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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八年十月二十三号,上午九点半。

启德机场国际出发大厅,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幕墙洒进来,明亮却不灼人。空气中混合着航空燃油特有的淡淡气味、免税店飘出的香水味,以及四面八方涌来的、各种语言的喧哗。一种属于旅程开始的、微妙的兴奋感在空气里浮荡。

beyond一行人的身影出现在人群中,显得格外轻松。与不久前飞往北京时那种带着设备、行李沉重、气氛紧绷的状态截然不同,这一次,纯粹是度假。

家驹走在稍前一点,背上背着一个看起来并不太鼓的黑色双肩包,肩头还斜挎着一个军绿色的帆布邮差包,最为显眼的是他手里拎着的那把装在黑色软套里的木吉他——即使是休息,音乐似乎也是他随身行李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家强和阿paul也是类似的轻便装扮,一人一个背包,阿paul头上还戴了顶颇有热带风情的彩色编织帽,已经提前进入了度假状态。世荣则安静地跟在一旁,手里只拿着本杂志和登机牌。

乐瑶走在他们中间,步伐轻快。她果然是“极简主义”的忠实实践者。身上是一件浅杏色的短袖棉质衬衫,下身是条舒服的卡其色宽松长裤,脚上一双方便行走的软底帆布鞋。栗色的长发松松地挽了个低髻,用一根铅笔随意固定,几缕碎发落在颈边。她的行李少得令人侧目:背后一个看起来容量普通的深蓝色双肩书包,肩上则挎着她那标志性的、浅卡其色的大号托特包。那包款式简洁,没有任何多余装饰,但面料硬挺,轮廓方正,被她塞得恰到好处地饱满,却不见臃肿。她似乎特别钟爱这种包,容量惊人,能装下她旅途所需的一切——证件、钱包、随身听、一两本书、简单的洗漱包和一件薄外套——而且取用方便,无需像行李箱那样费力开合。

小云跟在乐瑶旁边,帮着核对一些票据,脸上也带着笑意。

“轻松晒!(轻松多了!)” 阿paul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头嘎嘣响,“今次真系去唞,乜都唔使理!(这次真是去休息,什么都不用管!)”

“系啊,琴都唔使带多把。(是啊,琴都不用多带一把。)” 家强附和着,眼睛已经开始好奇地打量四周的免税店。

因为没有需要托运的大型行李,他们直接过了安检,脚步轻快地来到了登机口附近的候机区。时间尚早,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坐下。塑料座椅不算舒服,但此刻没人介意。家驹将吉他小心地靠在身边,从挎包里拿出本子和笔,似乎想记录什么,但笔尖悬在纸上,目光却有些放空地望着窗外停机坪上起落的飞机。家强和阿paul凑在一起研究航班提供的免费杂志上的旅游介绍,对着上面的沙滩椰林图片指指点点,低声说笑。世荣则戴上了耳机,闭目养神。

乐瑶从她的托特包里拿出walkman,也塞上了耳机,却没有立刻播放。她将包放在膝盖上,手自然地搭在上面,感受着里面物品踏实的存在感。目光扫过身边这几个终于卸下工作状态的同伴,又望向窗外那架即将载他们去往温暖国度的航班机身。一种纯粹的、带着些许慵懒的期待,像温煦的潮水,慢慢漫过心头。

没有演出的压力,没有复杂的协调,没有歌迷的围堵,甚至没有妈妈关于穿够衣服的唠叨。只有五天的、完全属于自己的、被阳光和海浪许诺的时间。虽然还要在曼谷与Leslie汇合,但那也是伙伴间的相聚,而非工作。

候机厅的广播柔和地响着,不同肤色、不同装扮的旅客来来往往。beyond的几个人融在这幅再普通不过的候机图景里,褪去了舞台上的光环,就像任何一群即将结伴出游的年轻人,脸上带着对异国风光的憧憬和逃离日常的轻快。

乐瑶调整了一下耳机的松紧,按下了播放键。轻快的音乐流泻而出,配合着窗外飞机引擎启动的隐约轰鸣,像是为这次短暂抽离的旅程,奏响了轻松愉悦的前奏。她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一个放松的弧度。书包和托特包安静地待在脚边和膝上,陪伴着她,也象征着这次旅途的绝对轻盈与自由。

