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他的衣襟。
你升职的事...你不是科职还没扶正么,怎么突然就副厂长了。是不是干爹帮你谋的,呀!这个时期很敏感,不会给干爹惹麻烦吧...
话没说完就打了个寒颤——王忠义正用拇指摩挲她后腰裸露的一小块皮肤。
“还是夫人心细,放心吧,本来干爹是想凭借全国优秀技术标兵的荣誉和咱爸捐赠股份的事助我上位的,但确实有点牵强,容易被有心人拿出来说道。不过正好赶上苏联专家撤离,很多苏制设备接连故障,我懂俄语,又有技术,就成了顺水推舟的事。”
王忠义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怕娄晓娥担心,没有讲会议上的勾心斗角。
听着丈夫的解释,娄晓娥眉头渐渐舒展。
忠义你真厉害!
她故意用崇拜的语气说道,成功看到丈夫眼中重新燃起暖意。
那只作乱的手突然上移,她惊叫出声,菜叶上的水珠溅到两人脸上,凉丝丝的。
王忠义擦掉她鼻尖的水珠,低笑道:
还有更厉害的...
话音未落,娄晓娥已经抄起锅铲作势要打,通红的脸颊像抹了胭脂:
再捣乱今晚就吃咸菜窝头!
晚饭虽简单,却透着家的暖意。
一盘清炒小白菜,一碟青椒炒肉,配着刚蒸好的二合面馒头,娄晓娥还特意给王忠义煎了两个荷包蛋,金黄酥脆的边儿,蛋黄微微颤动,像裹着一汪蜜。
王忠义吃得格外香,一边吃一边盯着妻子看,眼神热得能烫人。
娄晓娥被他看得耳根发烫,低头扒饭,却忍不住抿嘴笑。
笑什么?
王忠义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笑你,当了副厂长,吃饭还跟饿狼似的。
娄晓娥嗔道,眼里却满是欢喜。
饿是饿,不过……
王忠义放下筷子,眼神意味深长。
不是肚子饿。
娄晓娥脸一红,作势要收拾碗筷,却被王忠义一把拽进怀里。
她轻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打横抱起。
哎!碗还没洗呢!
明天再说。
王忠义低头在她耳边轻咬。
现在,该领我的奖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