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小说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赵重山手上的伤,成了小院里一件不大不小、却持续牵动人心的事。

姜芷记着自己“每天换一次药”的承诺,翌日清晨,天光还未大亮,她便早早起身,轻手轻脚地准备好温水和干净的布条,以及效果更好的金疮药。她走到外间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叩响了门板。

“赵……赵大哥?”她试探着唤了一声,这个称呼在她舌尖滚了几遍,才略显生涩地叫出口。以往她多是沉默以对,或是直接用“你”来指代,这般带着敬称的呼唤,还是头一遭。

里面静默了一瞬,随即传来赵重山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回应:“进来。”

姜芷推门进去,只见赵重山已经起身,正坐在床沿,看样子也是刚醒不久,眼神里还带着一丝初醒的朦胧,但那份惯有的锐利已迅速回归。他穿着白色的里衣,领口微敞,露出结实的锁骨和一小片古铜色的胸膛,在晨光中透着一种不设防的、原始的男性气息。

姜芷的心跳莫名快了两拍,赶紧垂下眼,端着水盆走过去,低声道:“该换药了。”

“嗯。”赵重山应了一声,很配合地将受伤的右手伸了过来。经过一夜,包扎的布条边缘有些许干涸的血迹渗出,但整体情况看起来比昨天要好。

姜芷在他面前的凳子上坐下,开始小心翼翼地解开封口的结。她的动作依旧轻柔专注,尽量不去看他近在咫尺的、充满压迫感的身躯和略显凌乱的床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属于他的独特气息,混合着皂角的清爽和一丝清晨的慵懒,让她有些呼吸不畅。

解开布条,露出底下的伤口。伤口周围的红肿似乎消退了一些,边缘开始有细微的愈合迹象,但依旧狰狞。姜芷仔细检查了一下,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化脓的迹象。昨天用的药看来有效。”

她重新用温水清洗、上药、包扎。整个过程,两人都异常沉默。赵重山的目光时而落在她灵巧的手指上,时而掠过她低垂的、微微颤动的睫毛,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姜芷则全程屏息凝神,生怕自己的动作有丝毫差错,或是与他有任何不必要的视线接触。

直到包扎完毕,打好最后一个结,姜芷才如释重负地轻轻吁了口气,抬起头。却不料,正好撞进赵重山深邃的目光里。他不知看了她多久,那眼神复杂,带着探究,又似乎有一丝她看不懂的……柔和?

姜芷的脸颊“腾”地一下又红了,慌忙避开视线,端起水盆:“好了。我去做早饭。”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

赵重山看着她仓促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包扎得妥帖舒适的右手,唇角几不可查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随即又迅速恢复平直。他活动了一下手腕,感觉比昨天又好了些。

接下来的几天,换药成了两人之间一项固定的、带着微妙仪式感的互动。每天清晨或傍晚,姜芷都会准时出现,细致地为他处理伤口。而赵重山也从最初的僵硬、沉默,渐渐变得习惯,甚至会在她动作时,偶尔蹦出几个简短的词。

“今天镖局没事?”——这是在她傍晚过来换药时问的。

“水有点凉。”——这是在她指尖微凉触碰到他皮肤时,略带提醒地说。

“这药……不错。”——这是在伤口明显好转后,他盯着那药粉,给出的笨拙肯定。

虽然依旧是惜字如金,但比起之前纯粹的指令式沟通,已是天壤之别。姜芷也逐渐放松下来,会自然地回应他。

“嗯,镖局今日清点货物,说是让你歇着。”

“哦,那我下次兑点温水。”

“是我自己配的,加了点草药,看来效果还行。”

这种简短的对话,像一颗颗小石子,投入两人之间那片名为“陌生”的湖面,漾开一圈圈细微的涟漪。

伤口在姜芷的精心照料下,愈合得很快。到了第五日,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痂,不再需要厚厚的包扎,只需用一小块棉布盖住,防止摩擦即可。

这日傍晚,姜芷为他换好药,看着那已经无大碍的伤口,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她收拾好东西,正要离开,一直沉默的赵重山却忽然开口:“今晚……月色似乎不错。”

姜芷一愣,下意识地转头看向窗外。果然,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天际,清辉洒满庭院,将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银边。这几日忙着照顾他的伤,她竟没留意到夜色如此美好。

“是啊,”她应和道,心里有些疑惑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个。

赵重山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月色,背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词句,然后才转过身,目光落在姜芷身上,语气依旧带着他特有的那种硬邦邦的别扭,但内容却让姜芷吃了一惊。

“院子里坐坐?”

