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反应,为何如此之大?”萧绾看着李寒舟少有的失态模样,眉头微蹙,轻声问道。
李寒舟满头黑线,但还是竭力冷静了下,继续问道:“陛下,你不是女帝?未曾婚嫁就没有后宫,自然也没有冷宫不是?”
“自然。”
“那,咸福宫跟乾西宫,也都不会有人?”
“不会。”萧绾轻声答道。
李寒舟感觉大白天的,后背有点冒冷汗了,自己昨天夜里...撞见鬼了?
虽然从来没见过,但是这个地方,特么连武功、内力都有,有鬼...好像也不稀奇?
就在李寒舟胡思乱想之际,萧绾突然又说话了。
她眉头紧锁,片刻后才道:“三年之前,朕继位后,已经将咸福宫还有乾西宫的嫔妃遣散出宫,但是...有一人例外。”
李寒舟眉头一挑,“谁?”
“当年,太上皇的容妃,容媚儿。”
“太上皇?容妃?”
“也就是朕的父皇的妃子,她进宫时,才十六。在她进宫前一日,父皇病逝。其他宠妃,要么殉葬,要么赐死,活着的不多,现在留在宫中的,也只剩她一人。”
“容妃...按辈分,是你小妈?”李寒舟声音都提高了几度。
十六岁进宫,按老皇帝死的年纪,至今七八年,那女子也才二十出头。
“先皇的妃子,自然是朕的...”萧绾微微瞪了他一眼,但是最后两个字没好意思说。“你对她这么好奇做什么?”
我*你*了...李寒舟心里回答了句。
“只是好奇,多问两句,陛下,她生的如何?”
萧绾想了想道:“许久没见了,不过,既然是父皇选中的女子,容貌自然是极美的。”
“那...乾西宫那么大个地方,只住一个人?会不会阴森恐怖了些?就没有别的女子陪着她?”
萧绾摇了摇头:“她不爱热闹,这才最后拒绝了出宫,宁愿一人独居在冷宫。整个乾西宫,只有她一人,其他旁人若是擅闯,是死罪。”
“...”
“你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
李寒舟表情僵硬,想起了上辈子与人争吵时,曾经大骂过别人:“我*你*!”
但是万万没想到,这辈子实现了...虽然那个女子跟萧绾不是真的,但是,论辈分确实是...
再回想到昨夜,什么夜明珠,什么绳子,什么蜡烛...
妈的,感觉自己好像有点死了。
“先前朕只是询问两句,并不计较,你不必当真。”萧绾还以为李寒舟是因为早朝缺席而担心,迟疑片刻后才轻声道。
“陛下,我有些晕,兴办学院的事,晚些时候我再来与你禀报吧?”李寒舟开口道。
萧绾对于李寒舟苦思一夜的说法信以为真,见他好像脸色有些差,迟疑片刻后,便同意了。
容媚儿...太上皇的妃子,住在乾西宫,二十来岁,容颜姣好,大凶之兆...咳咳,最后一条萧绾没说,但是前面几个,都对上了。
而且,按萧绾的说法,容妃进宫前一天,老皇帝挂了...这也就解释得通,为什么昨夜那个女子,还是处子之身。
萧绾说,奉先殿是皇族供奉先祖的地方,也不知道她要是今天去,会不会发现,老皇帝的灵牌上面绿油油的...
自己跟萧绾的关系、辈分,得乱成什么样?
这样一来,以后自己要是拿下萧绾,岂不是可以说:“叫88?”
真刺激...哦不,真乱。
晕晕乎乎回到景仁宫后,李蛮儿正在院中捉蚂蚁,看到李寒舟回来,朗声说了句:“屋里...”
话还没说完,李寒舟就已经进了屋,关上了门,然后走到床边,一头倒了下去。
刚刚闭上眼,突然李寒舟感觉一丝不对,屋里还有个轻微的呼吸声。
睁开眼,桌边,一身红衣的小太监,端着茶,正慢悠悠喝着。
“你什么时候来的?”
小太监浅浅喝了一口,“习武之人讲究不泄元阳,你这副模样,是昨夜掏空了身子,这皇宫大内,你去哪里寻得的女子?”
李寒舟目瞪口呆,“你特么一个太...咳咳,还懂这个?”
小太监眯了眯眼。
不能得罪这家伙,万一是个大嘴巴,在陛下面前到处宣扬,那...
想到这,李寒舟立马从床上爬起来,然后走到桌边,给小太监把茶满上。
“别多想,我...可没有找女人,这里是皇宫,哪里来的女子?再说了,我还想多活几年。”
“那你如何解释你现在这副模样?”
“我...自己去湖边打的。”
“?”小太监眉头微皱。
李寒舟以为他是不信,毕竟这个解释太扯淡了,自己也不信,谁家好人大半夜去湖边对着湖水打...咳咳,自给自足。
但是看着他的表情,李寒舟很快就反应过来,他不是不信,是不懂。
李寒舟差点笑出了声,活了两百多年,见多识广,但是因为自幼进宫,早早就没了鸟,所以估计不光没有打过,连什么是打都不知道...
这叫什么?触及到知识盲区了。
“我的意思是,我在修习一种武功,需要...就是破身才能提升境界。”李寒舟憋着笑,一本正经解释了一句。
小太监眉头微皱,但是并未深究,片刻后,才缓缓伸出手。
李寒舟见状,立马知道,这是要血来了。
“等着,我去取我的青龙偃月刀来。”
片刻后,李寒舟找来一把小刀跟琉璃瓶。
划开拇指,滴落了七八滴后,拿给了小太监。
小太监看着李寒舟拇指,只是片刻,伤口已经复原。
“下一次?”
“剩下两次,每月初八,自己来取。但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好。”
“另外,我只知道你在宫中活了两百多年,但是,你到底姓甚名谁?”
“左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