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借法,替徒弟清缓存、洗因果!
武吉一路狂奔,脚底生风,远远一看,只见姜子牙还在那树下悠哉垂钓,嘴里哼着小曲,那叫一个岁月静好。
武吉赶紧轻手轻脚走过去,生怕惊扰高人,一弯腰,声音都发抖:“姜老爷——”
姜子牙回头,一眼认出他:“哟,这不是前几天教我怎么钓鱼的小伙吗?怎么,又来教学反转了?”
武吉当场一哆嗦,扑通跪地:“老爷神人!小人不识泰山,冒犯高人,真是活该!几日前果然一失手,把守门官扁担打死,如今给我判了个死刑,我那老母亲家中无人照料——求您大发慈悲,帮我母子续个命吧!”
姜子牙半眯着眼:“杀人偿命,天数有定,我要是随便插手,那不是抢老天爷饭碗?”
武吉痛哭流涕:“老爷,您那钓竿都能钓王侯,救我这种小人物,还不跟顺手点外卖一样吗?您就接了我这一单吧!”
姜子牙原本想拒绝,但一看这哭相太真诚,心里一动,于是淡定地说道:“要我救你,得先拜师。”
武吉毫不犹豫,直接三连跪:“弟子武吉,拜见师父!”
姜子牙满意地点头:“好,从今天起,你是我的徒弟。先给你安排个‘新手任务’。”
“回家,在床边挖个四尺深坑。黄昏时钻进去,头尾各点一盏灯,撒点米饭,盖点乱草。记住——千万别动,一夜下来,便能重启成功。”
武吉一愣:“师父,这听着像是……殡仪体验套餐啊?”
姜子牙淡淡一句:“怕死的命,就得先死一遍。”
武吉一想:高人逻辑我不懂,但不能质疑。于是立刻照办。
当天晚上,坑挖得干净利落,母亲在旁边又哭又撒米,武吉裹着稻草,心想:这要是没效果,过几天直接就地埋了吧。
与此同时,姜子牙披头散发,脚踩北斗、手掐灵诀,一边摇头一边念咒:“乾坤借法,替徒弟清缓存、洗因果!”
顿时磻溪起风,老柳树都抖了三抖。
第二天清早,武吉从坑里爬出来,活得比昨天还精神,激动得直接跑回磻溪。
他一见姜子牙就跪:“师父威武!弟子前来拜见!”
姜子牙笑眯眯:“行了,既然做了我徒弟,以后别打柴了,我教你打天下。现在天下乱成团,纣王昏庸,四百路诸侯都在起兵,这可是你改命升职的好时候。”
武吉一脸震惊:“四百路诸侯?这动静不小啊!”
姜子牙掐指一算:“东伯侯打游魂关,南伯侯攻三山关,西岐这边也快要掀桌子。你学好兵法,迟早能上战场封个将。”
武吉被这话整燃了:“师父放心!我从今天起不伐木了,专砍人!”
于是他白天扛柴练力气,晚上学兵法练脑子。
再说那边散宜生想起这案子,一查:半年了,武吉没回来。
他立刻去汇报文王:“那武吉,估计跑了!”
文王点头:“来,拿铜钱,朕算算。”
掐指一算,眉头一皱:“唉,此人非奸诈之辈,只是被吓怕了,自己投潭淹死了。”
说完叹口气,沉默良久。
时光飞快流逝,这年春天,文王正带着一众大臣开小会,看着外头春光明媚,花团锦簇,忍不住心情大好,打了个哈欠说:
“这天气太爽了,明天放假,咱去南郊团建!”
群臣面面相觑,散宜生第一个拍手:“主公英明!您这是践行‘君与民同乐’的古训啊!当年建灵台那会儿,您梦见‘飞熊入职’,说不定现在那位贤才正在线呢。趁这机会赏花、挖人,两不耽误!”
文王一拍大腿:“啊对,明早全体集合,朕要春游,顺便看看能不能挖个高人回来做顾问。”
第二天一早,南宫适和辛甲两猛将早早带着五百家将出发,布置场地,搭建围场,比音乐节还专业,猎鹰猎犬、钢叉长枪、鼓号齐鸣。
文王一行刚出城,满目春色。
可当他一路晃到山林深处,突然发现前方密布罗网、刀光猎影,家将们个个杀气腾腾,猎犬狂吠,旌旗乱舞。
文王看懵了,转头问:“这谁安排的修罗场?”
散宜生立刻打圆场:“启禀主公,这是南宫将军为您安排的游春狩猎专场,主打一个君臣共乐。”
文王听完,脸色瞬间黑了,他往前一勒马,直接现场开喷:“伏羲时代,人家吃草根都不舍得杀生;你们现在吃饱喝足,还要开动物嘉年华?我这春游是来看花的,不是搞屠宰的!阳春三月,万物复苏,你们倒好,一来就清库存,这都整的些啥?!”
大臣们一个个噤若寒蝉,南宫适还想解释:“可是主公,不打猎哪有节目效果啊……”
文王一瞪眼:“节目效果?你以为咱拍综艺呢?给我撤!马上!猎场封存、猎具回收、猛兽放生——谁敢再射一箭,我亲自把他那手剁下来!”
于是文王这一吼,全场静音。
家将们连忙拆网放兽,猎犬被拴回狗棚,猎鹰一脸懵逼地被收回。
众将一撤围场,文王在马上举杯:“来,众卿——春风十里,不如今天不批奏折!”
群臣纷纷跟上:“千岁英明!放假是第一生产力!”
酒过三巡,众人一边骑马一边赏花。沿途看那人间春景,路上游人打卡拍照,士女踏青约会;有在溪边喝酒比酒量的,也有在绿地放歌比嗓门的。
文王看着这热闹场景,忍不住感叹:“这才是我想要的社会风气。”
散宜生笑道:“主公治下,西岐这幸福指数节节攀升啊。”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清亮的歌声。
歌词是:
忆昔成汤扫桀时,十一征兮自葛始。
堂堂正大应天人,义旗一举民安止。
今经六百有余年,祝网恩波将歇息。
悬肉为林酒作池,鹿台积血高千尺。
内荒于色外荒禽,嘈嘈四海沸呻吟。
我曹本是沧浪客,洗耳不听亡国音。
日逐洪涛歌浩浩,夜观星斗垂孤钓。
孤钓不如天地宽,白头俯仰天地老。
这首歌其实就讲了个事儿:
当年商汤老哥一举灭桀,天命附体、义旗高举,牛得不行;结果六百多年后,他后代把江山玩成大型烂尾工程,昏庸得不行。而我呢?懒得掺和,躺在江边钓鱼唱歌,白天浪一浪,晚上看星星,感慨一句:“唉,朝代再卷也比不过我这条咸鱼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