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谷幼儿园转学的事情迫在眉睫,可关键的登记表还攥在季宴礼手里。
要顺利把季知好转到这所备受赞誉的幼儿园,不仅需要登记表的原件,还得准备我和季知好的身份证件复印件。
阳光谷幼儿园声名远扬,入园名额紧俏,当初我和季宴礼四处托关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弄到一份登记表。
如今时过境迁,为了女儿的未来,我思索再三,还是拿起手机,拨通了季宴礼的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声音,可接电话的不是季宴礼,而是季宴池。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仿佛一把利刃划破空气:“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竟敢打电话给他?”
“让我和季宴礼说话。”
我努力克制内心的愤怒,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对她的恶语相向选择了隐忍。
“你做梦去吧!”
季宴池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忙音,仿佛在嘲讽我的无奈。
她的行为如同点燃了我心中的怒火,可一想到女儿,我只能强压心头的愤怒,选择忍气吞声。
为了拿到登记表,我又接连打了好几次电话,然而每次都石沉大海,季宴池始终拒绝接听。
她的这种态度,不仅没有让我退缩,反而更加坚定了我亲自上门索要的决心。
第二天一大早,我穿戴整齐,前往阿尔多拉建筑公司。
刚踏入公司大门,许多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他们或是尴尬地别过脸,或是小声地跟我打招呼。
我对他们的反应视而不见,因为这些曾和季宴礼一起诋毁我的人,根本不值得我浪费哪怕一秒钟的时间。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这家公司,内部装修时尚奢华,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现代化的办公设施井然有序。
然而,整个空间却弥漫着一股冰冷的气息,就像这里的员工一样,冷漠而疏离。
不出所料,季宴池正坐在前台,而季宴礼则慵懒地躺在沙发上,手里握着一杯酒。
尽管才清晨,他却胡子拉碴,头发凌乱,眼神中满是疲惫与落魄,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当他们看到我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我能猜到,他们根本没想到我会真的找上门来,毕竟之前我只是通过电话联系。
季宴池反应迅速,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站起身,扯着嗓子尖叫道:“谁让你进来的?保安!”
与此同时,季宴礼也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目光紧紧地盯着我。他的眼神中,既有惊讶,又夹杂着一丝愤怒,情绪十分复杂。
我没有理会季宴池的叫嚷,径直走到季宴礼面前,目光坚定地说道:“把阳光谷幼儿园的登记表给我。我要把季知好转到那儿去。”
“谁管什么登记表?”
季宴池一边尖声叫嚷,一边挺着肚子,像一头发怒的母狮般朝我冲过来,“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竟敢跑到这儿来!死心吧。你靠勾引手段跑到这儿来,下一步还想干什么?是不是耐不住寂寞,想投怀送抱了?”
我终于将目光转向她,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缓缓回应道:“你真该好好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举止。你就只会恶语伤人。你年纪轻轻就和季宴礼在一起了,但别以为其他人都跟你一样道德败坏。”
尽管季宴池气势汹汹,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我依然镇定自若,眼神中透露出不屑:“如果你还想让这家公司继续经营下去,最好别轻举妄动。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有办法让你们明天就关门大吉。”
季宴礼突然大声吼道:“够了!”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震得人耳膜发疼。
季宴池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一下子愣住了,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她难以置信地转过身,看着季宴礼,声音颤抖地问道:“你冲我吼什么?她越来越大胆了,还敢跑到这儿来。怎么,你想和她和好?”
季宴礼皱着眉头,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别胡说八道了!”
紧接着,他将矛头转向我,怒目圆睁,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你要登记表干什么?就因为你,我现在几乎要失去一切了!我痛苦不堪,你却打算送季知好去新学校?姜璟柔,你太狠心了!我把一切都给了你,甚至是我的公司。你为什么还想毁了我?你 ——”
“季宴礼,咱们把话说明白。”
我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从来没有‘给过我’任何东西。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到底为我做过什么。我不想跟你争论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如果你觉得我让你不痛快了,行。把登记表给我,我马上就走,这样就‘没人’会担心我想勾引你了!”
“姜璟柔!”
季宴礼气得浑身发抖,猛地站起身来,“离开我,你就那么开心吗?”
我冷漠地看着他,语气平淡却坚定:“你给我?到底是给我一切还是把我算计的彻底?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没什么可说的。”
我的话让他一时语塞,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几秒钟后,他彻底失去了理智,将手中的酒杯狠狠地扔到地上,酒杯瞬间摔得粉碎。
他怒吼道:“既然我没什么能给你的,那就滚!你这么有本事,就再想办法去弄一份登记表。要是弄不到,就别想转学的事!”
“季宴礼,你怎么能这样对你的女儿?”
我愤怒地指责道,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她有你这样的母亲,就不配做我的女儿。我还年轻,还能再生成千上万的孩子!我不需要她!她爱去哪儿就去哪儿!”
季宴礼的话像一颗颗子弹,击中了我的内心,让我震惊得呆立原地,一时喘不过气来。
我万万没想到,曾经亲密无间的爱人,如今竟会说出如此绝情的话。