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洗漱完回房,躺在床上各睡一边的陈满还在跟林越感慨农家人的朴实。
可不隔音的另一边房间传来的剧烈震动让陈满秒闭上嘴,原来李村长说的庄稼人能生是这个意思?
林越咳出笑,他莫名有些看不惯陈满对别人也好的行为,这下不免嘚瑟起来,小声道:“陈满兄,看来这农家汉子不仅朴实还挺有劲。”
陈满刚想转过身背对墙,那边立马传来新动静,他烦得又挪过去挤挤林越,“给我让点地”
林越没想到自己瞬间能从幸灾乐祸到乐极生悲,他慢慢的往床外边挪动了几下。
哎呀,真烦人!
这脸怎么这么热?心也跳得那么快?
林越索性什么也不想,手横过去悄悄压到陈满的青丝上,随后闭上眼睛睡觉!
睡到半夜,林越突然刷的一下睁开眼睛,房间阴气聚集,看来有鬼要来了!
也不知道陈满到底是个什么体质,怎么那么招鬼?
而这次来的是一只不打算害人但耽于人间极乐的女色鬼,察觉到自己打不过林越后,瞬间滑跪。
“呜呜呜,人家就是想吸点阳气嘛,姐姐怎么这么凶?”
林越瞥了矫揉造作的色女鬼一眼,“看不出来这人我罩着,要吸吸别人的去。”
女色鬼贪婪的吸了口气,“这位公子身上的阳气当真是是极品中的极品,吸上一口已是大补!”
越说她越是不想放弃,最后忍不住撒娇道:“姐姐,你吃肉,人家就喝点汤嘛,好不好?”
林越莫名有些好奇吸阳气是什么感觉?他竟是无法想象,对他而言,光只是和陈满接触一下就已经是无法言喻、无法描述的感觉了!
见林越没拒绝,女色鬼饥渴的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急忙道:“姐姐,事不宜迟,咱们快入他梦中,给他来个双管齐下的美梦如何?”
林越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失忆还是刚当鬼的原因,反正他会的技能不多,此时一听色女鬼说她会入梦,甚至会编造出春梦,兴趣盎然的轻昂了声。
灵魂瞬间脱离出这具躯体跟着女色鬼入了陈满的梦中,等她在里面学得八九不离十后一脚把人踹出去。
自己则留了下来
……
陈满正追着自己的尾巴咬,忽然被人抱了起来,“哎呀,这里怎么会有一只受伤的小狐狸?”
陈满歪了一下狐狸脑袋,眼睛眨巴眨巴的看向来人,它受伤了吗?可是一点都不疼哎!
林越强忍住狠狠撸他的欲望,忍着笑,“这么可怜的小狐狸,好像迷路找不着家了,不如带回我的小木屋陪我作伴吧。”
陈满做认真思考状,随后欢快的点了点狐狸脑袋,落空的尾巴在后面荡呀荡荡呀荡。
林越提了一下裙子,捧着陈满化身的小狐狸就跑回了木屋。
这可是他自己同意的!她要吸阳气!
进门关门上床,一气呵成。
等陈满脑袋终于不晃了的时候,它已经跟这个要当他妈妈的人类上了床。
刚认识的一人一狐躺在床上,气氛难免有些尴尬。
还是陈满没先忍住,它跑到人类身上如云朵一样软糯的地方,抬起前面两只爪子,认真的踩踩踩!
快乐到就连身后的尾巴都摇了起来,可是很快它就被人类制裁了。
林越把他抓到自己面前,好奇的用自己的鼻子碰了碰小狐狸湿润的鼻头,感觉好奇妙,这难道就是吸阳气的感觉?
感觉还真不赖,嗯,再来一次。
陈满以为新妈妈在跟自己玩游戏,非常主动的把鼻子凑上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变成了小狐狸的原因。
几次过后,脾气非常犟的非要自己来才行。
人类妈妈要来的话它就会挣扎着嘤嘤嘤的躲开,等她放弃了,自己又屁颠屁颠的爬过去玩蹭蹭。
当它的爪子踩在触感明显不一样的唇上时,好奇的低头嗅了嗅,趁人类一个不注意就亲上去。
柔软有温度的触感让一人一狐都愣住了,眼神对视间满是错愕。
“嘭!”的一声,梦境里的一切都随着主人的意识逐渐清醒瞬间破碎掉。
林越最后也只来得及看那只可爱的小狐狸一眼,世人皆说肌肤之亲,只可在夫妻之间,小狐狸可莫要赖账才是。
“呼呼呼!”,陈满猛地从床上坐起,听着院子里公鸡高昂的鸡鸣声,思绪不由得的飘到那荒诞的梦中。
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梦中出现的人是女主?
可她怎么会入他梦中?难不成是他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
在李家简单用过早餐后,两人便坐上李家村去镇上集市的驴车。
路不平,坑坑洼洼的,少不了一路颠簸,林越倒是开怀,趁机往死里挤陈满,阳气阳气快快来!
而陈满看着林越边上那一大块儿空的,再看看就差坐他怀里的林越,再认真回想认识他这几日被各种不小心肢体接触的画面,心下一哽,他只爱女色!
陈满努力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那什么还请林越兄请自重,我妥妥的直男可不爱男色,为了咱们脆弱的友谊着想,林越兄你可得矜持些才行!”
林越有些后悔了,当时她就该寻具女尸附身才是,可当时救人心切,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陈满兄,你只能接受女子吗?”
陈满绝望闭上眼,他这该死的魅力,为了不伤到人,他斟酌道:“我尊重每个人的性取向,但我确实是改变不了自己的正常取向。”
林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既然男身不行,那以后便由本体女魂来好了,反正都是吸阳气。
……
到地方后,陈满道过谢,递上坐车钱,拉着林越就挤入热火朝天的集市中,买上水囊、干粮。
随后,一路问路到马市,那破烂不堪的几道木栏栏起的圆圈中,就只有几匹参差不齐的马。
走南闯北的马贩子热情的招待了两人,“两位客官,看看有什么喜欢的,诚惠价给您!”
两人扫了一圈,在一圈老马、幼马、病马、丑马中,勉强有一匹稍稍微俊些的白马能入眼,不过它态度太过嚣张,叫人有点牙痒痒。
正是中二期的白马打了个响鼻,把落在眼前的中分吹起,再仰起马脖子高傲的蔑视他们一眼,尔等人类,还不快来拜见你马大爷!
陈满和林越眼前一黑,有点不想要了是怎么一回事。
正好看见这一幕的马贩子尴尬一笑,“诚惠价呢,如果您二位买了,我打折扣再卖给您二位一架马车如何?”
“所以加一起一共是?”
“三十两银两!”
陈满直接拉着林越转身,这样野性难驯的马在马市最多也才二十两银两。
马贩子就指着今天这单开张,急忙在喊道:“二十八银两!”
“二十六?二十四?”
二十二!这是最大的诚惠价了啊!”
“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陈满丝滑转身去交银子,“那我就还真买了!”
就这样,陈满和林越有了一匹青春叛逆期的白马,还有一架漏风又漏雨的马车。
可到底终于不用苦哈哈的继续用脚赶路了,在林越暗地里背着陈满爱的教育下,白马乖乖驾着马车,用时九日便到了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