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轧钢厂行政大楼前。
王忠义站在台阶上,夕阳的余晖洒在他崭新的中山装上,镀上一层金边。
他刚刚和行政科、后勤科开完会,敲定了新培训室的规划方案。作为新上任的副厂长,他必须尽快熟悉各项事务,树立威信。
他刚走出大楼,一辆崭新的军绿色吉普车就停在了面前。
车门打开,一个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的青年男人快步下车,立正敬礼:
“王副厂长,我是保卫科的张强,从今天起担任您的专职司机兼安保。”
王忠义打量着他,觉得有些眼熟,便问道:
“你和张科长(张卫国)是什么关系?”
张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报告王副厂长,张科长是我亲叔。”
王忠义恍然大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怪不得看着眼熟,张叔有心了。”
“王副厂长,您请上车。”
张强恭敬地拉开车门。
王忠义坐进车里,感受着柔软的座椅和车内淡淡的皮革味,心里一阵舒畅。
权力和地位,果然是最好的春药。
“去南锣鼓巷95号。”
他吩咐道。
吉普车缓缓驶出轧钢厂大门,速度逐渐加快,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
王忠义望着街上骑自行车、步行的人群,嘴角微微上扬——从今天起,他和这些人已经不在一个阶层了。
由于王忠义下班晚,虽然吉普车速度快,但院里的工人们还是比他先到家了。
此刻,四合院门口停下一辆崭新的吉普车,顿时引起了轰动。
“哎哟!这是哪位领导来了?”
一大妈正在院里择菜,一抬头看见汽车,惊讶地喊道。
车门打开,王忠义迈步下车,一身笔挺的中山装,皮鞋锃亮,整个人精神抖擞。
“王……王副科长?!”
阎埠贵从屋里出来,推了推眼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什么科长?已经升任副厂长了!”
何雨柱在一旁张口说道。
“什么?王忠义当副厂长了?!”
院里的人纷纷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一大爷阎埠贵和一大妈对视一眼,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快步上前:
“忠义啊,恭喜恭喜!咱们院出了个副厂长,这可是大喜事!”
王忠义笑着点头:
“一大爷,一大妈,您二老客气了。”
二大妈站在人群外围,想起刘海中的嘱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忠义啊,恭喜你啊……”
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僵硬。
秦淮茹刚从卫生所回来,手里还拎着给贾张氏买的药,一进院门就看见这阵仗,顿时愣在原地。
“淮茹,你还不知道吧?王忠义升副厂长了!”
旁边有人兴奋地告诉她。
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看着王忠义意气风发的样子,再看看自己手里廉价的药包,一股酸涩涌上心头——曾经那个被她瞧不起的穷小子,如今已经站在了她够不着的高度。
许大茂躲在人群最后,脸色阴晴不定。
他今天刚被易中海拿捏,现在又看到王忠义风光无限,心里又恨又怕。
“妈的,这小子爬得太快了……”
他咬牙切齿地嘀咕着。
傻柱站在自家门口,远远地看着,心里既为王忠义高兴,又有些失落——自己连食堂颠勺的位置都保不住,人家已经坐小汽车了。
娄晓娥从屋里出来,看见丈夫站在吉普车旁,被众人簇拥着,脸上顿时绽放出骄傲的笑容。
“忠义,回来啦?”
她柔声唤道。
王忠义回头,看见妻子温柔的目光,心里一暖,走过去轻轻握住她的手:
“嗯,回来了。”
贾张氏趴在窗户上,透过玻璃死死盯着王忠义,嘴里恶毒地咒骂着:“呸!小人得志!早晚摔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