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九回来的,回来之后就忙着去拜访了我那些师兄师弟,一直没时间到你这儿来,这不今天带着傻柱和雨水过来了。”何大清喝了一口水,苦了吧唧的,茉莉花都盖不过来,
“去年的时候没有回家过年,傻柱和雨水说了好多次,这不今年就想着回来跟他们兄妹两个一起过年。”
“回来过年好啊,柱子和雨水两个人,家里也没个大人照料,你要是不回来过年,那得多孤单啊。”易中海故意给这老登上眼药,这老登,去年被白寡妇枕边风一吹就留在保定过年了,也不想想自己的亲生儿女。
“是,是,老易,你说的对,这不今年就回来了么。”何大清讪讪的回应着。
“你啊你啊,我说你什么好,保定那边人孩子有亲妈管着,柱子和雨水可就你一个亲人了,你也不好好想想,算了,我也不说你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客厅里就易中海两口子和何大清父女俩,易中海也没给他留面子。
“嗨,我今天过来这不就是为了傻柱的事么。”何大清面瘫脸臊的通红。
今天他过来确实是为了傻柱的事,年前的时候傻柱就已经出师了,当时他师傅和师伯的意思是让他找个饭店上班,这样他的手艺还能精进。
何大清则是想让傻柱到工厂食堂上班,他有路子能让傻柱进轧钢厂食堂小灶,这样傻柱就能正常上下班,时间比较自由,能更好的照顾雨水。
而且小灶食材相对来说比较丰富,也不会荒废了傻柱的手艺,傻柱都不知道听谁的了,年前就给何大清去信,让他回来一趟,跟自己的师父、师伯商量一下。
何大清这才在腊月二十九的时候回来了,回来这一趟不要紧,差点跟白寡妇闹翻。
去年何大清是过完年初二回来的,白寡妇以为自己拿捏住了何大清,今年就想着让何大清过年不回来了,没想到何大清竟然还想着回京城过年。
白寡妇的心一下子提起来了,这老登难道是吃干抹净想跑路了?使出浑身的解数,把何大清伺候的腿软也没能阻止何大清回京城的想法。
白寡妇一气之下,去找了前夫家的人,何大清被堵在家门口,好说歹说这才回了京城,不过白寡妇要求他初三就得回去,要不然她就往大了闹。
所以,何大清回到京城之后,当天就去找了傻柱的师父和师伯,几个人坐在一起商量了半晚上,最终才同意了何大清的提议。
“柱子的事?柱子有什么事?前几个月的时候,柱子和雨水过来看孩子,他当时说年底就能出师了,怎么?手艺还达不到,还是出其他事了?”易中海觉得傻柱应该不会在这方面说瞎话。
“没,没,傻柱确实出师了,这不是后续工作的事么,我回来就是想安排他工作的事。”何大清把自己跟傻柱师傅和师伯商量的结果说了一遍。
“我在丰泽园上工的时候认识了你们轧钢厂的娄老板,这次回来我去拜访了娄老板,给傻柱讨了份食堂小灶的工作,这不是想着,老易你是轧钢厂的高级工,在厂子里威望高,想让你帮忙看着点傻柱么。”
“我算什么,厂子那么大,我就是个钳工车间的高级工,哪来的威望,再说了,食堂跟我们车间也不搭边啊,说不定在厂子里我连柱子的面都见不上。”易中海可不会去承诺啥,你随便恭维一句话我就费心费力的帮你照顾儿子,想什么好事呐。
“老易你看你说的,你们厂子里总共才多少高级工啊,你要是没有威望,那谁还有,我也不是让你找人帮忙照顾傻柱。
只是傻柱这孩子从小就拗,说话不过脑子容易得罪人,我就是想着让你看着点他,被人欺负了的时候能有个帮他说话的。”
何大清还是知道自己儿子的德性的,嘴巴毒,说出来的话能戳人肺管子,在加上有把子力气,得罪人是常有的事,他就想着小打小闹的傻柱自己受着,要是真的闹到了,能有个人帮帮忙。
“你要是这么说的那没什么问题,怎么说柱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肯定不会看着他被人欺负了,还站着看热闹的。
再说了,现在厂子里的变化很大,好多公家的人进厂了,也不会看着厂子里出现欺负人的事。”
易中海说的没错,去年轧钢厂确实有不少公家的人入驻,已经传出风声来了,说今年政府将会把京城里的重点工厂作为试点,开展公私合营,就是不知道轧钢厂是不是试点。
“那就好,那就好,这样我也可以放心了,以后傻柱在轧钢厂工作,也有时间照顾雨水了,哎!老易,你是不知道啊,老阎那人……”
何大清叹了一口气,回来之后他就知道雨水过的是什么日子了,可他又说不错阎埠贵的错出来。
阎埠贵自从接了照顾何雨水的活,也没苛待她,阎家吃什么何雨水就吃什么,还帮着检查作业,可这跟何大清想的不一样,他想着每月10万块钱,雨水怎么也能吃好点吧,阎家每天除了玉米面窝窝头、棒子粥就是咸菜、大白菜。
他又不能去找阎埠贵,人家可是一视同仁,那10万块钱说是雨水的伙食费,其实就是阎家的劳务费,人家总不能真的全部拿出来给雨水买粮食吃,白干活吧。
何大清现在正是后悔的要死,怎么聋老太太的话就鬼迷心窍的相信了,要是一直让易中海两口子照顾雨水该有多好啊!
“打住,打住,老何,别跟我说这个,老阎那人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虽然有点抠门,但是肯定会公平的对待雨水的。”易中海赶紧制止了何大清,接下来的话他不想听,自己选的自己受着,可惜,受罪的是何雨水这小丫头,他倒是想让何大清跟何雨水换换,让何大清也尝尝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