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白羽你是不是有病？老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霍曲阳在听到两个名字的刹那，瞳孔出现在短暂的收缩。
虽然这样的变化极其细微，但仍然没能逃过有心之人的眼睛。
白羽笑容继续扩大：“之前我就一直挺纳闷，到底是谁会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一个普通的大学生身上。甚至就连他去过哪里，见过哪些人都不放过。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直到前两天我突然就有了答案。你猜我是怎么发现的？”
“......”霍曲阳没有说话，只是用狠毒的眼神盯着白羽。
“别那么紧张，我可没想套你话的意思。”白羽瞬间目光化作利剑，直刺对面的瘸腿青年：“对于想要我性命的人，我也没那么大度。”
“哼，你这是在怀疑我？”霍曲阳冷哼一声，但是依旧是努力挺直腰背，迎向对面逼视而来的目光。
“不是怀疑，而是肯定。”白羽语气充满了笃定。
从见到霍曲阳的第一面，他就知道这家伙像是头野狼，凶狠且狡诈。面对强大的猎物，绝对不会傻到正面发起攻击。
而是远远缀在其身后，伺机观察猎物的动向。
一旦抓住猎物松懈的机会，就会毫不留情的冲对方，发动最致命的攻击。
如果在蒙治市那次，不是白羽足够的警惕，经验足够的丰富，反应足够的迅捷。
恐怕，他早就和秦笑笑一同被炸成一堆碎渣了。
以白羽那种锱铢必较的性格，一旦与仇人遇上，必然会让对方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霍曲阳冷笑着，依旧没有松口。
“你觉得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我会直接找上你吗？”白羽笑眯眯的说道：“这件事，已经有人帮我验证了猜想。”
“有人？！”霍曲阳仔细咀嚼着对方的话，忽然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他的身体下意识就转向了，刚才叛出灵犀的牟秋山，声音里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情绪：“是你？”
穿着白衬衣，戴圆框眼镜的牟秋山，面色平静走到萧潇身边道：“会长，我现在可以申请再次入会吗？”
“可以，辛苦了。”萧潇淡然点头，立刻同意了申请。
天啊！这是什么情况？
此时会议室内绝大部分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搞得懵圈了。
话说，牟秋山不是霍曲阳的人吗？
毕竟就在不久之前，大家才亲眼目睹了对方，第一个站出来背叛灵犀，选择加入到了霍曲阳的阵营。
怎么转眼间又要申请回到灵犀？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先前紧跟牟秋山的脚步，选择退出灵犀的两男一女，此刻更是脸色变得有些惨白，他们隐隐感觉今天发生的事情有些不妙。
那帮普通会员看不明白其中的真相，但身为当事人的霍曲阳和萧潇，内心却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牟秋山是个间谍不假，但却是个双面间谍。
明面上，牟秋山因为对灵犀不满，顺理成章就成为了霍曲阳想要拉拢的对象。
在他的计划里，一直就想在萧潇身边，提前布局埋下一颗暗子。
在霍曲阳看来想要搞垮对方，最好的办法就是先从对方内部分化力量。有时候外部的坚固，是需要从内部来打破的。
而牟秋山确实也不负众望，不单是将灵犀内很多的信息情报传递给了霍曲阳，更是直接带动了三人脱离对方组织。
当然，牟秋山所提供的那些情报也确实都是真的。
否则，以霍曲阳断然不会轻易信任外人的性格。如果没有长时间的观察和足够的好处，他根本不会轻易上套。
“你是从多久开始就开始布局了？”霍曲阳阴沉着脸，看向不远处的萧潇。
霍曲阳知道自己这次是栽了，因为他实在没想到对方竟会将计就计，借着自己埋下暗子的机会，大做文章。
灵犀是个利益至上的组织，大家看似都是“自己人”，却是随时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想要让这群人真正同心，单靠嘴上那一套是完全不够的。
所以，萧潇也需要一把足够锋利的刀，去割掉残留在组织里的那些腐肉，甚至将这把刀悬在众人头顶，达到震慑的效果。
而牟秋山今天的“叛变”，实则就是一次绝佳的机会。
她不光能借机清除内部那些阳奉阴违的家伙，更是给灵犀的所有成员敲响了一记警钟。
“跟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有这样的想法了。”萧潇面色平静，解答道。
“哈哈哈，精彩精彩！我必须要承认，自己还是太小看你了。”霍曲阳大笑鼓掌之后，先是意味深长的看了萧潇一眼，然后转向白羽道：“我只不过是给某人提供了点情报而已，难道你就想以此杀了我？”
“你在说什么东西？杀人可是犯法的行为。作为一个新时代优秀的大学生，我怎么可能会知法犯法？”白羽笑着说道。
“没胆量杀我，你就滚远点别挡着我的道。”霍曲阳梗着脖子说道。
既然已经知道，白羽隐藏的身份就是天榜杀手黑鹰。那他并不会去怀疑，对方是否有杀掉自己的能力。
但至少现在，霍曲阳可以肯定，白羽不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动手。
他如果还想以一个正常人的身份继续生活，那就只能是遵守明面上的法律。
“话说，你是不是误会了一件事情？”白羽忽然发问。
“什么事情？”想明白一切之后的霍曲阳，立刻变得有恃无恐起来，既然对方不敢把自己怎么样，那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从来没想要你的命。”白羽笑得很开心：“我只不过是想要你的腿。”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敢动手吗？”霍曲阳不愿意认输。
“动手？不不不，我只是听说瘸子往往都站不稳。如果是你自己不小心摔倒，因此而摔断条腿什么的，是不是挺正常的？”白羽冷笑着，忽然身子就动了。
霍曲阳瞳仁巨震，下意识就想要向后躲避。
但他的速度，又怎么可能是白羽的对手。
瞬间，霍曲阳感觉自己的双腿，被一股强大的外力扫中，整个身体便不受控制的倒在地面。
“咔嚓！”
就在他倒下的刹那，室内紧接着就响起，一道令人头皮发麻的骨头破裂之声。
在众人惊恐的视线中，白羽毫不留情的一脚，踩在了霍曲阳倒地后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