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祁皇宫内,赵皇后听闻探子回报,称墨倾倾与独孤云澈的婚事暂缓,甚至她可能远嫁南梁,顿时勃然大怒。
“看来,得推他们一把,让生米煮成熟饭才行。”
赵皇后眼中寒光一闪,毒计已上心头。她立即通过安插在宫中的眼线,将一包无色无味的秘药送入,下令在适当时机让墨倾倾服下。
然而,这道密令却被独孤云澈布置在西祁皇后身边的暗线截获,消息火速传回他耳中。
他听闻后又惊又怒,当即以更强硬的手段暗中阻拦,并厉声警告赵皇后派来的人:“告诉你们主子,我的事,我自会处理!若再有人插手,休怪我不留情面!”
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包括赵皇后在内——用如此龌龊的手段伤害墨倾倾。
处理完这场危机,独孤云澈更加坚定了要尽快取得墨倾倾原谅的决心。他不再被动等待,而是选择主动出击。
他开始不顾旁人异样的目光,屡次主动前往公主殿求见。
起初,墨倾倾直接命人紧闭宫门,避而不见。但独孤云澈却展现出超乎寻常的“厚脸皮”,今日被拒,明日依旧前来。
他立在宫门外高声请罪,言辞恳切;或托宫人递上亲笔所写的解释信函;有一回,他更是不顾阻拦,径直“闯”了进去。
他闯入时,墨倾倾正在院中和宫女踢毽子,一见是他,连忙吩咐左右:“来人,把他赶出去。”
两名小太监奉命上前阻拦:“独孤殿下,您请回吧,别为难小的。”
独孤云澈却不罢休,直接冲破阻拦,几步奔至墨倾倾面前,朝周围喝道:“都退下!”
见他如此激动,无人敢真的上前——谁都知道七公主并非真心要他走,不过是在与他怄气。
墨倾倾也不愿闹出太大动静,生怕被有心人听去,传到父皇耳中,那独孤云澈可就真要吃不了兜着走。
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宫人们都退下。
见四下无人,独孤云澈才开口道:“倾倾!”他拉住墨倾倾的手臂,目光灼灼,“我知道你不想听,但有些话,我今日非说不可!”
墨倾倾谨慎地扫了一眼周围,压低声音道:“独孤云澈,这是我的宫殿,你别胡来!”
“你就容我放肆这一回吧!即便你父皇要罚我,我也顾不上了。跟我来,我有话要单独与你说。”
他紧攥着墨倾倾的手,将她拉向偏殿。一进门,他非但不松手,反而握得更紧。
他单手合上门,语气诚恳:“我隐瞒武功,绝非存心骗你!你可知这深宫之中,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有多少人想抓我把柄,置我于死地?若我早早暴露实力,恐怕活不到今日,更不可能站在这里与你说话!我若对你有半分虚情假意,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话语直白激烈,带着近乎破釜沉舟的坦诚。
墨倾倾被他眼中的痛楚与决绝震住,挣扎的力道渐弱,嘴上却仍不饶人:“别动不动发誓,小心真遭雷劈。你巧言令色!谁知你心里藏了多少算计?”
“算计?”独孤云澈逼近一步,目光炙热,“我对你的真心,需要算计吗?若真要算计,我又何必一次次救你,何必在此低声下气向你解释?墨倾倾,你看着我的眼睛——你真感觉不到我对你的情意吗?”
他一双清俊的眼,湿润地凝视着她。
“你……先放开我。”墨倾倾受不住他深情的注视,生怕自己心软妥协。
她声音里带着慌乱与软弱,“你的伤还没好全,这样跑来跑去像什么话……回去好好养着,别……别再来烦我了。”这话听着是驱赶,却透出几分违心的关切。
独孤云澈何等敏锐,立刻捕捉到她语气中的松动。
他非但不走,嘴角反而扬起一抹得逞般的浅弧,带着点无赖与霸道:“你不原谅我,我这伤就好不了。心疾还须心药医,你就是我的心药。你一日不点头,我便日日来,直到你肯原谅我为止。”
说完,他上前将墨倾倾拥入怀中,任她如何推拒,都丝毫不肯松手。
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深情:“倾倾,我知道我错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温柔的祈求与胸口的温度,让墨倾倾瞬间难以招架。
她以近似撒娇的语气回应:“你的谎言太多了,我不敢……”
听出她话中的拒绝之意,独孤云澈不给她说完的机会,直接以吻封唇,将她未尽的话语堵了回去。
墨倾倾表面抗拒,实则贪恋他的亲密。她无法推开他,只能纵容。
一吻终了,独孤云澈未再多言,只霸道地转身离去。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墨倾倾心乱如麻。
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她的心因他的靠近而悸动,他的吻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她沉溺,不愿醒来。
她清楚,自己的心已背叛理智——否则不会他一吻,她就妥协,像个没骨气的人。可只要他一离开,她又迅速拾回坚持,不愿轻易原谅他的欺骗。
爱情宛若毒药,既让她上瘾,又让她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