姜芷彻底愣住了。赵重山主动邀请她……赏月?这简直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让她觉得不可思议。她看着他站在月光下的身影,那高大的轮廓似乎被柔化了些许,眼神也不再是平日的锐利逼人,反而带着一种……罕见的、试图表达友好的迟疑。

拒绝的话在嘴边打了个转,又被她咽了回去。或许,这是个机会?一个让两人能真正像“一家人”一样,坐下来,心平气和说说话的机会?毕竟,掌心温度传递过,伤口也悉心照料过,总不能一直这样不尴不尬地相处下去。

“好。”姜芷点了点头,声音不大,却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期待。

赵重山似乎也松了口气,率先转身朝屋外走去。姜芷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洒满月色的院子里。

院子里有一张旧石桌和几个石凳,是前主人留下的。平日里风吹日晒,落满了灰尘。赵重山走过去,用他没受伤的左手,随意拂去石凳上的浮尘,然后看了姜芷一眼,示意她坐。

这个细微的举动,让姜芷心头微微一暖。她道了声谢,在其中一个石凳上坐下。石凳冰凉,但此刻被月光照着,倒也不觉得难以忍受。

赵重山在她对面的石凳坐下,两人之间隔着石桌,沐浴在同一片清辉之下。夜风微凉,带着草木的清新气息,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更显得小院静谧。

起初,是长久的沉默。只有月光流淌的声音,和彼此清浅的呼吸。姜芷有些拘谨,双手放在膝上,不知该说些什么。赵重山更是沉默如山,只是仰头望着那轮明月,侧脸线条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冷硬。

就在姜芷以为这次“赏月”就要在无声中结束时,赵重山忽然低低地开了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这伤,”他抬起已经基本痊愈的右手,示意了一下,“多谢你。”

姜芷没想到他如此郑重地道谢,连忙摆手:“不用谢,这……这是我应该做的。”话说出口,又觉得有些歧义,脸颊微热,补充道,“毕竟,我们现在……是一家人。”

“一家人”三个字说出口,她自己先怔了一下。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明确地定义两人的关系。

赵重山闻言,转过头来看她,月光下,他的眼神深邃难辨。他沉默着,似乎在品味这三个字的分量。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道:“我以前受伤,都是自己处理。”

他的声音很平缓,听不出什么情绪,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但姜芷却从中听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孤寂。

她鼓起勇气,顺着他的话问:“你……经常受伤吗?”

“走镖的,难免。”赵重山言简意赅,“刀剑无眼,山路险峻,劫道的匪徒……习惯了。”

“习惯了”三个字,他说得轻描淡写,却让姜芷心头一酸。是怎样的经历,才会让一个人对受伤这件事变得“习惯”?

“以后……小心些。”姜芷轻声说,话语里带着真诚的关切,“总受伤,对身体不好。”

赵重山看向她,月光下,她的眼眸清澈,映着点点星辉,里面的担忧清晰可见。他心头某处似乎被轻轻触动了一下。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总受伤对身体不好”这样的话。镖局的兄弟只会问他“死不了吧?”,或是拍着他肩膀说“山哥够硬气”。

这种细致的、带着烟火气的关怀,对他而言,陌生而又……令人贪恋。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算是回应。

话题似乎又断了。但这一次,沉默不再那么令人难熬。姜芷也放松了些,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古代的夜空没有污染,繁星璀璨,银河清晰可见,美得令人心醉。

“这里的星星,真亮啊。”她忍不住感叹道,带着穿越者独有的视角,“比我以前……在家乡看到的亮多了。”

赵重山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随口问:“你家乡,不在这里?”

姜芷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原主的家乡就是这个镇子附近的村落。她定了定神,含糊道:“嗯……算是吧。一个很远的地方,星星没有这么多,这么亮。”她赶紧转移话题,指着天空,“你看,那边是北斗七星,像一把勺子。那边……应该是牛郎星和织女星吧?”

