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里德尔将书放回了书架。
三三两两的年轻人围在汤姆·里德尔身边。
拉多福斯·莱斯特兰奇在一旁声情并茂地讲着他和格兰芬多那个叫海格的大块头的争斗,“你们不知道,那个家伙不止长大和巨怪一样,性格也和巨怪一样,天天去禁林养着一些‘小动物’。”
拉多福斯·莱斯特兰奇比划了一下动作,“然后就被管理员普林格给发现了,又给格兰芬多扣了20分。”他周围的人发出了哄笑。
素来八卦的阿尔法德·布莱克却似乎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坐在桌子旁和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闲聊着。
“朋友们,”汤姆·里德尔转过身,“魁地奇比赛又要开始了不是吗?”
“是!”有求必应屋内的人注意力都重新回到了汤姆·里德尔身上。
汤姆·里德尔笑了一下,“我深知你们都对魁地奇抱着极大的热情,希望能亲自参赛或者观看对吗?”
“对!”
“我考虑到了这一点,”汤姆·里德尔叹息地说,压低了声音,拉长了期待,“因此我决定将我们下周的会议延迟一周,如何?”
有求必应屋的大部分人都欢呼起来,拉多福斯·莱斯特兰奇尤其激动。
里德尔对他们的反应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由于魁地奇比赛而延期会议只不过是一个借口,随着汤姆·里德尔的实力逐渐提升,他的沃尔帕吉斯骑士团也在逐渐扩张,但是里德尔对那些纯血家族的影响和控制却遭到了阻挡。
因为有一个家族隐晦地表示了对他的不接受。汤姆·里德尔转动了眼珠,将目光放到了房间最角落的一个人身上,莫拉·埃弗里。
埃弗里家族“体面而隐晦”地表达了对这位巫师界新星的不太感兴趣,让其他的几个纯血家族的收拢了试图抛出橄榄枝的想法,转而变成了中立的观望。
纵然有着帕拉瑟和塞尔温的双重加持下,埃弗里家族却依旧表示出了一种漠视。
汤姆·里德尔当然知道原因,尼古拉斯·埃弗里是这个家族板上钉钉的继承人,而他的父亲,现任埃弗里先生,却是一个没有什么主见的人,几乎完全听从他长子的想法。埃弗里家族对里德尔的漠视,更应该称之为尼古拉斯·埃弗里对汤姆·里德尔无声的拒绝。
哪怕他们前几天在斯拉格霍恩的晚宴上还谈笑风生。
汤姆·里德尔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改变一下他的势力的发展方式,顺便转移埃弗里家族的视线。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自从在校长办公室门口的对话后,邓布利多教授对里德尔盯的更紧了,生怕这个学生走上邪路。
汤姆·里德尔决定最近低调行事,暂停一些他曾经提议的“宣扬声名”的“小玩笑”。
“莫拉,”里德尔喊住了最后一个准备离开的莫拉·埃弗里。
莫拉·埃弗里惶恐地转过身望向里德尔,掺杂着恐惧磨磨蹭蹭地走到了他身边。
莫拉·埃弗里自从进入了里德尔的势力范围内后,比曾经稍微好了一点,尽管他依旧在沃尔帕吉斯骑士团里属于底层,但是在霍格沃茨起码不再是透明人了。少部分人对他的印象从那个尼古拉斯·埃弗里的弟弟变成了那个尼古拉斯·埃弗里会制魔药的弟弟。
莫拉·埃弗里自然也深知自己家族对里德尔的态度,这几次会议中都努力缩小存在感。
“不用紧张,莫拉,”汤姆·里德尔随意说着,指了他旁边的位置给莫拉·埃弗里。
莫拉·埃弗拉抖了抖,这是他平时完全没资格坐的高背椅,他踌躇半天后小心翼翼地坐上了半边椅子。
汤姆·里德尔在一旁耐心地等待着他坐好,然后突然出声问道,“莫拉,为什么埃弗里家族一直反对我呢?”
莫拉·埃弗拉整个人一抖,险些哭了出来,结结巴巴道,“先生……主人,我、我没有参与,是尼古拉斯……”
汤姆·里德尔脸上挂着笑意,眼神却冰冷地放在莫拉·埃弗里身上,等到莫拉·埃弗里终于磕巴完了,才缓缓开口,“不用害怕,莫拉,毕竟我们都知道,你在埃弗里家族没有任何话语权。”
莫拉·埃弗里浑身一僵。里德尔好整以暇地观察着他那交杂着恐惧、愤怒和难堪的表情,心中愉悦地想到,主人这个称呼不错,足够代表他对他们的绝对控制。
汤姆·里德尔又添了一把火,“我知道,埃弗里家族阻挠我的势力是尼古拉斯·埃弗里的想法。你父亲完全听他的话,对吗?”
莫拉·埃弗里僵硬地点了点头,纵然他早已接受这些事实,但是被他疯狂想要证明自己价值的“上司”直白指出,还是让他麻木的头脑阵阵发昏。
“我听邓布利多教授说,你对变形术很感兴趣,”里德尔摆弄着手里的魔杖,弓起手指然后轻轻弹出,状似无意地说道,“还总是问他一些,变形术能不能完全变成别人的问题。”
莫拉·埃弗里猛地抬起了头,瞳孔缩小到一种可怕的地步,他愣愣地望着里德尔。
汤姆·里德尔心中叹息了一句,诈出来了。
“但是,莫拉,你应该知道甘普基本变形法则,”里德尔丝毫不在意莫拉·埃弗里的注视,继续说道,“这是几乎不可能做的事。”
里德尔压着一张从书上撕下的书页放到了莫拉·埃弗里面前。
“为什么不试试复方汤剂呢?你在魔药上极具天赋,也许可以尝试着改良它。”汤姆·里德尔语意不详地说着只有他和莫拉·埃弗里明白的事情。
“你甘心这么一直被他的光辉笼罩着吗?只需要一杯汤剂,一点头发,你就可以完全取代他的位置,父亲的重视,众人的追捧,都将属于你。”汤姆·里德尔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蛊惑。
莫拉·埃弗里眼神发直地望着面前的那张纸。
“莫拉,”里德尔的声音还在响起,昏暗的烛光照亮着他的半张脸,他的语气依旧充满着蛊惑,还带着少许冷漠和命令,“我想要埃弗里家族对我敞开大门,你能做到的对吗?”
莫拉·埃弗里僵硬着身体,那些话语像是魔鬼的低语,诱惑着他走向另一条不归路。
莫拉·埃弗里感觉到自己的下巴后收,再缓缓扬起,接着轻轻下垂————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