飞机降落在曼谷廊曼国际机场时,一股湿润温热、混杂着植物腥气和隐约香料味道的空气,瞬间透过舱门涌入,与香港秋日的微凉干燥截然不同。热带的阳光毫无保留地泼洒下来,白晃晃的,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

取了随身行李,走出抵达大厅,潮湿的热浪更加具体地包裹上来。乐瑶让其他人稍等,自己熟门熟路地找到机场内的货币兑换柜台。公司批的预算充足,加上演出成功的奖金,让她此刻颇有几分“财大气粗”的轻松感。她换了一叠面额不等的泰铢纸币,那种带着独特油墨和纸质气息的陌生货币握在手里,薄薄的,边缘有些割手,却象征着一段崭新、纯粹的享乐时光的开始。

回到等待的同伴身边,乐瑶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笑盈盈的愉悦。她像发糖果一样,将换好的泰铢分发给每个人。“呐,呢几日嘅使费,人人有份,唔好客气!(呐,这几天的花费,人人有份,别客气!)” 她特意在家驹手里多放了几张稍大面额的,眨眨眼,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大佬,万一要请食饭呢。(老大,万一要请吃饭呢。)”

家驹接过那叠色泽鲜艳的纸币,手指捻了捻,抬头看她一眼,眼底也有一丝轻松的笑意,没说什么,只是将钱收进了随身挎包的内袋。

六个人,加上简单的行李和家驹那把吉他,分乘两辆等在机场外的出租车。车子是那种老式丰田,车身漆色在炽烈阳光下显得有些黯淡,车内弥漫着一种混合了旧皮革、香薰和淡淡汗味的复杂气息,空调吃力地嘶嘶作响,吹出的风勉强算得上凉爽。

乐瑶、家驹和世荣上了第一辆车。吉他放在前座副驾,乐瑶和家驹自然地被“塞”进了后座,世荣坐在另一侧。空间不算宽敞,手臂和腿侧难免轻轻碰触。车子启动,驶出机场区域,窗外的景致迅速变化:宽阔但略显杂乱的高速路,路边巨大的广告牌上印着看不懂的泰文和色彩浓艳的佛像或商品图案,远处是成片低矮的、在热浪中微微蒸腾的屋顶,高大的棕榈树和芭蕉叶在热风中摇曳。

乐瑶靠在窗边,好奇地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充满异国情调的景象,温热的空气从窗缝钻进来,吹动她颊边的碎发。她微微侧头,看向身旁的家驹。他似乎也有些疲惫,靠着椅背,闭着眼,但眉头是舒展的。阳光透过车窗,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能看清他长长的睫毛和下颚线条。车内老旧收音机里传来咿咿呀呀、旋律奇特的泰语歌曲,司机跟着节奏轻轻晃着脑袋。

她的膝盖,在不经意间,轻轻碰到了他的。隔着薄薄的棉质长裤,能感觉到对方身体传来的、比空调风更真实的温热。她没有立刻移开,家驹似乎也没动。就那么静静地挨着,在颠簸的车厢和陌生的异国歌曲里,共享着一片狭窄而私密的空气。偶尔车子转弯,她的肩膀会轻轻撞到他手臂,然后各自微微调整,很快又恢复那若即若离的接触。

另一辆车里,想必是更热闹的景象,阿paul和家强大概正对着窗外指指点点,兴奋地讨论着待会儿要去哪里。而在这辆车内,只有引擎的轰鸣、泰语歌的吟唱、空调的嘶嘶声,和一种无需多言的、共同踏入休憩之地的宁静默契。

出租车穿过逐渐繁华起来的街道,朝着预定的酒店驶去。Leslie应该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们了。乐瑶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还剩下的一些泰铢,又摸了摸那个硬挺的托特包。对接下来几天的期待,像窗外曼谷灼热的阳光一样,明晃晃地照进了心底。

出租车穿过曼谷略显嘈杂的市区,渐渐驶向沿海区域。当那家预订的度假酒店出现在视野尽头时,车上所有人都精神一振。酒店建筑并不算极高,但线条流畅现代,通体白色,在碧蓝天空和翠绿植被的映衬下格外醒目。而最吸引人的是——从酒店大堂通透的玻璃幕墙望出去,越过一片摇曳的棕榈树和波光粼粼的泳池,不远处便是那一望无际的、在正午阳光下闪烁着碎钻般光芒的蔚蓝大海!

