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姨，你说啥，统一修厕所？现在啊。厕所能修了？免费修啊，咋修？”
“好像听那意思就是做一个像大水泥罐子似的，上边搭铁皮房，大概一米五宽高，然后两米多高。”
那跟现在厕所又有啥区别，就是把木头的换成水泥的了呗。看着好看可能。这乡村建设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天红村还好一些，像别的村，房子破破烂烂，修个这么好的厕所。不搭边啊。
“沈姨是拨款吗？要是拨款，咱修点漂亮的。最好像那200w修的一样富丽堂皇”
“想啥呢，小王杨，是人家做好直接过来给整，市里的项目”得，这又是合理性的不知道弄的啥幺蛾子。
免费也没法喷。可就因为王杨没管。谁知道就因为没管。哈哈，可真是把王杨都气笑了。
“王杨不好了，你爷和那些建厕所的吵起来了”马秀英看着自己丈夫，赶紧给孙女打电话。诶。
啥玩意。自己爷自己知道不会无缘无故发火。不管啥赶紧从村委走。
“你干啥去，我姥爷咋了？”何鑫怀孕没过三个月不太稳定。王杨可不敢让她去万一碰出个好赖的。
“你就别管了。把货对好就行。消停在村委待着”沈姨和李姐也要去，王杨没让。多大点事。用不上他们。
骑着小电驴跑的飞快。没错王杨换装备了。自行车太累了。这胳膊腿受不了。二手小电驴五百块。二手也挺好新的好几千。花那冤枉钱干啥。
几分钟到家就见家门口邻居全出来了。本来以为爷爷会口吐芬芳，以妈为中心，没想到并没有。老头吵架现在还注意形象了嘞。
“我跟你说，你们也是干活的。你们自己看看。这下面的水泥缸体，这几个都有大窟窿。好几十厘米。就算是免费给我们安也不能啥破烂都安啊。我们又不是收破烂的。”村里有的人家能安厕所，有的人家地方不够，或者地势太低进不去车就安装不了。
有的人家有把木头帐子子拆了的，有安室内的。但是大多数都安装室外。王杨特意在车旁边看着，一个车就能拉五六个，现在车上还有三个，。竟然车上这三个都是漏的。
这是谁家亲戚干的活，既然承包工程，往兜里划拉点，最起码整的像样点吧。这漏的用着屎尿都进土了。怎么清理出来做肥料。时间长了地长时间湿，那一块都得下陷。
但凡有点脑子的也不会让吧。
“大爷，你看差不多安上得了，我们也是干活的。”几个三十多岁干活的年轻的劝王福。王福那是死活不干。
“差不多得了大爷，有得用就不错了，挑啥”一下老头子怒火上来了。
“你说啥呢，你在这，你哔哔的。漏屎漏尿白送我我都不要，我家厕所又不是不能用。就你这破烂罐子白给我我都不要。你别跟我说这些。啥时候弄好的啥时候再给我家整”
几个人就要不听王福的。王福直接开启战斗模式。他耍无赖吵架可是连沈姨都怕。
王福整个人站在烂水泥罐下边。
“来，你搬，你往我身上搬。今天反正我在这这破烂就不能进我家。除非你们从我身上压过去。”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办法。谁也不想闹事。给人家打工打出人命那可了不得。
马姨和孟姨她们白天都在家。这会出来。马姨赶紧和孟姨，王杨奶奶把王福，拉过来。
马秀英他俩身高差不多。马秀英还胖。一拽就给老王头拽一边去。手可真有劲。
“你这死老头子，不让进就行了。你站那地下干啥。掉下来砸着你呢。条件现在好了你还不多活几年”
“就是，王叔，再碰着你。太危险”马姨和孟姨白天没啥事，这两天就为了等安装的。怕来人家里没人。没想到等来一堆破烂。
“我们几家也是。你这破烂玩意谁愿意要谁要，老百姓就好糊弄啊。也不知道你们老板承包多少钱，就整这破砖烂瓦烂水泥的。他也不丧良心”几个年轻人还是阅历太少。村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给几个人弄的脸红。
“大爷，姨，要是好的得下一批，下一批得三天左右能到。”王福也没王杨想象中的吵架。
“等，老头有的是时间，我等。小伙子。叔吧眼里容不得沙子。这破烂玩意谁愿意要谁要”有的更远一些的村里人。一听能换好的。有的直拍大腿。怎么就心软让安了。有的庆幸还没到自己家。
破烂就破烂，安都安完了，也只能那样。
王福一看不安了。那一脸满意。等好的。
看着自己孙女回来。
“你咋回来了？咋被开除了？政府项目你给整一堆破烂。还知道回来啊，你这村长当的正给村里人划了破烂。”得，自己回来的真不是时候。
“爷，我的好爷，这也不是我说了算。那人家拉哪个用哪个，也不经过我呀，你看你这老头又怨我，爷爷，我虽然是村长，但也不是啥都能管了的”
老头才不听这些，岁数越大越固执。
“你要是看着，能把这些破烂给咱们村，咱必须用好的，你看没看见？还是你爷厉害，给那几个人说的都不敢动手，爷爷还没老到老眼昏花，好糊弄，还想糊弄住我，真是开玩笑”王杨只能哄着满口答应下一批到她跟着看着。那哪是不敢动手，那是根本不能动手。
王福坐在桌边，拿着茶壶往杯子倒，这回也不细品了，咕咚咕咚就喝。整半天还给老头说渴了。
“爷你不是说喝茶得细品。你这咕嘟咕嘟”
“此一时彼一时，渴了时候喝水，还管里边放啥啊。有钱人叫品茶，茶不茶的，我还嫌弃它不解渴”
老头总是说啥都有理，王杨在家里就是最底层 ，老头说啥是啥，没想到三天后，人家给老头送了一个最完整的，看着形状也是四四方方方方最好，剩下的那些几乎没有坏的。有些时候也是该有人出来闹一闹。不闹，净瞎对付，好像底下人都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