她指着天空中几颗明亮的星星,试图用常识蒙混过关。幸好,古代农耕社会,人们对星象也有基本认知。

赵重山看了看她指的方向,点了点头:“嗯。老人们是这么说。”他似乎对星星没什么兴趣,目光重新落回姜芷身上,带着一丝探究,“你懂得倒不少。” 会做饭,会配药,还认得星星。这实在不像一个普通村姑该有的见识。

姜芷心里一紧,面上却强作镇定,笑了笑:“都是以前……听村里的老人说的,瞎记的。”她不敢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生怕露出更多马脚,连忙反问道:“你呢?你走过那么多地方,见过的星星,是不是各有不同?”

这个问题,似乎问到了赵重山熟悉的领域。他沉默了一下,似乎在回忆,然后才缓缓道:“塞外的星星,低,好像伸手就能摘到。大漠里的,冷,看着让人心里发空。南边水乡的,朦朦胧胧,像隔着一层纱……”

他描述得依旧简洁,却异常精准,带着一种身临其境的画面感。姜芷听得入了神,仿佛跟着他的话语,看到了那些遥远而陌生的星空。

“真好啊,”她由衷地感叹,眼里流露出向往,“能去那么多地方,看不同的风景。”

赵重山看着她眼中纯粹的好奇与向往,那是在刀口舔血的生活中早已磨灭的东西。他淡淡道:“赶路的时候,只想着保标、活命,没心思看风景。”

这话语里的现实与残酷,让姜芷瞬间从浪漫的想象中跌回地面。是啊,他口中的“走过”,并非游山玩水,而是伴随着危险与艰辛。

“那……一定很辛苦。”姜芷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心疼。

赵重山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辛苦吗?自然是辛苦的。但以前从未觉得有什么,活着而已。此刻,被她这样带着心疼的语气问起,那份被刻意忽略的艰辛,仿佛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但这一次,空气中流淌的不再是尴尬,而是一种奇异的、相互理解的宁静。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将两人的影子在石桌旁拉长,偶尔交汇。

夜渐深,凉意愈重。姜芷忍不住轻轻搓了搓手臂。

赵重山注意到了她这个细微的动作,站起身:“凉了,回屋吧。”

“好。”姜芷也站了起来,确实觉得有些冷了。

两人并肩朝屋里走去,步伐都不快。走到门口,赵重山停下脚步,侧身让姜芷先进。在他侧身的那一刻,两人的距离拉近,衣袖几乎相擦。姜芷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混合着皂角和月夜清冷气息的味道。

她低着头,快步走进屋里,心头像揣了只小鹿,砰砰直跳。

赵重山跟在后面,关上了房门。隔绝了外面的月光和凉意,屋内的空气似乎瞬间变得温热而暧昧。

“早些歇息。”赵重山丢下这句话,便径直走向外间自己的床铺。

姜芷站在里间门口,看着他的背影,轻声道:“你也是,晚安。”

赵重山的脚步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只是低低“嗯”了一声。

这一夜,姜芷躺在里间的床上,回想着刚才月光下的短暂交谈,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们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说了很多。至少,她看到了他冷硬外表下的一丝真实,而他也似乎……接纳了她的存在。

