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蜷缩在大金塔的阴影里,怀里的墨匣在黎明前的薄雾中微微发烫。塔尖的金箔映出她左脸蔓延的烧伤疤痕,那是蚀骨3最后的印记,此刻正随着墨匣的震动泛起幽蓝的光。
“林警官!”SwAt队长的声音从耳麦传来,“我们在唐人街截获了军方的加密通讯,他们要对你进行人道毁灭。”
林夏摸出染血的钢笔,笔尖在缅甸地图上划出第三道警戒线。墨汁渗进纸纤维,那些荧光绿的结晶突然显形,标出了军方直升机的航线。
“通知仰光分局,”她将地图折成纸鹤,“在第17号街区准备三吨松烟墨。”
当第一缕阳光爬上佛塔时,林夏抱着墨匣冲进唐人街的墨庄。老掌柜正在晾晒新制的油烟墨,看见她防弹衣上的编号“116”,突然掀开柜台暗格,露出直通下水道的密道。
“三年前你父亲在这里藏了件东西。”老掌柜往她手里塞了枚青铜钥匙,“他说如果墨匣重启,就把这个交给你。”
密道尽头是间废弃的地下印刷厂,墙上贴着褪色的禁毒海报。林夏用钥匙打开保险柜,里面躺着件防弹背心,内衬口袋里装着张泛黄的照片——是父亲和母亲在墨香斋的合影,母亲手里握着半块墨锭。
“蚀骨者,必自噬。”林夏抚摸着照片背面的字迹,突然发现父亲的眼睛被星砂墨点过,在黑暗中泛着微光。她将照片贴在墨匣上,星图突然展开,显示出全球116个克隆体的实时位置。
地道外传来军靴的脚步声。林夏将防弹背心穿在身上,发现内衬里缝着张微型Sd卡,里面存着父亲最后的影像:
“夏夏,当你看到这段视频时,我已经完成了‘墨茧计划’。116个克隆体承载着你的基因和记忆,他们会在全球范围内追捕毒枭。记住,墨魂不是武器,是让痛苦重生的希望。”
视频结束时,父亲的影像突然被蚀骨3的结晶覆盖,那些结晶在屏幕上拼出陈默的脸:“晚晚,我们在墨魂崖等着你。”
林夏将Sd卡掰成两半,一半藏进钢笔,另一半吞进肚里。当军方破门而入时,她正用松烟墨在墙上画着缅甸边境的地形图,那些墨汁遇热显影,露出坤沙集团最后的制毒工厂。
“放下武器!”指挥官举着霰弹枪冲进印刷厂,却在看见墙上的星图时愣住,“这是……”
林夏扣动钢笔上的微型墨雷。松烟墨在半空炸开,形成巨大的防护屏障。她趁机滚向地道,听见指挥官对着耳麦嘶吼:“快启动蚀骨3的最终形态!”
地道里突然灌进荧光绿的雾气,林夏感觉血管里的纳米机器人开始暴动。她摸出父亲留下的注射器,将星砂墨注入心脏。剧痛中,她看见自己的血液正在结晶,那些晶体在地道石壁上拼出父亲的字迹:“去墨魂崖,那里有你要的答案。”
墨魂崖的云海在正午时分翻涌如墨。林夏抱着墨匣登上祭坛,看见116个克隆体正跪在地上,他们心脏位置的星砂墨晶与墨匣产生共鸣。
“欢迎回家,晚晚。”克隆体们异口同声,“现在,该让墨魂吞噬所有痛苦了。”
祭坛突然裂开,露出深不见底的地穴。林夏看见坤沙集团的残党被锁在青铜柱上,他们的皮肤正在剥落,露出底下荧光绿的骨骼。
“这就是父亲说的重生?”林夏将墨匣按在地穴中央,星砂墨顺着青铜纹路流淌,“用蚀骨3的痛苦净化世界?”
克隆体们同时站起,他们的瞳孔里流转着星砂与荧光绿的漩涡:“我们会成为新世界的神,而你,将是我们的祭品。”
林夏突然意识到,父亲的计划早已失控。她摸出钢笔,将剩余的星砂墨泼向克隆体。那些墨汁在空中凝成巨大的燕子,穿透他们的心脏,将荧光绿的结晶吸出体外。
“墨魂不是武器,”林夏将墨匣摔碎在地,“而是让痛苦消散的光。”
墨匣碎裂的瞬间,星砂墨与蚀骨3结晶在空中爆炸,形成巨大的蘑菇云。林夏看见所有克隆体在金光中消散,他们心脏位置的墨晶漂浮在半空,拼成父亲的笑脸。
当SwAt队员冲上墨魂崖时,只看见林夏站在云海边缘,防弹衣上的编号“116”已经剥落,露出底下母亲绣的“燕”字。她的左脸疤痕正在消退,星砂墨顺着指缝滴落在地,开出朵朵永不凋谢的墨梅。
“林警官,”队长递来染血的钢笔,“军方说要授予你‘墨魂勋章’。”
林夏接过钢笔,在悬崖边的石碑上写下:“蚀骨终章,墨茧重生。”转身时,她看见缅甸边境升起无数发光的燕子,那是星砂墨与蚀骨3结晶的最后融合,正在将所有毒品化为乌有。
“告诉局长,”她将钢笔还给队长,“真正的墨魂,在每个选择向善的人心里。”
夕阳将墨魂崖染成金红色。林夏踩着满地墨梅走向边境,怀里抱着母亲留下的半块墨锭。她知道,这场战争永远不会结束,但至少,父亲留下的墨魂,终将在痛苦中开出新生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