“哇!海啊!” 家强第一个按捺不住,几乎把脸贴在了车窗上。

车子在酒店气派的大门前停下。门童上前拉开车门,湿热但带着海腥味的风立刻涌入。众人下车,海涛声隐约可闻,视线毫无阻隔地投向那片令人心旷神怡的蓝色。连一向淡定的世荣,眼中也露出了期待的神色。

“你哋喺度等一阵,我去check-in。(你们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办入住。)” 乐瑶从托特包里拿出所有人的护照夹,对兴奋张望的同伴们说道。

其余五人便留在宽敞凉爽、充满热带风情的大堂休息区。休息区摆放着舒适的藤制沙发和巨大的阔叶盆栽,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鸡蛋花和柠檬草的清香。但他们此刻都无心享受这份静谧,目光时不时瞟向不远处的海滩入口,低声交谈着等会儿要去哪里,是先游泳还是先晒太阳,叽叽喳喳,像一群终于被放出笼子的鸟。

乐瑶走到前台,用流利的英语很快办好了手续。公司订的都是单人大床房,楼层也安排在相邻的区域,方便照应。她拿着一小叠门卡回到休息区。

“呐,一人一张。房号写喺上面,全部喺20楼,我哋房号连住嘅。(呐,一人一张。房号写在上面,全部在20楼,我们房号连着的。)” 她将门卡分发下去。

拿到房卡,大家更是归心似箭。跟着酒店服务生的指引,他们走向电梯间。电梯内部铺着厚厚的深色地毯,墙壁是光可鉴人的柚木饰板,安静而迅速地上升。20楼到了,电梯门无声滑开。

走廊同样铺着极其厚实柔软的米色地毯,走在上面几乎听不到脚步声,只有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响,仿佛所有的喧嚣都被吸附掉了,只剩下一种高级的静谧。找到各自的房间,刷卡开门。

乐瑶推开自己的房门。第一眼,就被那面巨大的落地窗攫取了所有注意力。几乎整面墙都是玻璃,窗外毫无遮挡,浩瀚的泰国湾就这样毫无保留地铺展在眼前。海天一色,蓝得纯粹而浓烈,几片帆影点缀其间,近处酒店的泳池像一块嵌在绿洲中的蓝宝石。阳光毫无阻碍地洒入房间,将浅色的木地板照得发亮。

她反手关上门,将背后的喧嚣和同伴们的议论声暂时隔绝。并没有立刻去欣赏美景,而是像完成某种仪式般,先将肩上的托特包和背上的书包卸下,放在靠窗的软榻上。然后,她走到那张看起来洁白柔软、宽大得有些过分的大床前,脱掉鞋子,整个人直挺挺地、带着点试探的意味,向后仰倒下去。

身体陷入柔软有弹性的床垫,鼻尖萦绕着酒店特供的、带着阳光和柠檬味的清洁剂香气。舒服,但也……有点不对劲。是一种过于标准化的、陌生的柔软,少了点让她安心的、属于自己的气息。

躺了不到十秒,乐瑶就“腾”地坐了起来。她光着脚走到书包旁,蹲下身,拉开主袋的拉链,在里面翻找了几下,然后扯出两样东西——一条叠得方正正的、质地柔软的浅黄色纯棉枕巾,和一张同样颜色、薄如蝉翼的细棉布床单。这两样东西占了她背包不少空间,却是她出行必备。

她回到床边,利落地将酒店雪白的枕头从素色枕套里抽出来,套上自己的浅黄枕巾。然后,她抖开那张薄床单,仔细地铺在酒店原本的床单之上,拉平边角,将多余的布料妥帖地塞进床垫下。浅黄的色调瞬间为这片纯白的睡眠区域染上了一抹温暖而个人化的印记。

做完这一切,她才再次躺了上去。这一次,脸颊贴着自己熟悉的、洗过多次后变得异常柔软的棉布枕巾,身体下是那层极薄却隔绝了陌生感的自备床单,鼻腔里是自己带来的、极淡的皂角清香与酒店气味混合的气息。她满足地叹了口气,身体彻底放松下来,这才有闲心侧过脸,望向落地窗外那幅永恒流动的、壮丽的海景画。

窗外的世界热烈而辽阔,窗内的她,却用一方浅黄的棉布,为自己构筑了一个安心妥帖的角落。冒险与宅属性,探索与恋旧,在此刻奇异地融合。她听着隐约的海浪声,感受着身下熟悉的触感,知道这趟期待已久的假期,真的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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