而外间的赵重山,双手枕在脑后,望着漆黑的屋顶,耳边似乎还回响着她那句轻柔的“晚安”,以及她谈论星星时,眼中闪烁的、比星光更亮的光芒。

星夜浅交谈,如春风拂过坚冰,虽未完全消融,却已裂开细微的缝隙,让温暖的生机,得以悄然渗透。

这章,为下一章更进一步的互动,埋下了温暖的伏笔。

天才小说推荐阅读:火影:我春野樱会算命!王爷太妖孽:腹黑世子妃重生穿越,渣男放养改造法医毒妃凤爷,您家小龙鲛又带崽出逃了失忆后我发现自己在柯学世界维京:北欧悍妇猎户家的神医小娘子病态!疯批!s级们都爱观察员青丘天狐执念之权谋与邪炁星穹铁道,开局直砸饮月君双绝皇后清妍传寻仙长春宫她总调戏我穿越符文之地找老婆从回94年代黑化鸣人的演技派人生四季无常偷窥发现高冷校草的另一面恶魂觉醒后,全宗门哭着求我原谅锦上添香撞鬼实录之灵异科穿书七十年代之我以我手绣我心快穿之我的复仇计划在惊悚世界努力还贷款原神:吹回起点的风林海边和陈心的爱情故事斗极品,勇摘金,重生八零不做娇妻规则怪谈:我本疯批,何惧诡异清纯男朋友,婚后竟然成了魅龙云海修仙家族传你们现代人精神还好吗?替身后她成了霸总白月光重生在末世堡垒里吃香喝辣盗墓之欠债还钱转生约:修仙徒弟家的神女师尊机械战士惜花芷护夏一世穿越之逆袭侯门千金快穿反派辅助系统竟然是恋爱番?打倒系统!亲吻我的小怪物奥特之星我欲修仙,奈何无灵根,点背!神医娇妻:摄政王的心尖宠快穿:抱歉男主,你老婆是我的了转生到仙界后,我创飞了大宗门细腰美人重生后,被禁欲太子狂宠重生后我靠创业征服校霸末法时代:开局在港岛血祭炼尸!
天才小说搜藏榜:情陷女上司渣夫软饭硬吃,那就送他去归西末法我混成了茅山老祖黑化鸣人的演技派人生我竟是异界的大反派?征服王:塔尔塔洛斯嫡姐逼我做侧房,重生二嫁上龙床穿书七零,小作精嫁给男主他叔啦中元纪一个逗逼的成长历程贵族学院,少爷们吻了上来元素光魔法师重生末日后小撩精每天都在要贴贴重生之双面厨娘遇冷面秦王魔头郡主的摆烂日常工厂通古代,我暴富养出千古一帝重生七零:撩拨最野坏分子赢麻了血色京都坠入仙道从乱葬岗爬出,我嘎嘎杀疯了美强惨上神:娇妻大我两万岁B城爱情霸总前妻带球跑失败了梵极魔尊乱刀砍死!重生回宫嫁首辅,夫家悔哭了崩坏:破晓的征程综影视景甜甜的穿越之旅侠岚:开局废物的我居然是双属性诸天抽奖:从一人开始清穿爆改胤礽,太子妃一心搞基建光之国盘点之你那眼泪算什么1995,我终结乔丹兽世豆芽菜又强抢兽夫啦!仙踪难觅天才的吃瓜修仙日常半个纸人也能干翻全场星辰之约:时光之舟的冒险糖炒年糕大叔溺宠小可怜妃来居上七零,我在城里吃瓜看戏杂役弟子,我要干翻苍穹一家三口带厨房穿越六零年代杂言诗集各小世界里快穿疯批霸总读我心后,被他按墙索吻苍碧大陆诡秘怪谈帝姬她又要暴走了第一邪师归港有雨
天才小说最新小说:震惊,我的五个丹田炸了修仙界星原观影:开局角色介绍某JOJO的奇妙漫威冒险递光者生孩子的那些事巫师:从魔药师学徒开始四合院里的年轻人都造反了镜中双花不就偷个DNA嘛!你凶啥!穿越农女之蒸蒸日上临渊之王现代都市的降维打击女穿男之我想吃软饭重生之我是一名法官霸川问道锦鲤奶团带毛茸茸旺飞大帅府方寸之主我在七零造飞机四合院,我来就是凑热闹的开局暴揍酒鬼爹,我在古代卖泡面综名着之19世纪英格兰乡村爱情当我成了王月半的系统荒古,我助姐姐成荒帝走读生VS住校生真正的孤独摇滚!空间农场:特战团长家的小厨娘快穿之谁家老实人踩男主上位前世为朕生三胎,今生你还想逃?崩铁:青羽轻拂,符梦幽情快穿:喂,人,别对我一见钟情综影视:话唠小神树,欧皇治愈系双生仙子:叶罗丽秩序重构被测下品灵根,我偷偷金丹大圆满神君应渊的不同可能奥特曼:闪耀着的梦比优斯!穿成恶女后,我辈吐槽剧情暴富糙汉的厨娘小媳妇摄政王,本宫是你惹不起的药神!名义:三个一等功他不进部谁进部清晖琉璃染柳烟浓,吹梅笛怨,春意知几许都市重瞳:神级警探,签到缉凶我在梦里倒计时?四合院:我何雨柱先娶为敬四合院:晓娥姐我帮你快穿成系统后我被宿主们反向攻略全球游戏化:打工人怎么成神了假千金她直播翻车,豪门哭求放过嘴强仙帝搬空相府,王妃藏起孕肚下乡生娃她写的不是故事,是我们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