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身穿着紫色薄纱苗服,走动间,衣诀翩翩,铃声阵阵,配上她那视众人如蝼蚁的眼神,当真不愧是令武林中人闻风丧胆的苗族妖女,美而妖,艳而丽,杀人于无形。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随心所欲、肆意妄为之人在见到心上人的那一刻,瞬息之间便像是变了一个人,下意识的收起浑身的锋芒,不自知的柔软下来,眼睛一亮,扬起笑。
“阿满哥哥!”
明媚漂亮的少女像一阵热烈又自由的风,轻盈的朝着陈满扑了过去。
陈满眼疾手快的伸出食指抵住她的额头,轻轻的往后推了推。
他笑得无奈又带着久违不易察觉的宠溺,拒绝道:“乌霜,男女授受不亲。”
再一次失而复得,乌霜轻易不敢造次,怕陈满不悦,表面上更是乖乖巧巧的听从,但实际上她的小狗鼻子已经开始在陈满身上到处嗅了嗅。
“如此重的赤灵花的味道?”
“阿满哥哥你是不是被蛇咬了!”
陈满下意识的把被系统咬得那只手往身后藏了藏,待他反应过来后,怔了怔,语气冷了下来,“无事,不过是小伤。”
“夫君这怎会只是一个小伤?”
被乌霜忽视个彻底的云裴从陈满身后走上前,轻柔又强势的拉过他藏在背后的那只手,速度极快的一寸寸寻摸过去。
乌霜更是一个箭步上前,抢先摸了摸云裴刚找到的伤口,心疼道:“阿满哥哥疼不疼?”
说完,乌霜还是气得不行,脸色一变,凶神恶煞道:“今夜,我要灭蛇满门!”
陈满嘴角抽了抽,“倒也不至于如此,毕竟那条咬我的蛇已经饮恨西北了。”
说着,陈满试图往外抽回手,没能成功,再用点力试试,还是失败告终。
抬头一看,原来是因为云裴和乌霜又一点就着的杠上了,两人抓着他的手互不相让!
“夫君,我为你亲手绣制的防蛇药囊,可莫要离身才是。”
“一听便知定是那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丢了又何妨?”
“乌霜姑娘既拿不起绣花针又不懂中原礼仪,怪不得会说这些贻笑大方的话。”
“云姐姐原也是个牙尖嘴利之人,不过据我所知这可当作定情之物的药囊,不单单只有阿满哥哥身上有吧?”
“乌霜姑娘当真是孤陋寡闻,在中原,姑娘家亲手绣的药囊可赠亲朋好友。”
乌霜嗤笑一声,为了铁证如山,索性摇铃让身后隐形人一般的顾流云上前,“云姐姐就莫要狡辩了,那鸳鸯戏水、荷下双鱼的药囊可就挂在你曾经求而不得的情郎身上?”
云裴神色一冷,抬眉,瞥向一侧…被烧成黑炭一般的师兄?
少女皱起的眉间骤然一松,如雪化般晶莹剔透的笑意在眸间一闪而过。
她仰起脸,轻轻柔柔的唤了声,“夫君”
“你可要为我做主呀,姑娘家清清白白的清白何等重要。”
视线一触,陈满便快速移开,他知道她这是在做戏,故没有言语。
显然云裴也知道陈满知道,只是仍然固执的想知道他会不会重蹈覆辙。
“夫君?”
不知道两人在打什么哑迷的乌霜最讨厌云裴这副她这辈子都装不出来的狐媚子模样,恶狠狠的跺了跺脚,咬牙切齿道:“阿满哥哥你可莫要又上当受骗了!”
“证据就在……”
在场所有人隐晦吃瓜的目光随着乌霜手指的方向集聚在曾经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如此全身上下乌漆麻黑看不出那一处白的顾盟主身上。
空气瞬间凝固,静止了何止三秒!
“啊,顾郎!”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同样凄凄惨惨的杀绝殊,只见她边痛彻心扉的大喊,边朝着顾流云的方向努力跌跌撞撞的奔去。
当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